Brian
我就是讨厌医院这个地方。这些年因为Gus, Justin, Ted, Michael, 还有我自己来过这么多次,雪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病人的呻吟,医生护士忙碌的步伐,还是都让我想吐。我想到Michael昨天的手术还是后怕,五个多小时漫长的等候,我都感觉我顿时老了好几岁。回想起当年Babylon大爆炸后Michael那个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还有他做化疗期间曾经昏迷过三天三夜生死未卜,我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Michael的手术很顺利,在医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家,尽管我还是不喜欢他现在苍白的脸色。Gus今天放学后也过来和Michael聊了好久,两人应该把心结都解开了。
现在我刚走到病房门外就听到两人在里面有说有笑,“Gus, 你如果想的话,我们和你爸商量一下,没有问题的。”
我走过去坐到Michael的床上搂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嘴角印了个吻,“Mikey, 现在不是饭点,餐厅里符合医生对你饮食要求的只有这个水果萨拉,你就先用它填肚子吧。”我从塑料袋里掏出来一个透明塑料盒,把叉子也递给他。
Michael冲我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我忍不住又伸手玩弄了一下他下巴的胡茬。“你们要跟我商量什么?”
“Gus 转学转回Ashbury, Brian你觉得怎么样?”
我耸耸肩,我当初就不明白Mikey为什么执意要让Gus转学,“无所谓啊,你们决定就行。”
“太好了,我总算可以和那帮书呆子们说去死了。”Gus高兴的叫。
“对了,还有Brian, 你今天回家后给Jake写张七千块钱的支票给Gus。”Michael边嚼着哈密瓜边说。
“七千块这么多干什么?”我不解的问,不是我心疼这些钱。Gus不用上那个私立学校我们一年能省下这三倍的钱,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Gus马上回答我,“Jake的外婆摔断胯骨需要做手术,他和他妈拿出所有的钱还差这么多。爸,Michael都已经答应我了。”
Jake和Gus 从小就是好朋友,我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家庭状况也很了解。那个孩子腼腆乖巧,看着又成熟稳重,这也是第一次听说他需要钱。我看着Gus焦急的样子,回想起昨天凌晨看到他们两个在沙发上那个亲密的姿势,开始怀疑他和Jake不是好朋友那么简单。也许我儿子真的也找到了他自己的Mikey。
我对Gus挑挑眉毛,“钱没有问题。不过儿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和Jake到底怎么回事?”
Michael也在一旁笑着插嘴,“是呀,Jake那晚跟我承认他喜欢男孩。Gus,你可是告诉我们你是直人。我怎么记得前天晚上我们送Jake回家的时候你吻他了。”
Gus居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太有意思了,我都不记得我见过我儿子这样脸红。
“我也不清楚。”Gus开始吞吞吐吐的说,“我一直是喜欢女孩,我觉得我现在还喜欢女孩。可是那天下午我喝醉吻过他以后我就忘不了,老想靠近他,碰触他,吻他。还有,”Gus用手捂住脸,“我还老幻想他在床上的样子。爸,Michael, 我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哈哈一笑,把脸埋在Michael的颈窝里吻了一下那又弹性的皮肤,“有什么毛病,我原来也一直幻想Mikey在床上的样子。”
“Brian!”Michael捏了一下我的手臂,他又回头把手放在Gus的肩上,“Gus, 那你告诉Jake这些事了吗?”
Gus摇摇头,“他,他有男朋友了,是Ashbury足球队的队长Greg。”
Michael笑了一下,“Gus, 你知道吗? 那晚你喝醉Jake送你回来,他也向我承认他喜欢你了。”
“真的?”Gus笑得别提多灿烂了。
“你现在就是在性取向这方面有些迷茫,这很正常,没有任何毛病。有很多人男孩女孩都喜欢。”Michael安慰Gus说。
我在一旁做了个鬼脸,我儿子要是真是双性恋那恐怕要比我还滥交。
“不行。”Gus站起来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我不能和Jake说这些。我现在什么都不确定,如果我们上过床后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女孩怎么办?我不能这样伤害他。还有我从来没和男孩有过经验,我都不知道怎么做。我得先练习练习。 Jake值得最好的,最疼他的男友,最幸福的生活,最棒的性。等我确定我准备好了,我再跟他说。”
看着Gus现在的自言自语,我感觉仿佛昨日重现。我曾经经历过多少这样一模一样的挣扎。 Mikey值得最好的,我配不上他,我无法给他幸福,等我准备好了,再告诉他。我不由自主地收紧抱着Michael的手臂,让自己的前胸贴着他的后背。
“Gus, 你说的对。你们现在都还小,一切都不用急。等到你们再成熟点再决定不迟。”Michael回头用他黑色的眼睛肯定的看着我,“记住,你们的友谊永远最重要。”
Gus点点头,“我和Jake永远都会是最好的朋友。”他看了一下墙上挂的表,惊讶的说,“这么晚了,我得赶快去加油站找Jake。比赛马上就开始了,今晚Boston Celtic对Miami Heat。”
Gus 走过来抱了一下我和Michael, “爸, Michael,钱谢谢你们。”
我心里有点担心,那个Jake 会像Mikey爱我那样的爱Gus吗?他会像Mikey等我那样的等Gus吗?我叫住Gus, “儿子,你记住,等你准备好时不许懦弱,逃避。有些时候机会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我感觉到Michael紧紧抓着我的手。
Gus扭头说,“当然,我才不愿看着Jake被别的那些混蛋纠缠那么久呢。”
Gus走后我吻了一下Michael的黑发,叹口气,“也许我们不应该建议他等待。”
“怎么了, Brian? ”Michael 转过头来看这我。
“我怕Gus没有我这么幸运,Jake没有你那么有耐心。可以忍耐那么久,等待那么久。”我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有些沙哑。每次想到Mikey那二十一年的等待我就会心痛。
Michael抿嘴一笑,深情地黑色眼睛弯弯的看着我,“我对Jake有信心。而且Gus和他爸一样,值得等待。”
我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个吻,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如果真是这样,那老天太眷顾我们Kinney男人了。
**
Gus
前几天我还觉得我的生活已经差的不能再差,现在爸一回来,和Michael道歉,一切事情好像都迎刃而解。我都不敢相信Michael居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我转学回到Ashbury。今天走在Sewickley的走廊里,我回想一下在这里的大半年,这里居然没有一点让我可留恋之处。 这些天发生这么多事我都忘了,昨晚妈给我打电话时我才想起来下周就是春假,我和Jenny这个周末就回多伦多呆一个星期。如果手续办的快,我回来后就可以直接去Ashbury了。
今晚Jake下班早,我们决定一起去医院看Michael。听说Hunter今天也会从费城回来看Michael, 我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还挺想他的。
走到他的病房我看到房门是关着的让我愣了一下。这么晚了,医生不可能现在查房吧。或者爸在里面他们在亲热?不会吧, Michael前天才做手术。
我向Jake做出保持安静的手势,小心的打开房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屋里的景象却差点儿把我吓的灵魂脱壳。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把一个厚厚的枕头摁在Michael的脸上,Michael 的挣扎过于微弱。
“你在做什么?!” 我向前跑过去。
那个金发男人被我们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丢下枕头正准备逃跑却被Jake堵住了门口。
“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头看到爸, Hunter,还有护士站在Jake身后。
“Mikey!” 爸看到床上的Michael满脸通红,边咳嗽边艰难的呼吸马上急了,推开Jake跑到Michael床边扶他坐起来,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护士也跑进来给Michael把氧气管整理好。
Hunter 仔细看了一眼那个金发男人,惊讶的说,“Alex?”
爸莫名其妙的看了病房的周围,几乎咆哮的问,“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瞪着那个叫Alex的金发男人,“ 你是谁?在Mikey房间里做什么?”
“爸,他刚才用枕头捂着Michael的脸像要把他憋死!”我毫不犹豫地告状。
“什么?!”爸跳起来马上揍了那个金发男人一拳,门外顿时进来许多人劝架, 屋里一团糟。 我和Jake走到Michael的床边, Jake拍着他的后背。看到他呼吸还是有点困难我担心的问,“Michael, 你没事吧?”
Michael冲我和Jake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事,就是这屋里太热闹了。”
还好负责Michael的护士总算开始发话, 说这样对吵影响病人康复,让闲杂人等都出去,包括爸和那个金发男人,在Michael的要求下护士才答应让他们两人留下,不过她让爸保证不再冲动。
最后爸把我挤开坐回Michael的身旁搂着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金发男人问Hunter, “Hunter, 你认识他?”
Hunter点点头,“Alex是Ben的爱人。”他转头不解的看着Alex,“你怎么会在这里?Ben最近怎么样? 为什么好久都没有音信了?”
Ben,遥远的记忆里的一个模糊的名字,我好久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他,他和爸,Michael还有什么关系?
那个Alex绿色的眼睛瞪着Michael的眼神充满仇恨,让我都有些不寒而栗。 他指着Michael愤恨的讲,“都是因为他, Ben现在也在这家医院,在深切治疗室。还有你,”他把目光转向爸,“你现在怎么保护他都是徒劳,早晚有一天你也会看着满满凋零,一点一点的死去,你什么也做不了。”
“你在说什么?!”爸明显收紧了抱着Michael的手臂。
“Ben怎么了?”Hunter和Michael几乎同时问出来。
Alex低下头,“肺炎,医生基本上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抗生素都不管用。”
“什么?! 多长时间的事? 他怎么都不告诉我。”Hunter惊讶的用手捋过头发。
“几个月前医生就发现所有的药都不管用了,所以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药,CD4指数渐渐降低已经在100以下,才得的肺炎。他不想让你难过,看着他那样想到你也。。。你知道,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天哪!”Hunter坐到Michael的床上。
我不是很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听起来Ben那个人好像病的很严重。 我看了一下Jake, 他和我一样一头雾水。
“这段日子是你给我们家不停的打骚扰电话对吗?”Michael静静的问。
“Mikey, 什么骚扰电话?”看来Michael并没有告诉爸关于那些电话。
Alex哼了一声,“比起你对Ben的伤害,这算什么?”
原来我和Jenny一直接到的空电话还真是有人故意骚扰。
Michael摇摇头,“你弄错了,Ben的病不是我给他的。”
“你曾经是他丈夫,不是你是谁?”Alex似乎不相信Michael的话。
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他们的话,Michael过去还和别人结果婚吗?他不是一直都和爸在一起吗?这时Jake也在我耳边悄悄问,“Michael曾经是别人的丈夫?你不是跟我说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和你爸在一起吗?”
我对他耸耸肩,摇摇头,和他一样不明白。
“不是Michael传给Ben的HIV。传给Ben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Michael是阴性的。”Hunter也帮着Michael解释。
Alex马上变了态度,睁大眼睛用手捂着嘴,“天哪!原来一直是我弄错了。我刚才还想憋死你。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看着他夸张的样子我都觉得有点好笑,那个Alex有些地方和Em姨很像。
爸坐不住了,提高音调的叫,“你不要以为这么道歉就算完了。我肯定会把这事报警。”
Michael对着爸摇摇头,“Brian, 算了。
“Mikey, 他刚才竟然想憋死你。”爸开始抱怨。
“他误会了,我也没什么事。”Michael安抚爸以后又转头问Alex, “Ben在几楼?我们要去看他。”
Alex告诉我们那个Ben在什么房间后,又说了至少十遍对不起后离开了。Hunter决定跟着他下楼看Ben, 而爸死死抱着Michael才说服他明天再去看Ben。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真是戏剧性,看着Alex和Hunter离开的背影我吐口气,和Jake坐在Michael病床的两侧,看着爸和Michael在那里亲亲我我又回到他们两人自己的世界。
“Hmm,”我轻轻咳嗽一下,把两人叫回这个世界。
Michael把脸埋在爸的怀里,爸却瞪了我一眼,“Gus, 怎么了?”
我和Jake笑了一下,“爸,Michael, 你们过去还有那么多的故事啊?在我记忆里你们总是在一起,所以我以为你们从认识就在一起呢。那个Ben是谁呀?怎么Hunter也认识?”
爸和Michael 又深情的四目对视一下,我都以为他们又要忽视我们的存在时Michael笑着回答我,“Gus, Jake, 你们想不想听一个很长很荒谬的故事?”
我和Jake努力的点点头。
“不行Mikey, 今天已经晚了,你太累该休息了。 Gus, Jake, 我回家跟你们讲。”爸试图阻止。
Michael握住爸的手,“不Brian, 我想和你一块儿讲。没事,我不累。”
Michael 在爸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开始跟我和Jake讲80年代两个朦胧的高中生的故事。听着听着,我也不由自主地靠到了Jake 的怀里,我握着Jake的手和他十指绞缠。我希望我和Jake的故事不用那么曲折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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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s
前几天我还觉得我的生活已经差的不能再差,现在爸一回来,和Michael道歉,一切事情好像都迎刃而解。我都不敢相信Michael居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我转学回到Ashbury。今天走在Sewickley的走廊里,我回想一下在这里的大半年,这里居然没有一点让我可留恋之处。 这些天发生这么多事我都忘了,昨晚妈给我打电话时我才想起来下周就是春假,我和Jenny这个周末就回多伦多呆一个星期。如果手续办的快,我回来后就可以直接去Ashbury了。
今晚Jake下班早,我们决定一起去医院看Michael。听说Hunter今天也会从费城回来看Michael, 我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还挺想他的。
走到他的病房我看到房门是关着的让我愣了一下。这么晚了,医生不可能现在查房吧。或者爸在里面他们在亲热?不会吧, Michael前天才做手术。
我向Jake做出保持安静的手势,小心的打开房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屋里的景象却差点儿把我吓的灵魂脱壳。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把一个厚厚的枕头摁在Michael的脸上,Michael 的挣扎过于微弱。
“你在做什么?!” 我向前跑过去。
那个金发男人被我们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丢下枕头正准备逃跑却被Jake堵住了门口。
“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头看到爸, Hunter,还有护士站在Jake身后。
“Mikey!” 爸看到床上的Michael满脸通红在艰难的呼吸马上急了,推开Jake跑到Michael床边扶他坐起来,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护士也跑进来给Michael把氧气管整理好。
Hunter 仔细看了一眼那个金发男人,惊讶的说,“Alex?”
爸莫名其妙的看了病房的周围,几乎咆哮的问,“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瞪着那个叫Alex的金发男人,“ 你是谁?在Mikey房间里做什么?”
“爸,他刚才用枕头捂着Michael的脸像要把他憋死!”我毫不犹豫地告状。
“什么?!”爸跳起来马上揍了那个金发男人一拳,门外顿时进来许多人劝架, 屋里一团糟。 我和Jake走到Michael的床边, Jake拍着他的后背。看到他呼吸还是有点困难我担心的问,“Michael, 你没事吧?”
Michael冲我和Jake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事,就是这屋里太热闹了。”
还好负责Michael的护士总算开始发话, 说这样对吵影响病人康复,让闲杂人等都出去,包括爸和那个金发男人,在Michael的要求下护士才答应让他们两人留下,不过她让爸保证不再冲动。
最后爸把我挤开坐回Michael的身旁搂着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金发男人问Hunter, “Hunter, 你认识他?”
Hunter点点头,“Alex是Ben的爱人。”他转头不解的看着Alex,“你怎么会在这里?Ben最近怎么样? 为什么好久都没有音信了?”
Ben,遥远的记忆里的一个模糊的名字,我好久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他,他和爸,Michael还有什么关系?
那个Alex绿色的眼睛瞪着Michael的眼神充满仇恨,让我都有些不寒而栗。 他指着Michael愤恨的讲,“都是因为他, Ben现在也在这家医院,在深切治疗室。还有你,”他把目光转向爸,“你现在怎么保护他都是徒劳,早晚有一天你也会看着满满凋零,一点一点的死去,你什么也做不了。”
“你在说什么?!”爸明显收紧了抱着Michael的手臂。
“Ben怎么了?”Hunter和Michael几乎同时问出来。
Alex低下头,“肺炎,医生基本上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抗生素都不管用。”
“什么?! 多长时间的事? 他怎么都不告诉我。”Hunter惊讶的用手捋过头发。
“几个月前医生就发现所有的药都不管用了,所以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药,CD4指数渐渐降低已经在100以下,才得的肺炎。他不想让你难过,看着他那样想到你也。。。你知道,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天哪!”Hunter坐到Michael的床上。
我不是很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听起来Ben那个人好像病的很严重。 我看了一下Jake, 他和我一样一头雾水。
“这段日子是你给我们家不停的打骚扰电话对吗?”Michael静静的问。
“Mikey, 什么骚扰电话?”看来Michael并没有告诉爸关于那些电话。
Alex哼了一声,“比起你对Ben的伤害,这算什么?”
原来我和Jenny一直接到的空电话还真是有人故意骚扰。
Michael摇摇头, “你弄错了, Ben的病不是我给他的。 ”
“你曾经是他丈夫,不是你是谁? ”Alex似乎不相信 Michael的话。
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他们的话, Michael过去还和别人结果婚吗? 他不是一直都和爸在一起吗?这时 Jake也在我耳边悄悄问, “Michael曾经是别人的丈夫? 你不是跟我说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和你爸在一起吗? ”
我对他耸耸肩,摇摇头,和他一样不明白。
“不是 Michael传给 Ben的 HIV。 传给 Ben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Michael是阴性的。 ”Hunter也帮着 Michael解释。
Alex马上变了态度,睁大眼睛用手捂着嘴, “天哪! 原来一直是我弄错了。我刚才还想憋死你。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事吧? ”
看着他夸张的样子我都觉得有点好笑,那个 Alex有些地方和 Em姨很像。
爸坐不住了,提高音调的叫, “你不要以为这么道歉就算完了。我肯定会把这事报警。 ”
Michael对着爸摇摇头, “Brian, 算了。
“Mikey, 他刚才竟然想憋死你。 ”爸开始抱怨。
“他误会了,我也没什么事。 ”Michael安抚爸以后又转头问Alex, “Ben在几楼? 我们要去看他。 ”
Alex告诉我们那个 Ben在什么房间后,又说了至少十遍对不起后离开了。 Hunter决定跟着他下楼看 Ben, 而爸死死抱着 Michael才说服他明天再去看 Ben。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真是戏剧性, 看着 Alex和 Hunter离开的背影我吐口气,和 Jake坐在 Michael病床的两侧,看着爸和 Michael在那里亲亲我我又回到他们两人自己的世界。
“Hmm,”我轻轻咳嗽一下,把两人叫回这个世界。
Michael把脸埋在爸的怀里,爸却瞪了我一眼, “Gus, 怎么了? ”
我和Jake 笑了一下,“爸, Michael, 你们过去还有那么多的故事啊? 在我记忆里你们总是在一起,所以我以为你们从认识就在一起呢。那个 Ben是谁呀? 怎么 Hunter也认识? ”
爸和Michael 又深情的四目对视一下, 我都以为他们又要忽视我们的存在时 Michael笑着回答我, “Gus, Jake, 你们想不想听一个很长很荒谬的故事? ”
我和Jake 努力的点点头。
“不行 Mikey, 今天已经晚了,你太累该休息了。 Gus, Jake, 我回家跟你们讲。 ”爸试图阻止。
Michael握住爸的手, “不 Brian, 我想和你一 块儿讲。没事, 我不累。 ”
Michael 在爸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开始跟我和 Jake讲 80年代两个朦胧的高中生的故事。 听着听着, 我也不由自主地靠到了 Jake 的怀里,我握着 Jake的手和他十指绞缠。我希望我和 Jake的故事不用那么曲折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