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ders, Keepers 3

Brian 惊呆的坐在那儿， 当服务生端过来他们的酒， 他赶紧把整杯都吞到肚子里。 “我， 厄，很快就回来， 我得先去。。。别走， 保证？” 他抓住Michael的手诚恳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几乎逃到卫生间，脑子里一片晕眩。
微笑着，Michael 挑逗性的冲Brian挤挤眼后回答，“喔，不用担心， 我哪儿也不去。 你绝对值得等待。”
Brian 猛地关上卫生间的门然后开始转来转去， 脑子里还是不能处理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妈的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用拳头愤怒地砸在墙上。 马上一个皮肤通红的年轻人提着裤子从马桶阁走出来。 他带着恐惧的表情看了看Brian然后逃出卫生间， 嘴里嘟囔着疯子和还是回家再洗手吧。
Brian停下来脚步，深深吸口气稳住自己。“用脑子。静下来然后他妈的用脑子想想。”他走过去爬在水池上用冷水泼到自己脸上。迅速的用纸巾擦干， Brian作了决定。 他掏出手机。
“嘿，Ted? 是Brian.”
“嘿， Brian. 我以为我们下午什么都讲完了。你忘了什么吗？”
“没有，需要你帮我个忙。你手上有电话簿吗？”
“唔， 等下。”Brian能听到Ted明显的好奇的声音，但太了解Brian所以什么都不问。“好， Brian, 你需要我 找谁？”
“找Gabe Synder医生。找他家里的电话，不要诊所的。 旁边可能写着心里医生, 我也不知道。 看能不能找到然后把号码给我。 我认识一个人需要帮助可我在这里又不认识什么别的专家。”
“有人需要帮助？”Ted边翻页边默默地问道。
“赶快把号码给我， Theodore,” Brian 吼道， 焦急的按摩着太阳穴。 如果电话簿上没有医生的电话呢？ 还好，号码在那儿，Ted告诉了他时他尽快地记了下来。 “谢了， Ted， 我欠你一个。 拜拜。”Ted 挂了电话， 当听到爱人叫他回到卧室时他转身。 微笑着走过去， 欣赏着爱人。。。双眼紧闭，赤裸的展开在床上等他。
“我太喜欢甜点这个主意了。赶快过来帅哥， 我要抱抱。”Blake睁开眼看了看恋人，“你看这很开心，谁的电话？”
“是Brian Kinney. 看起来它总算承认自己需要帮助了。甜心， 你不要跟别人说， 他刚才问我要一个心理医生的电话。 我很欣慰他总算愿意去找专业帮助了。”Ted爬回床上抱住Blake,  依偎在爱人的怀里满足的叹口气。
Blake 把Ted 拉的更近。 “这是好消息，甜心。 最重要的是承认自己有问题。希望医生可以说服他回家开始治疗。”他轻轻地吻了一下Ted的下巴然后看着他，“那你现在想穿衣服出去。。。还是，嗯，享受甜点？”
“唔，让我好好想想。”Ted假装严肃的表情然后很快的把Blake翻过去，“我对甜点的胃口还没有满足。”
诅咒着，Brian正准备挂电话时那头有人接了。“Gabe Snyder医生， 可以帮助你吗？”
Brian仰首向上天道谢。“Gabe, 我刚才一位你不在家呢。这是 Brian Kinney.”
“ Brian. 好久不见。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你给我打电话肯定不是为了聊天气。那现在你那个玩具男孩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Brian 皱了下眉头， 反映过来Gabe在说什么。“不是，Justin总算长大离开我了。 不过我现在的确有问题， 最起码一个对我十分重要的人有问题。 一个很特别的人。”
“谁呀？ Michael 吗？”
Brian无法掩盖声音里 的惊讶。 “你怎么立刻想起是Michael呢？”
“Brian, 我是同志。 我一直住在匹兹堡，我认识你有多久了？ 我即不瞎又不傻。 所以现在告诉我什么问题。”
Brian迅速的解释了情况然后等待医生的回复。 等了一会儿， Gabe说，“第一，请允许我先道歉。和所有人一样， 我以为Michael已经死了而你疯了。当我听到你的电话时， 我以为我需要开导你。 但你告诉我整件事情后就是另外一个情况了。 他的记忆也许明天会回来， 或者永远都回不来； 根本没有办法知道。 千万不要告诉他真相。那样可能造成的伤害更大。但你可以时不时地向他提起以前的人和事， 尤其是那些他十分熟悉的来帮助他找回记忆。只可惜你们现在在多伦多； 如果可以到熟悉的环境也许能更有效的帮助他。你能做到吗？”Brian无助的耸耸肩，“我不知道。”
“如果你需要我就打电话。我不知道我身在这里能有多大帮助，但我会尽最大努力。 祝你好运。”
“谢谢， Gabe. 把帐单给我寄过来， 我说真的。 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帮助。”Brian挂了电话就离开了卫生间。
当看到Michael并不在原地时Brian感觉被恐惧和失望侵略了。 他紧张的站在那里开始发抖，眼睛四处扫望，希望可以找到他的朋友。当他看到Michael好像猫刚偷食一样自信的向他走来时他全身放松很快就倒在椅子上。 只是被留在那里那个衣衫不整的服务生告诉Brian Michael偷的并不是食物。
Michael做到Brian身边满足的看着他，松懒的饮了口他的啤酒。
突然有种丧失感的Brian却又知道为什么， Brian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带着醋意，“对不起我去了那么长时间。”
“没关系。 我也没让自己闲着。”Michael冲那个服务生俏皮的挤挤眼，让他脸上马上露出紫红色。
Brian尽量隐瞒自己心里的痛楚，回答道，“我们肯定不希望你感到无聊。”
Michael向周围的人群摆摆手，“有这样的丰盛的自助餐，那根本不可能。”他喝完他的啤酒然后握住Brian的手。“让我们做完这件事， 怎么样帅哥？”他站起来时也把Brian拉起来。 Michael大量着他的新朋友， 穿这紧身的黑牛仔裤和无袖衬衫。 这套衣服虽然简单但更突出Brian性感的身条， 让Michael开始流口水。他想要眼前这个人。 他倾过去轻声说，“见鬼，你看着美味到让人想咬一口，我等不及常识你是不是和你外边看着一样美味。”当Brian的脸变得苍白，Michael仰天大笑然后搂住新朋友的肩膀，“不过那得先等等， 现在是去派对的时间。”他拉着Brian走出Zelda 走进多伦多的夜生活。
Brian忍不住地欣赏现在的Michael的行为姿态，同时他也发现Michael就是他那天早上见到的那个男人。Michael肯定在锻炼。 他的肌肉更加发达， 头发更长，走姿也流露出更多自信。这些都是惊人的变化。 然而Brian也发觉另一件事：一切都 无所谓。 任何样子的Michael他都爱。 肌肉， 头发，和走姿并没有改变他的Mikey。
Brian在餐厅外叫了的士车和Michael一起坐上。 当司机问他们要去什么地方时Brian 转头看着Michael 回答，“Fly, 还能去哪儿？”
“你是要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是让我今晚一直给你起不同的外号呢？”Michael一寸寸的靠近Brian, 让Brian开始希望那个夜店离得很近。
Brian决定听从医生的建议。 由于无法用自己的真名，他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Michael… Michael Novotny.” 他仔细看着他的朋友， 屏住呼吸，希望这，但什么反应都没有。
“唔， Michael, 好名字。”Michael的手滑向Brian的大腿。
Brian感觉喉咙一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来。他决定用一个更大胆一点的战术。

“你可以叫我Mikey. 我只允许很少一部分人这么叫我。”在他大腿上的手突然停住，Michael的脸色苍白了几秒钟才回答，“不用， 我看我还是叫你Michael吧。。。”他的手在Brian大腿上一直向上滑知道触摸到他的私处。 他开始抚摸Brian早已僵硬的欲望，同时倾过去用自己的嘴唇堵上Brian的。
还没有反应过来， Brian惊讶的喘口气让Michael得到用舌头扫入他口腔的机会。 几秒钟后，Brian滑躺在后座上Michael几乎全身压在他身上，品尝着他的双唇。 他右手握住Brian的分身，左手不停的纠着Brian的头发， 让他更加难以忍受欲望。
两人的激情被司机打断， 笑着说，“好了孩子们，我们到了，你们晚会儿再继续吧。”
Michael马上坐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转身开门跳出的士车。
Brian瘫痪的坐在那里大喘粗气。 然后手抖着掏出钱包付帐，尽量让自己僵硬的分身安静下来好让自己看着不那么狼狈。他跟在Michael后面心里想着‘妈的发生了什么？我感觉好像走入了镜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反了过来。 什么都不对劲。我不想平时的自己， 妈的。 刚才我想要Michael都超过想呼吸。 ’
在Brian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他们已经到了Fly俱乐部，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第一次走进Fly, Brian无法控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然也许所有的夜店都大同小异。同样的装饰，同样的音乐， 同样的气氛，同样的男人。。。几乎吧。
两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地下舞动的人群，当他扭头看着Michael 时Brian不由想起晚饭时服务生说的话，这的确像是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土。 他的眼睛闪烁着占有欲然而低下的男人的反应几乎可笑。 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想得到Michael的注意。
完全无视他本人引起的混乱，Michael拽着Brian的手拉着他穿过舞池走向吧台。 Brian吃惊的看着舞动的人群自动分散给Michael让道。他当然也发现自己招来的忌妒和好奇的眼光。他也感觉到和在匹兹堡时比他和Michael的角色好像反了过来，让他感觉十分不自在。他盯着Michael的身影希望他能回忆起来，当然这毫无效果。
到了吧台Michael叫了他们的酒，当酒保准备好两杯时Brian迫不及待的想饮一口。当他举起杯来Michael突然挡住了他，“等下，我想和你干杯。”
Brian笑了下，“为什么？”
Michael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也许我现在有点多情，也许我并不想时时都好像什么都无所谓。 Michael,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时不表现得那么酷好吗？”
“当然了， Mi…Brian” 差点说漏嘴， Brian咬住自己的嘴唇无奈的低下头。
Michael用手握住Brian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倾 过去给他轻轻地一个吻。“谢谢， 那现在我们干杯吧。举起杯来。”Brian听话的举起来。 Michael拿过来他的啤酒瓶碰了下Brian的酒杯的底处然后挑逗的说，“我的上面对着你的下面。”然后用自己啤酒瓶的底碰了Brian酒杯的顶端，“我的下面对着你的上面。”他把两个瓶子完全吻合的对着然后说，“我的中间对着你的中间。他冲Brian挤了挤眼，飞了个吻，“如果你是好货，我也会给你好处。”说完长饮口啤酒让Brian畅怀大笑。
喝完酒，他把Brian拽到舞池里，声称是想知道Brian的舞姿是不是和他的样子一样帅。 几分钟后，他宣布一个人不可能样样都完美，让Brian不开心的哼一声。他笑着吻了Brian生气地脸。
没多长时间两人就找到他们自己的节奏，和以往一样的扭动着他们的腰跳起舞来， 好像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一样。不过这次是Michael主动，他目标很明确，就是今晚要和Brian上床。
当一个猛男靠近Brian后背开始挑逗Brian时Brian回头表示兴趣，Michael很快的行动起来用熟练的套路自己把猛男诱惑到后房。
Brian很快就明白Michael在做什么。 的确，他自己原来经常这样对待Michael. 现在尝到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时他才明白以往Michael得多生气多郁闷。整个晚上，Brian只拉一个男人去了后房。 之后，他发现越来越少的男人向他表示兴趣，最后他明白大家多半都明白Michael已经表明立场，除了国王没有人可以碰Brian.
Brian不知道自己应该愤怒无比还是欣赏Michael 对这群人有如此大的魔力。
Brian一直到知道Michael很固执而现在的Michael本性并没有任何改变。
他想要Brian所以整晚都在努力达到那个目标， 挑逗他，抚摸他，用他童真的外表钢硬的决心来色诱他。 到了最后，Brian感觉任何人只要稍微碰一下他他都会高潮。 他好像无法逃避变成Michael下一个猎物的命运，必须用尽自己所有的控制力才躲开。
那天晚上和后来的三天晚上Brian都勉强的躲避和Michael上床，只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和他的好朋友了。他知道不管任何时候在喝酒和磕药上Michael永远都比不过他。所以他用了自己这个“优点”这四个晚上都送了一个醉醺醺的Michael 回家。
现在Brian坐在自己旅馆的床脚，准备洗澡时发呆。 下午他和往常一样，跟Cynthia和Ted一起完成工作。他觉得Ted听到他还在多伦多时反应有点吃惊，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回想起当他准备好离开匹兹堡的时候。 他多么肯定Michael还活着尽管所有人都说他已经死了。他那时最大的恐惧就是：Michael真的还活着，但他不想被找到，不想回家。
这个想法足够让Brian发疯。 尽管听着很愚蠢，但当他发现Michael失忆时， 他都感到很放松。
他记得那晚和Ben在Babylon卫生间的谈话， 尽管那时他醉醺醺的。他告诉Ben没有Michael就没有生活是真的。 他过去已经证明过一次，当Michael和医生要去波兰特时。 Michael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自杀未遂的人。但这次，当他离开匹兹堡之前， Brian更新了他的遗嘱，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找不到Michael 他就不会回来。这次他准备的药片可以保证他不会再自杀未遂。不， 没有Michael就没有生命。 Micheal 就是他的生命。他现在总算明白这一点了。
今晚再次见Michael让他又开心又紧张。这是他们第一次不去夜店跳舞，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应该就会在Michael家呆着。 当Michael说他并不是都夜夜笙歌时Brian都不知道晚上的时间该怎样打发，毕竟他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
然而Michael还是原来的Michael, 可怜他并邀请他到家里来。还能再见到Michael让Brian激动的马上就答应他会带外卖过去。他告诉Michael让他准备好很多极品大麻和啤酒。

Finders, Keepers 2

Brian Kinney 站在窗前看着多伦多的夜景沉思。他一个小时前住进了卡尔顿街的Days Inn， 尽管这不是他习惯的五星级酒店，但这个位置是最理想的：在多伦多同志区的正中心。
现在他郁闷的看着七楼的窗外，不知该从哪里开始。他已经花了前三个星期在附近的小镇上找遍了， 从离以外最近的小镇开始。他最后决定来到多伦多因为这是决定命运的那一天Michael原本的目的地。尽管他知道希望多渺茫，他还是觉得Michael有可能最后留在了这里。他在心里能感觉到Michael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 活着。他希望他的心没有给他开玩笑。
看见映在窗户上的自己正在轻轻的抚摸左胸。“妈的！ 你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傻子了，见鬼变成拉拉了。 就连Mikey都会笑你的混蛋。”他转身背向窗户，但嘴里温柔的嘟囔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Mikey。。。”
Brian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他拿出来Michael的一张照片用拇指温柔的抚摸它，就像这八个月来经常抚摸那样。他记得这是在意外发生之前他为Michael照的。 那晚他们两个像往常一样在阁楼里抽大麻。 Brian拿出自己最好的相机要求给Michael拍几张照片。 当Michael笑着拒绝时他说在他去“第二次蜜月”时他会想自己最好的朋友的。
他当然是嘲笑着说。他只是想在Michael不在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照片。 所以Michael在抽大麻抽得和风筝一样高的时候为他摆出了好多可笑的表情。 直到Brian突然的一个简单的问题让他清醒。
“Mikey你还爱我吗？”
Michael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最开心，并充满爱意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他回答道，“当然爱了Brian。”
Brian的相机抓住了这一刻。 他用底版冲洗了两张，一张框在阁楼里，一张带在身上。 当他到处向人打听Michael的消息时就是给他们看这张照片， 现在都已经有点旧了。 他提醒自己等回家后再洗一张放在钱包里。
送来晚餐的服务生打断了Brian的思绪。 他让服务生进来，心不在焉他都没有看到那个男孩紧致的屁股和色诱的眼神。 Brian大方的给了他小费就把他失望的打发走了。Brian坐下来享受晚餐，决定今晚早睡。
因为明天多伦多会迎来Brian Kinney.
第二天早上Brian随意的在旅馆餐厅里面吃早餐，边喝咖啡边观察落地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一个身材瘦小但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但他无法看清因为那人走在一群人的最边上。
Brian探头尽量看清那个黑发男人时心跳加速。当那群人走过时他摇摇头清理思绪。他肯定那是他的幻想。尽管他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但他看到了他的身材，比Michael多些肌肉。他的步伐，尽管有点像Mikey的，但带着更多的自信。还有他的头发比Michael任何时候的都长多了。
叹口气，Brian喝完咖啡付完账就走出旅馆先熟悉环境。他踏步到街上深深的吸口六月温和的气息冲央街的方向走去。这一天他在央街，学院街，还有别的主要街道循环，看好了比较热的酒吧和夜店，晚上他好知道该到哪里去。他觉得在找人前线了解地点很重要。他打听到如果他喜欢皮衣，Black Eagle 和 The Tool Box 是好去处。如果他想要脱衣舞，去Remingtons. Sneakers 和 The Red Spot是为了好玩。但大家好像都一致的推荐Fly是最好的夜店。Brian最后在教堂街好好的转悠了一下，因为那里就是多伦多的“自由大道。”
当Brian准备转回旅馆时，他惊讶的看到街对面的酒吧让他停住了脚步。在那里，好像在炫耀自己，正是一个也叫Woody’s的酒吧。
不光是他和朋友们在匹兹堡经常光顾的酒吧同名，它们样子都很像，除了门口那个棚子。这个酒吧没有棚子。Brian顿了顿，然后就走过了那个繁忙的街道。当他走近酒吧时心里充满悬念的期望。被酒吧熟悉的外表吸引，他无法控制自己希望可以看到Michael在里面。
他走进酒吧后发现里面和匹兹堡的Woody’s相似之度都有点恐怖。Brian充满希望的睁大眼睛巡逻着周围，但和这三个星期的结果一样，很快就因为失望目光又黯淡下来。没有Michael。他走到吧台叫了杯Jack Daniels。决定不再躲在里面浪费时间所以一口干下然后紧接着又要了一杯。他掏出钱包里Michael的照片放在吧台上，充满爱意的看着。
* Mikey, 你这个小混蛋， 你他妈的在哪儿啊？ *
感觉到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打断了他的思绪， 耳边传来声音，“嘿，帅哥， 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Brian回头看看那个站在面前英俊的男人，冲他自信的笑笑举起酒杯回答道，“好啊。”然后就吞下。尽管他喜欢主动，但最近他发现如果你含蓄些别人更有可能会回答你的问题。当那个人坐在Brian旁边时他把Michael的照片推给他。当感到他的胳膊已经环住Brian的肩膀时Brian有些烦，“或许你可以帮我。你见过这个人吗？”
那个男人仔细的研究了照片，接着就把胳膊从Brian肩膀上拿下来并冲他充满敌意的眯着眼睛。“没有，从没见过，你找他干什么？”
“老朋友。最近没有联系我想过来叙叙旧。你知道，看看他现在怎么样。”
“嗯，那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有事得先走了。”那个人从椅子上跳下来。
Brian皱起眉头，“那酒呢？”
“呃，不用了。我真的没空，得走了。”说完那人就转头离开了Woody’s. Brian摇摇头，转过身又要了杯酒。
三个小时后Brian喝的和风筝一样高，并十分烦躁，还愤怒到了极点。这里肯定有事。几乎每个他问过的人看到Michael的照片后和第一个男人的反应都一样。Brian肯定他们通通都在撒谎。但为什么？因为他们不相信问问题的陌生人？还是他们认识Michael想要保护他？还是有什么别的混帐原因现在Brian只是因为太醉了而想不到。
身材雄壮的酒保走过来，胳膊肘靠在吧台上爬在Brian面前，“是这样，帅哥。像你这么辣的人我们一般都会欢迎到底。但说实话，先生你今天让我们的客户都有点紧张。所以我现在必须要求你收起照片停止问问题，或者请你离开。”Brian好像被冒犯似的看着他，指向酒吧里别的人“他们为什么都在对我撒谎？” 当酒保没有回答， Brian眯着眼睛吐字不清，“我知道他们在撒谎。你看着像个诚实的人。可能是这个混帐地方唯一诚实的人。这样，我再问最后一次。”他把Michael的照片推向酒保，“你在这里见过他吗？”
酒保仔细的看着Michael的照片，摇摇头。他肯定地盯着Brian的眼睛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他。”
Brian瞪了他一会儿， 然后双肩沮丧的跌落下来。“妈的！”他吞下了最后一口酒。 掏出钱包，小心的把Michael的照片放回去顺便掏出来一个五十元的钞票扔在吧台上站起来。“反正我也是时候该走了。如果我影响了你的“顾客群”那对不起了！”
“嘿朋友，没什么大不了。 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欢迎。 不要再玩十万个为什么就行。 你让多少人都心碎了。”酒保在从上到下打量Brian时冲他挤挤眼。
“我的人生。”Brian讽刺的嘟囔着离开了Woody’s。他摇摇晃晃的走下楼梯叫了的士带他回旅馆。刚坐下时他就诅咒到，“可恶，我应该先吃完饭。”

Brian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中午。 迷迷糊糊的叫了早午餐和止痛药然后到浴室准备这一天的开始。一个小时后他走出浴室时觉得一切清爽， 食物也正好到了。吃完饭后， 他掏出手机和手提电脑准备开始下午的工作。
当Brian 离开匹兹堡时， 这个决定并不像所有人想象的那么容易。最后几天他尽量赶完一些重要的项目， 还嘱咐好Cynthia 和Ted如何处理所有余下的业务。 他清楚地指示他们当他不在时如何运转公司，还要求他们对他的行踪完全保密。 自此以后，他几乎每天下午都和他们电话会议， 处理重要的客户和事务。 这不是运行公司的最好办法但到目前还没有出什么差错， 这也是在他找到Michael回去以前最好的方案。
当他告诉他们时，Cynthia冲他鼓励的笑笑，明白为什么Brian一定要这么做， 因为她目睹了这几个月以来Brian空洞的眼神和生活。 如果Ted觉得Brian有些不正常，他没有发表评论并保证他的好友加老板他和Cynthia 会尽量不出差错。 他告诉Brian他不在时不用担心。 当Brian Kinney说完后冲他们笑笑并感谢了他们才回到他原本无所谓和自大的态度把他们赶走去打电话时他们两个都小小的吃了一惊。
六个小时后，总算做完了这一天的工作。 Brian决定再冲个澡然后准备换衣服。
在旅馆工作最大的好处是他都不用换衣服，迅速的脱下浴袍他又跳进了淋浴底下。 当他洗完擦干身体时肚子咕嘟嘟的叫了。 Brian决定他得赶快换衣服好出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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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Brian 走进Zelda餐厅时马上就明白在这几年这里是同志区生意最好的地方之一。 看一眼他就明白为什么前一天晚上有那么多人向他推荐这里。 这里明显是Church街上最受欢迎的餐厅。 这店里的主人明白应该怎样做生意， 他赶肯定在匹兹堡的那帮朋友也会喜欢这里。看到两个浓妆艳抹，披金挂银的皇后坐在门口的桌上，让他想到“尤其是Emmett”时他忍不住笑出来。 他要求坐在餐馆最里面，在那里他可以观察整个餐厅，除了玻璃窗那面的阳台。 他决定坐在冲着门口的方向好能看到所有的客人进进出出。
等他和帅气的服务生分别大量的对方之后点点头表示满意，他叫了一杯鸡尾酒并接过来菜单时给服务生一个友好但不调戏的笑容。 很高兴并没有完全被拒绝， 当Brian研究菜单时服务生轻松的走到吧台去准备Brian的鸡尾酒。 决定要吃什么之后，Brian放下菜单开始大量周围的客人。 当他仔细打量每个人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今晚阳台上的一群客人十分活跃。 阳台上传来欢快的叫声和笑声。 每当喧闹的叫声和笑声暂停时，Brian会听到一个深沉的声音跟所有人说话， 声音太小他根本听不到说了什么。但每当听到那个深沉性感的声音时Brian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试图看是谁在说话但一排高大的盆栽挡住了他的视线。
服务生端着Brian的酒回来准备记下来他点的菜。 当他再次拿起菜单时一个椅子倒地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 紧接着传来一阵喧哗的笑闹声。餐厅室里的每个人，包括Brian和服务生都看向阳台。Brian冷笑一声， 对这群无聊的人摇摇头。
服务生微微慌乱以下， 看着Brian开始抱歉，“对不起先生， 希望他们没有太影响你。”
Brian摇摇头，“不用担心。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在开派对吗？”
“没有，今天国王露面。”
Brian看见服务生眼里流露的羡慕和赤裸的欲望。 他挑挑眉毛，“国王？”
“是呀。 他太辣了。 所有人都想要他。听听他们。 他们都尽全力表现只为让他注意到他们。”Brian能听出来他声音里的嫉妒。 服务生继续，“希望他今晚选择的人会是自己。每个人试图抓住他的注意力， 不介意踩在其他人身上， 为了什么？当他准备好的时候他想要谁就要谁。反正绝对不会是这里这帮傻子。”
虽然很感兴趣但还是保持怀疑， Brian好奇的问道，“他值得吗？”服务生舔舔他的嘴唇。 “当然，和他共度一夜什么都值得。 至少我时这样听说的。 我还没有这个荣幸。 但我还保持希望。”他的脸变成了紫红色。
当慌张的服务生笨拙的离开为他点菜时Brian笑着摇摇头。他等菜的时间品尝着他的酒，不停的看着周围的人群，尤其是阳台上那个活跃的派对。当晚餐很快就到时Brian必须承认真的是美味。Brian在吃以前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饿，还有享受够就吃完了。
他专心吃饭时都没有注意到阳台上的人群开始慢慢离开了， 有些人脸上带着被拒绝失望的表情。Brian冷笑一声然后接着品尝美味， 吃到最后一口，脑子里想着走时一定要称赞厨师。 他没有想到这么夸张的地方会有如此好的食物。
Brian用餐巾纸擦嘴时感觉到有人拍拍他的肩膀， 一个深沉但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嘿， 帅哥。 需要人陪吗？” Brian回头看到Michael性感的冲他笑着他尽力掩饰了惊讶的表情。 本来已经准备好跳起来把他最好的朋友抱到怀里，但Brian忍住了。 他感觉到自己认识的世界在他眼前便成了碎末， 他看到Michael 饥渴的看着他，但并没有认出他来的迹象时他只有难过。
“不介意我坐这儿吧。”Michael没有等他回答就坐到了他旁边， 眼睛好象透视了他的衣服。
大脑还在高速转动，Brian冲Michael微弱的笑笑。 他这时什么都不敢说， 不确定Michael 是真的没有认出他还是在跟他开一个 奇怪的玩笑。 但如果只是在开玩笑，为什么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尤其是Brian?
服务生走过来问Michael需要什么。 很明显不高兴被打扰， Michael叫到，“我照常， 给我这位新朋友再来一份他刚才叫的。”
当Michael把服务生赶走时Brian尽快说，“不， 等一下，我要杯Jack Daniel, 不，两杯。”
Michael 靠近Brian伸手轻轻的从Brian肩膀上滑到手臂， 眯着眼睛妖媚的说，“嗯， 一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男人。 我喜欢。”Brian感觉到自己硬了时开始惊慌了。 怎么会发生这事，上帝啊，这是Michael.
“嘿， Kinney!”
很吃惊多伦多会有人认识他，Brian回头看到一个浅棕色皮肤和明亮蓝眼睛的男人冲他们走过来。 他满意的打量了他，但发现这个火辣的男人是来找Michael时他邹起眉头。 他刚想问发生了什么， Michael心烦的回答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Jocko? 我告诉你去死了。 我已经睡过你，我不会重复的。”
Brian惊讶的看着Michael 把这个人甩掉。 这时他经常做的事， 但他原来从来没有看Michael 做过。 他眨眨眼睛，看着这个陌生人站在那里诅咒了一句然后郁闷的跑掉，嘴里还嘟囔着，“妈的Kinney， 觉得自己是最棒的。” Brian摇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狐疑的看着Michael。
Michael 转向Brian抱歉的笑笑说道，“对不起。 唔，我们说到哪儿？ 对了， 我是Brian…Brian Kinney. 你呢？”

Finders, Keepers

“你他妈的怎么可以这样？”
“Brian， 你在说什么？ 见鬼， 你又喝醉了。”Ben试图躲开晃晃悠悠的Brian走向Babylon卫生间的门口， 但Brian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混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和Mikey结婚了！ 你现在他妈的跟那个男人在干什么。。像你以前和Mikey一样的和他一起跳舞。。。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还吻他？”Brian站不稳的晃了一下，这几个月他经常这样。
Ben的眼睛里热泪盈眶。“Michael已经死了, Brian， 你总有一天得接受这个事实。”
“不！他没死！”Brian向后退一步叫道，拼命的摇着头。 卫生间的另外的几个客人悄悄地溜了出去，不想掺合在这两个正在气头上男人的争吵里。
Ben难过得摇摇头，“他死了, Brian。 不管我有多恨这个事实，不管我有多想他， 我必须继续生活。” 他抬头看了看Brian，补充道，“你也应该继续生活， Brian。”
几秒之后Brian都没有什么动静。 他这是瞪着Ben好像是看到了三头六怪默默地说，“没有Mikey就没有生活。”他摇摇晃晃的走道Ben跟前，明确地一字字的吐出来，“还有Mikey没有死！ 你有没有听到我？我们又亲密无间的关系，藕断丝连的关系。 如果他死了我能感觉到的。我能感觉到， 在这儿。。。”他用右手握成拳头捶着左胸心脏的地方，“但我现在感觉不到。 它反而告诉我他还活着。”
“你只听到了你想听到的故事， Brian. 你看，意外已经是八个月前的事了。 他的。。见鬼！ 你知道让我说这些有多困难吗？ 他们都没能找到Michael的遗体。你不觉得如果他还活着他早就来找我们了吗？你觉得他会忍心让我们这么难过吗？”Ben用手背擦掉滑下来的泪水。
“ 他当然不会，你这个混蛋。 肯定有什么东西阻止他。”Brian看到Ben又要反驳他是举手阻止他。“好，好，我知道警察找过了。 没有医院有昏迷人士等等， 等等。 但我知道他还在外面什么地方。。而我们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只想着怎么继续生活算什么人？”
Brian晕晕的又晃了一下眼睛突然眯成一条线，“告诉我教授，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意外前Michael跟我说的那个吗？ 那个和你一起工作，迷恋你的那个？”
Ben脸红了，“Jimmy和我的确互相吸引。。。Michael也知道。 他原来总拿这个笑我， 因为他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
“我看他错了。”Brian冷笑道。
Ben闭上眼睛稳住自己。“Brian, 你已经神经不正常了。我不跟你说了。你需要专家帮助。 如果你那么肯定Michael还活着， 那么肯定我是个混蛋， 那你怎么不把他找回来让他亲眼看看我是怎样一个人渣？！”Ben转身愤怒的走出卫生间。
“好主意！ 我会的！”Brian冲着空荡的卫生间喊道。
~ ~
Ben打开大门让Emmett进来，“谢谢你过来， Emmett。 我相信Debbie肯定感谢你为她过来拿东西。”
Emmett的眼睛湿漉漉的。“是吧，让她自己过来太困难了。 不是说让我来就会简单很多， 但我把Debbie当母亲看待而她现在的状态无法过来。”Ben指了指咖啡桌上的大信封。“你赶时间吗？坐下来先喝杯咖啡吧。”Ben问道，好像在试探Emmett的反应。
Emmett好奇的皱了下眉头。 然后微笑道，“喝茶吧。 我现在尽量减少咖啡因。”
Ben松口气。“没问题，先坐下吧， 我马上就来。”他到厨房很快就端着Emmett的热茶和自己的咖啡走回到客厅。他在Emmett身边坐下，把两个杯子放在大信封的两边。“我想Debbie会想要它们。都是Michael原来最喜欢的一些东西。 几个零散的首饰，一些照片，还有他的钱包。”
“他的钱包？”Emmett 惊讶的瞪大眼睛，“他出事。。。时钱包没有在他身上吗？”Emmett几乎无法问出来。
Ben摇摇头，“没有，他想给我看Jenny最新的照片。 他刚掏出来时火车就抛出了轨道。 警察在废墟里找到了它。 我一直把它留在身边。 但我现在必须说再见了。我希望你，Debbie, 还有大家可以理解。”Emmett在不愿和Michael说再见和希望可以支持眼前的朋友之间挣扎，“我们当然明白，Ben.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Ben揉揉自己的后颈。 “还好，至少有一个Michael的朋友是理智的不怪我。”Emmett挑起眉毛让Ben继续，“不像Brian。”
Emmett冲Ben知心的点点头， 明白了Ben邀请他和咖啡是想探视什么。“唉，Brian脑子好像缺根弦了。”Ben同意的点点头。“是呀。”他挪的离Emmett近了些，想说出来心里的话。“你知道吗？在我和Michael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承认他一直爱着Brian。 我只是不明白他在那个自私的混蛋身上看到什么好。”看到Emmett惊讶的表情Ben顿了顿，“他没有跟你说吗？”
“当然没有！”
“他是的。 我告诉他没关系我们可以继续。”Emmett伸手拍了拍Ben的肩膀。“Ben, 你是个宽宏的人。 ”Ben叹口气。“是啊，只是Brian可不这么说。”他真诚的看着Emmett的眼睛， 肯定的说，“我爱过Michael, 我发誓。”
“唉，甜心，你当然爱过他。 没有人怀疑过。 尤其是Michael。 你不用担心。”Emmett安慰道。
Ben难过得摇摇头，“我只是不明白Brian为何现在这样。 我知道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最好的朋友，但他好像丧失灵魂似的。外人都会以为他才是Michael的丈夫。”Emmett 同情的看着Ben, “甜心， 你那么博学，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Brian也爱着Michael。 这就是为什么他无法释怀。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让自己放弃。”
Ben思考着Emmett的话然后小声地承认，“你知道吗？ 尽管Michael爱我，但Brian才是他想共度一生的人。 他从来没有停止爱Brian。 ”当Emmett想反驳他时Ben举手阻止他。“不， Emmett， 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但当火车脱轨时再明显不过了。我们原本是在过我们的第二次蜜月， 但当Michael被急流冲走时最后叫出的是Brian的名字。不是我的。。。是Brian的。之后我就无法忘掉。”泪水流下面颊，他拿起咖啡桌上的信封吻了一下，轻声说道，“再见了， Michael。”深吸口气，他把信封递给满眼泪珠的Emmett。
“嗯， 我会把它给Debbie的。 那个，我先走了。”Emmett 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见， Ben。 多保重。”他静静的走出去。

Grief 之 Commencement-End

“你不是要戴那个领带吧？”
“为什么不？”我问道，“这个领带怎么了？”
Brian没说话只是挑挑眉毛，继续完善他的发型。 我走到他旁边也在浴室镜子里看着自己。 有那么差吗？这是我最喜欢的领带之一。 我们又不是去葬礼。 一个毕业典礼有那么讲究衣着吗？Gus又不是在大学，只是一年级结束。 但我呆在那里盯得时间越长，我开始明白Brian什么意思。
“我在厅里等你换。”
我应该说点什么。他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换？ 只是因为没有过Brian Kinney 那一关？他什么时候变成匹兹堡时尚的领袖了？我看了看他高大细长的身材被阿曼尼量身定做的西装完美的装饰着， 然后我有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我决定什么都不说。他漫步走出浴室，穿过卧室，走到客厅。
我回到卧室打开我的领带抽屉。 当我正在找一个符合标准的领带的时候，我听到从客厅Brian刚开始放的音响里传来的音乐。 一首R&B在阁楼里回荡。 这不是Brian平时的音乐， 那张光盘是我的。我平时也不太听R&B, 所以那张是我的收藏里少见的一张。我的收藏大部分都是Techno, Disco, 还有一些我最喜欢的80年代的老歌。Brian正在放的这张光盘是我几年前买的。
Ben和我决定一起去大学组织的一个舞会。 我们一般不参加这种活动因为那里别的人都比我们年轻太多，但因为门票钱是为了慈善工作所以我们想，“为什么不去呢？ 也许会好玩呢。”私下里其实我很想去因为在我短暂的专科学校生活我没能有机会去参加这种舞会。
舞会很不错。 有各种不同的音乐所以每人都有机会跟着自己喜欢的跳舞。然后他们放了一首歌- – 这首歌。那是一个让你感觉好像一切都如你所愿的时刻，好像某个更高的存在能够读懂你的心然后送哪个人说最完美的话或做最完美的事。。。或者放最完美的歌。 Ben当时也有这种感觉， 就在那一刻，所以我这个更高的存在的理论是有些依据的。
这首歌就变成了我们的歌。在婚礼上我们的第一支舞就是放的这首歌。我甚至都买了这张光盘给Ben做礼物，但我们一般就听这一首歌。昨晚我又想起要听这首歌。我肯定是把它忘在播放机里了。 现在播放机在放这张光盘上的歌，但不是我们的歌，这首我没有认出来。
我翻遍了抽屉找到了一个连Brian都会满意的领带。 当我摘下来现在戴的这条时，我的手被脖子上的链子卡住了。 在我还没有注意到时，我感觉链子已经被我扯断了。它滑过了我的手指掉在地上。那两个戒指，原本挂在链子上， 掉在地上时反弹了一下，现在看不见了。见鬼！
我马上把领带仍在床上然后跪在地上找掉下来的东西。那个链子很好找因为就落在我跟前。戒指们花了点功夫在找到它们的所在。我很快的在衣柜下面找到了一个。 过了几分钟的努力后，另一个落在床角也被我发现了。
我坐在地上，靠着床，看着我手里的物体。它们看着好像很渺小和微不足道- -只不过几克重的金属。在我掌心，它们感觉重多了。有时我觉得它们不应该对我那么重要因为它们只是东西。。但它们真的很重要。
我们的戒指原来从不离身。 自从Ben一年前离开我们之后。。自从他离开我之后。。我一直把他的戒指戴在脖子上的链子上。唯一一次我把链子摘下来是我把我的戒指也穿在链子上的那天。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链子。 我折腾了它一下，但没有用。 我可能可以修好断的那一节，但那个钩是真的坏了。
我能听到Brian在摆弄播放机，跳过很多首歌，找他喜欢的那首。 他总算停止跳跃让一首歌播放出来。我头向后仰贴在床上闭上眼睛， 尽量不理胸口那个沉重的感觉。 我反而专心的听这首歌努力的找每次听到这首歌时的那种心痛。有意思的是，我并没有找到。
“你准备好了吗?”
我睁开眼看见Brian就在跟前但一切东西都看着不同了。那首歌还在播放但我胸口那个沉重的感觉也渐渐消失。此时此刻， 我突然觉得他对我的提问的回答将十分关键。 “Brian， 你有没有那种当一切都如你所愿的时候？”
他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在说外星语。 他耸耸肩，“我不知道。 我想是吧。。你不还领带就在这儿想这些？如果我们在Gus的毕业典礼迟到， Mel 和Lindsay 会用菜刀把我们的蛋割掉的。”
我笑了笑又掂量了一下手里的 戒指。 奇怪的是，它们感觉没有原来那么重了。我伸出另一只手。 Brian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我走到衣柜打开抽屉， 找到那个我放手表的盒子，里面还有我的别的一些首饰。 我把手里的戒指放到盒子里然后关上抽屉。我拿起刚才仍在床上的领带围在脖子上。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开心？” 听到他这么问时我才意识到我在笑。 胸口那沉重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在了。
我笑得更开心手也开始发抖。我好像感觉太高了现在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等我好好享受这个感觉后我会跟他解释。 我倾过去吻了吻他的脸，然后开始系领带。
他看着我，浅褐色的眼睛里充满疑惑。 他已经习惯我时常的奇怪的情绪波动， 所以他没问什么。他推开我笨拙的手自己替我系领带。 他整理了一下我西装的肩， 手背轻轻的弹走了翻领上不存在的棉絮， 然后欣赏他的成果。当他满意时，他看着我的眼睛。 “已经完美了。那现在， 你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我开始不能够停止笑容。“是的，我总算准备好了。”

-The ＥＮＤ－

Grief 之 Blossom

“Michael, 看看这个。 来啦Michael, 我知道你醒着呢。”
他又在装睡，但我可比他更固执。
“看； 根昨天比它又长了半寸。”
“Rey do go at faf.”
“ 你说什么？不要把脸埋在枕头里。”
他把头往左边稍微移了移，重复到，“我说它们长不了那么快。”他的声音充满睡意，头发简直是一团鸡窝。 他看着很烦躁但又特别可爱。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想烦他。 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我就喜欢他发牢骚的样子。每当他的头发像现在这样乱成一团时我心里就兴奋起来。他的头发在去年一年里长了很长现在简直到处都是。我手痒痒，想去用手指疏过他的发丝把它弄得更乱，但我知道他会把我的手拍走。。。
管他呢，我都没有看到他动弹。
“哦！ 你为什么这样？ ”我揉着被打击得手，刚才拍的那一下比往常要重。
“痛。”
好吧， 他的头发都绕在一起，我 并没想撤头发上的结。
“还有我想睡觉！”他接着说。
“你都睡一个早上了。你看，整个周末都快结束了。 如果我知道你这么懒。。”
“懒！”
成功。他总算转过身冲着我皱眉头。 他的额头皱起来嘴唇厥着。 我的脑子里面马上全是所有我可以对那对嘴唇做的事情， 还有它可以对我做的事情。它们一向都是那么红润， 那么饱满，那么柔软， 可惜我开始没有觉察到。 知道有一天-我们应该十六岁左右-一个星期天就像今天，我们在他家。 我们有个绝佳的主意要烤甜点。 Debbie 在餐厅工作，所以没有人来阻止我们。
我们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不对，Michael把厨房弄得一团糟。我只是看着他因为烹饪从来都不是我的强点。我主要的任务就是品尝—一个我十分乐意的工作。甜点并不算成功， 有太多巧克力顺着我们的手指流下来。但那并没有阻止我们把每一个都吞下去。
我记得Michael在吃他的最后一块， 我十分钟前就把我的都消灭掉了， 但Michael在慢慢品尝。他平时吃的比光速还快，但遇到甜点他就不一样了。 我看着他专心的品尝甜点。有些巧克力滑掉滴到他手上。 不想任何正常人一样的舔掉手上的巧克力或者拿餐巾纸擦掉， 他却要把它弄得更乱。 他把点心放回盘子上， 蹭了蹭滑掉的巧克力然后开始吸允那根手指。。慢慢的。。彻底的。。头向后倾。。闭着双眼。
当我感到满眼冒星光时我才想起来要开始呼吸。 他的双唇包裹着他的手指变成我唯一能看到的画面。 我可以说一些无聊的句子比如说，“他的嘴唇好红的好像那些被碾碎的花瓣，”或者，“它们和熟透了的桃子一样饱满，”但我不能允许自己变得那么酸的倒牙。 我可以说得是：那一刻我可以把我的灵魂卖给魔鬼，只要那对双唇可以包着我的，慢慢的吸吮，彻底的吸吮。 这个主意让我顿时发烧。 我都数不清有多少次同一个画面在我脑海里回放。 人们都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喜欢 欺负Michael, 这是为什么，只为看着那对红唇撅着。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九点了， Mikey. 该起床了。”
“我三个小时前才开始睡觉。”他嘟囔着， 用一个胳膊遮住眼睛， 挡住从起居室里照来的阳光。
“那时谁的错？”
“呃，你的。”
好吧。我不介意他的责怪。 昨晚太美妙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累。我感觉神清气爽。
“真的。你看。我用尺子量了。 Michael? 你在听吗？”
他试图拉着被子蒙住头，但我用膝压着所以他只能把被子拉到胸膛。当他发现自己毫无办法时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然后又马上紧闭双眼。“我看着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一直很用心的照顾它。 我每天都为它喷水。 我肯定它长了。”
“那给我那个该死的尺子。”
我递给他让他自己量。
“你说的对。 它比昨天大大大多了。”他把尺子扔回给我，倒在枕头上，又用手臂遮住眼睛。
我肯定是疯了，因为他损人的时候我也觉得他很辣。
“也许你应该在它凋萎死掉以前把它放回去。”
噢。 就一个通宵他脾气就这么恶劣。 我没在意，我都冲着他笑， 尽管他用胳膊当着看不见我。
我不觉得它会凋零， 但我没有反驳。 我把它放回床前的桌子上然后退一步。靠着窗户它看着很漂亮。Michael在我过生日的时候给我买的。我第一次看到时都差点笑出来。 关于花我知道什么？ 在阁楼里我有一些植物， 但它们都很坚强—那种外面带着刺就算你长时间不浇水也不会死。 当我问他为什么给我买一盆兰花， Michael说他觉得我准备好了。 准备好？ 妈的什么意思？ 他拒绝解释，说我自己会明白。

我走回卧室爬上床。 他现在又趴在肚子上我都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噜声。小心翼翼的，我横跨在他身上， 尽量不惊醒他因为我知道他真的很累。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折腾的他整晚都没睡—不止一个方面。此时此刻，我只想欣赏他。 我稍微拉一下丝被露出他的后背。
上次我去买这些床单的时候并不是有意的决定，只是巧合。 Michael每次铺床是尽量改变一下，用不同的颜色和格子， 但我总会最后把它换成红色或黑色。 当他这么躺着，趴在黑色的丝绸单子上，或者当背景是暗红色， 他的皮肤会发光。 我特别想把他这个样子照下来， 但他担心照片会落在恶意人的手里。 简直是一个戏剧公主。
我其实根本不需要照片， 因为它永远在那儿，在我脑海里， 不管什么时候—和那些关于他的红唇，他那让人溶化的巧克力色眼睛， 还有他性感的身材的照片放在一起。现在他回到原来的重量看着好多了。
我肯定在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吃东西的同时也胖了6，7 磅。 Ben走后，Michael妈妈最擅长的啰嗦好像影响不到他。唯一一个管用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做饭。 还好，他妈妈从小就教他一定要吃完盘子里的食物。这么多年的道德教育总算有用了因为每次他做好饭放在他面前，他无法让自己把食物扔掉。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他也不会让我浪费食物。如果不是参加健身房，我现在恐怕都胖的无法起床了。
有时我们两个会一起去健身，但多半不会。如果他在那儿，我根本专心不了，老是想盯着他伸缩他胳膊和背上的肌肉。
我喜欢他的后背。 他并没有什么大块，但肌肉都在， 在他皮肤下面荡漾。他的身材像一个游泳健将，柔和的线条。唯一一个格格不入的是那个挂在他脖子上的链子。现在它们藏在他身体底下， 但我知道有两个戒指挂在那个链子上。他从来不把它们摘下来。我尽量不去嫉妒，但我很希望他可以把它们放到抽屉里所以我们不用老被提醒之前他经过的地狱般的日子。 当他从手指上摘下那个婚戒放到链子上时， 我很想庆祝—我庆祝了因为那晚是我们第一次做爱。
当我不开心或者郁闷或者多喝了几杯， 或者我无聊到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我会想起那晚。 我们什么话都没说，最起码没有说出来。然后是他开始的，让我很惊讶。 当时感觉好像持续了很久但同时好像有瞬间即过。 那晚的回忆已经被我锁在脑海里的一个藏宝箱里，除了我没人可以看见。
之后，他摘下来戒指说他不需要戴在他手指上了， 我想这也是进步吧。 我知道他脑海里还有很多阴影，但对他影响没有那么大了。还有因为他状态好些了，我的也好些了。
我弯下来吻了吻他的后颈。他在睡眠中嘟囔了什么声音。我吻到了他的脖侧，轻轻咬了一口。 然后我又从他的肩膀开始了。同过昨夜的亲热他有些青肿的痕迹。 在他后背上有一些，但大部分都更靠下。 我吻了他的两个肩胛骨然后把脸在上面蹭了蹭，用我的头发留下了印迹。 现在他开始有点焦躁了。 我往下走，舔过他每一个脊椎骨。最后到了我最喜欢的地方。 他做的那些臀部运动很有效因为他的臀瓣比任何时候都坚固和诱人。 我尽量不咬在昨天的伤痕上，但我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了。
他开始呻吟，总算被我弄醒了。 我停了停嘴上的工作抬头瞄了一眼，他的双手紧抓着枕头。 现在我拿出最后的武器。 有一小块，在他臀瓣后面和大腿之间，可以让Michael疯狂。 我慢慢的靠近它，在周围吻来吻去，轻轻地在它上面吹气。 当我把牙齿陷下去时我知道我找对了因为他开始尖叫我的名字。 我很绅士的也在另一边重复了这个过程， 我相信平等待遇。当我折磨完他敏感的地带后我爬上来，顺着刚才的路线又舔回来。
当我到头顶时我把他翻过来。 他的眼睛有些迷离还有他面颊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他的胸膛。 他肯定不能持续受审因为他洁白的皮肤什么都藏不住。 我开始吻他的胸膛，从他胸口中间的那团胸毛开始。 那短毛搔痒着我的鼻子。 他老说他想把它剃掉，但我不让他因为我觉得很可爱。 当他拽着我去看Austin Power的电影时我忍不住大笑。我说等它们长长后就会和Austin的一样。 他并不喜欢我开的玩笑。 真没有幽默感。管他呢，反正我又看到他撅着嘴了。
我在他肚子上咬了一口然后就感觉到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上。 我抬头看一眼就被他深色的眼睛里迷住了。
“过来。”他轻声说。 他坐起来，背靠着墙。 我也爬上来直到我卧在我的膝上，还是更跨着他的腿。 当他用手开始抚摸我的全身时我闭上眼睛。像往常一样， 他从我头上开始，手指梳过我的发丝。 到我的脸—他用拇指划过我的眉毛，我的眼睛，顺着我的鼻梁划下来。 他用双手握住我的下巴然后滑到我的后颈和肩膀。 向前倾一下， 他用手抚过我的后背，默默的一个一个的数着我的脊椎。 我的臀部和腿也受到同样的待遇。因为我横跨着他，所以他很容易就能够到。 就连我的脚趾都没有错过。 然后是我的腰， 他用双手放在两边。 他够到我们中间， 一只手放到我的内裤前面，轻轻地挤了挤里面温暖坚硬的物体。
我想叫—叫像“求你”或“更多”或“别停”之类的， 但我已经 学会了在他结束前不说话。 他的双手滑到我的肚子上然后一个像被电击的感觉，来自我的欲望，让我深吸口气。 他检查我的胳膊，一个一个来， 关注了每一根手指。 最后是我的胸膛。 他把手放在我的胸前。 开始他不愿告诉我他为什么这样，最后总算承认他是在检查我的心跳。
他滑下去又躺在床上也把我拉下来躺在他身上， 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我。 这最后一部是让他可以感觉到我的呼吸。 有时这会是几分钟，有时几个小时，有时会持续整晚。 有几夜， 我醒来会看到他在我睡的时候盘存。 盘存， 我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他好像是想确定我还在这儿，还是完整的，还活着。 我喜欢他这样因为我从来都喜欢他抚摸我—就算是在我手上拍一下。 但我在期待那一天他这样是因为他想抚摸我而不是因为害怕我也会消失。
我转过头把耳朵贴在他胸上好听他的心跳。我感觉到双臂抱着我同时他平稳的心跳也传到我的耳朵里。 从我现在的角度我可以看到窗前的兰花。我原来害怕我照顾不好它，让它在我的看守下枯萎死掉。 我已经不害怕了。 它比阁楼里别的植物更娇气， 所以我得仔细对它。 我渐渐知道了它需要什么，连我都不敢相信， 照顾它我也越来越在行。还有让我惊讶的是，它比我想象的坚强。 有几个花苞已经开花了。 当到有了足够的运气和爱心和细心的照顾，我想所有的花蕾都会绽放的。

Grief 之 Dawn

黄昏。。那个当一天即将结束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刻。好长一段时间，那都是这一天中我最喜欢的时段。我喜欢看着阳光试图躲在地平线下， 但还是在云层后面偷偷的看。。鸟儿和小狗还有别的动物都安静下来准备过夜。。。街上回家的车群喧闹的声音。
我原来很喜欢看日落， 站在门外，天冷得时候用大衣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天热的时候享受凉风席席。 Ben从来都更喜欢早晨。 他原来说。。。
他原来说什么？ 我现在都不记得了，但当时感觉好像很深奥。 我已经忘记很多事情了。才过了几个月， 但他原来说的好多话，做的好多事都已经渐渐在我记忆里模糊了。有段时间，我努力回避外界的所有事情好来保护这些回忆。。。好像阻挡新的东西可以让我所有旧的感情和回忆保持它们的新鲜和无瑕疵。可是现实的生活没能让我继续这样。他让我睡了一会儿， 在自己的痛苦中迷茫了一会儿，然后他扯掉毯子推我起床。
现实生活还在楼下还没有睡醒。 Brian从来都不是 一个喜欢早晨的人。每天几乎需要一个小时，两三杯咖啡之后他才能变回人类。下次他再 笑我，我可以拿把这个放在下一期的Rage里这个筹码来要挟他。我可以想象都坏蛋那个什么魔器把Rage的咖啡换成低音咖啡然后再他最弱的时候袭击他。Zephyr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用一个减肥药来拯救他。 我还没有向后用什么合理的原因让Zephyr随时带着减肥药，但细节可以以后再说。 我可以用别的什么咖啡因，但茶好像没有那么合理 （Zephyr的装饰里塞不进去一个保温壶）。也许巧克力可以，但它会滑。 还有你的吃多少巧克力才能感觉到咖啡因的效果啊！
也许等Brian起来，我可以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记得他去年好像为咖啡公司做过一个项目。 希望他可以再睡几个小时。 我偷偷跑出来时不想惊醒他因为他看着真的好累。知道几个星期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睡觉。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醒着他就也醒着。他老是说他不累，尽管我都能看到他打哈气。 他会在清晨起来陪着我到屋顶。 今早他不知道我在这儿。 我昨天在这里看了日落。 当早晨醒来时，我忍不住还想爬上来看日出。
我觉得原来每当我自己要上来时Brian都吓得半死。 他总是找借口和我一起上来， 啰嗦着说要看看天气或者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新鲜空气！ 这句话居然来自一个从天天浸泡在酒瓶和香烟里的男人。 看着他啰嗦真的很好笑。很明显他从来不啰嗦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糟糕。 他不想我有常年啰嗦的经验。 他没有从小到大受最好的师傅教导—我的那个妈。
看着我妈每次都喋喋不休我都好奇我为什么还费尽学说话。我第一句话多半是，“是的妈，你说什么都行，妈。”她有时真的很让人头疼但我说什么也不会更别人换。我小时候她的生活那么艰难但她都熬过来了。 她值得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我也希望我可以给她更多。我一直尽量帮忙，但我做不了很多，尤其是最近。现在，我只能把这个使命交给Carl。 别人都在聊我和Brian， 但妈和Carl—那才是让人摸不清楚的一对儿。 有好多故事。。。
我很惊讶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他们早就和老夫老妻似的了。他们对着彼此啰嗦，吵架，分手，和好—好多时候都发生在同一天。 当我听Vic舅舅说妈又一次把做好的肉酱倒在Carl头上时我就知道那是真爱。 肉酱本身并没有让我觉得他们是在玩真的， 尽管她让肉酱凉一会儿再倒的确是个好的迹象。 妈的肉酱总是滚烫的，总是新鲜的，尽管她才把它从冰箱里拿出来。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得，好像变魔术一样。但不是用肉酱来讲这个故事，而是第二天再餐厅里发生的事情。
我好希望我当时在现场。有多经常你可以看到Carl, 双膝跪地， 在所有人面前，求我妈原谅他？ 原谅他什么？我不知道。 到今天也没有人知道Carl到底说了什么让她那么生气。道歉知道，他们说她十分钟都说不出话来。我妈？ 说不出话？ 那肯定是她自己的私人记录。 Emmett当时在他详细的根我讲了所有细节， 但每次到那段时他都太感情丰富而无法继续。从别的目击者那里听到，当时好像有很多眼泪 （我妈的和Emmett的）， 有些拥抱， 还有一些吻如果说是为了礼貌的话那未免吻得时间太长了。他们真幸运。尽管他们开始交往时我并不看好，但现在我明白他们能够幸福。希望下次Carl跪地时是单膝，为了问那个问题。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追求浪漫的傻子，直到Ben的出现。当他问那个问题时，我承认我的视线因为泪水而变得朦胧。但那不是最夸张的。Brian现在还拿我们的婚礼取消我。他说我都差点晕阙。 现在还有人那样吗？ 我以为晕阙都是当女人们的紧身胸衣太紧的时候才做的事情 （当然当她们还穿紧身胸衣的时候）。 反正那天我没有穿什么紧身胸衣， 还有我肯定没有晕阙。我在那些葵瓜子上滑到了。 这都是Emmett的馊主意。 他说它们是在米粒以外最好的东西了，因为也会引来鸽子。 由于是他的主意，所以他是最后那个被选中为清理邻居车上的鸟屎的那个。不知道如果邀请他们去婚礼他们是不是不会抱怨的那么厉害。但我们想要一个小的仪式，只是亲人和朋友看我们交换戒指和誓言。
我蹭了蹭现在还戴在我无名指上的金戒指。 它只是一个简单的，光滑的金指环，没有什么稀奇的。唯一的不同就是里面的铭文。 三年来我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我还戴着Ben曾经戴的那个相称的戒指，用一个链子套在我脖子上。 那个上面的铭文不同。除了我没有人能看到那个戒指。我把它藏在上衣里面所以我随时都能感觉到它。
对了，那个戒指让我想到原来Ben对我说的关于早晨的一些话。那是首诗。 我不记得最这是谁，但我记得句子：
(注释：我就不糟踏好诗了。这个翻译是网上找的。 原诗作者是：Robert Frost: Nothing Gold Can Stay)
Nature’s first green is gold,       大自然的第一抹新绿是金，
Her hardest hue to hold.           也是她最无力保留的颜色.。
Her early leaf’s a flower;           她初发的叶子如同一朵花,；
But only so an hour.                 然而只能持续若此一刹那。
Then leaf subsides leaf,           随之如花新叶沦落为旧叶。
So Eden sank to grief.             由是伊甸园陷入忧伤悲切，
So dawn gose down to day,     破晓黎明延续至晃晃白昼。
Nothing gold can stay.             宝贵如金之物岁月难保留。
最初我都不懂它的意思。 我从来不看太多诗词， 除非你算上那些贺卡上的句子。现在我更明白些了。作者在写清晨，但真正在写的是关于逝去的青春。我原来觉得是人从年轻到成熟的过程。但自Ben走了之后，我的想法就变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作者的本意， 但每次我听到那些词语我就想到我认识的所有那些生命短暂的人们。 我都不是很喜欢这首诗了。 也许现在我应该光看贺卡上的句子。
太阳好像升高些了。 天也变得更明亮。 晨光反弹在窗户上好像满天晶莹的钻石。 这是唯一一个我可以真诚的说匹兹堡真美的时候。 好吧，公园在春夏鲜花绽放的时候也很漂亮， 但这才是真正的城市：上百个屋顶中间隔着树荫，上百个窗户， 随着阳光变得明亮里面的人们开始起床准备新的一天的开始。 我可以想象窗户里面不同的人们：洗澡，刷牙，做早饭，还有做爱。 我曾经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现在我在外面，看着他们。我还做这些事情，但我并不是他们之间的一员。 我解释不清楚，因为我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明白。所有人都说他们明白。 说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愈合的时间，恢复的时间， 忘记的时间， 还有不管他们觉得我需要做什么的时间。
Brian好像是唯一一个明白的人。当我告诉他我讨厌所有人在我身边都小心翼翼， 切切私语， 他说，“操他们的。 他们知道什么, Mikey? 什么都不知道。”这也不完全正确因为没人都失去过他们的挚爱。 我们都感受过。 但同时，这用完全正确， 因为没有人知道我心里的感受。 没有人在我的皮肤里或者我的大脑里。他们都是善意的，但他们不可能确切地知道我的感受。我喜欢Brian的总结。 操他们的，他们知道什么。肯定还果断。

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正冲我走来， 端着两杯热气沸腾的饮料。我在猜他今天为了跟着我上来而找了什么理由。我好像不能够说服他我不会跳下去。他从来没有提过那是他最担心的事，但我从他眼睛里能看出来。我不想让他尴尬，所以我装着相信他的那些借口。上周，我装着没有发现有人把所有的躺椅往里挪了好几英尺。 这有些多余，但却几乎很甜蜜。如果Brian知道我看出来了，他会装着若无其事说他根本没有发现上面有躺椅。我希望所有人能看到他这温柔的一面。除了很少的一些人像妈，Lindsay, Gus， 别人都看不出来。不过仔细想想， 他们可以承受他的硬壳。 我宁愿自私一些而单独享受里面温柔甜美的一面。
“早， Michael。 我没注意冲了太多热巧克力。 想你可能想要些。“
哦， 好借口。他以前好像没有用过。这尤其得精彩因为他和我都知道他有多么讨厌热巧克力。他买它这是因为我喜欢。他做到另一个躺椅上端着杯子。我欣然的接过来， 没有揭穿他的谎言。 管它呢， 和他坐在这里真好，就我们两个。
这几个总是我们两个。 我也许应该搬出去了。 我都不确定我什么时候搬进来的。葬礼之后好多事都很模糊。我不能呆在我们的房子里因为所有事情都让我想起Ben。 包括那个该死的窗户。Ben和我有时会坐在窗前， 两人裹在一个毯子里欣赏日落或者飘雪或者雨打玻璃。有时Ben会起来坐在窗前写作。 我爱他的那性感的眼镜还有他专心时皱着眉头的表情—尤其是当他把头靠在旁边的窗户上的时候。
我看了看我的手臂。还好当我打破玻璃时没有伤到任何神经。 伤疤并不糟糕。Brian说它让我看着更性感。。好像我看着比现实更厉害。 我们甚至都变了个故事来解释它们。 我不觉得会有任何人相信我单独挑战了三只地狱里来的猎犬。 但我还是喜欢听Brian跟别人讲这个故事同时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他讲的故事会比我讲时听着可信的多。 多半这就是为什么他在工作上那么在行。
“你冷吗？”
我抬头看了看。 Brian一直在讲话可我都没有听到。
“想进屋吗？ 你看着很冷。”
他说的对。外面现在都冻死了。我能看见自己的呼吸变成白气，然后瞬间消失。我刚才都没有注意到。如果没有他这样照顾我我该怎么办？ 他没有给我拿个毯子上来都让我意外。往常我在这儿时他都会拿的。多半是在我第一百零一次告诉他我喜欢寒冷后他终于放弃了。都过了好久了我还是没有任何的感觉。但这个麻木感，在保护了我三个月之后，逐渐的开始消失了。这点有好处也有坏处。第一个坏处就是痛。 有时我太敏感就好像刚开始那几天，当每个声音和每次碰触就好像厉刀划在我皮肤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浸泡在酒精和睡眠里才能逃避疼痛。在我自己完全麻木以前我都不允许自己清醒。现在麻木渐渐消失，疼痛就好像当你睡觉时针扎在脚背上一样。
每次疼痛袭击我时Brian总是能够感应到，尽管他可能没有和我在一起。第一次我在阁楼里发慌时他刚好给我打电话，就好像他在城市的另一端也能看见我似的。这点几乎让我更害怕。我爱我的漫画和超级英雄，但我从来没有相信过超能力的存在。现在我不确定了。当我躲在浴室里努力阻止自己哭泣时他进门。 他把我从噩梦中叫醒并抱着我，直到噩梦结束； 或者他正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这些都让我有罪恶感，好像我在利用他。我应该可以自己站起来。好吧，我需要他帮我清理和卖房子，这个可以理解。 那时我简直惨透了。我整理Ben所有衣物和藏书的那一天是最糟糕的一天。如果可能的话比葬礼那天还糟糕因为我用自己的双手又在棺材上钉了一钉。 然后我看见Brian把那尊佛放在箱子里我再也忍不住了。 那个玻璃没有任何机会。 我手臂上的伤疤是那个破碎玻璃的报复。
Brian培我在急诊室里坐了两个小时直到我被缝了几针还打了一针消炎药。 我都不记得那又多疼因为我一直专心数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所有骂人的话。除了最普通的几个（他一共用了42次），他还说了些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事情过去之后他为骂人向我道歉，当然我毫不犹豫地原谅了。至少有半个小时他的诅咒让我忘记最初让我如此生气是什么事情。
不过，我有点可怜那个坐在我们前面的修女。 她看着好尴尬，但当我向她解释Brian的精神问题和最近没有吃药时她明白了。 她还替Brian, 替我，替我的手向神祈祷。她告诉我主会在我照顾Brian的时候保护我，只要我寄托他。 我想她是以为Brian袭击了我。 她肯定是看到了我手上包裹着的渗血的毛巾而联系起来。Brian到外面抽烟所以并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过几分钟当他回来时圣玛利亚姐妹祝福他还祈祷他的大脑和神志回归正常。还好他在骂她之前阻止了自己，不过差点就没有阻止的住。 他没有弄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但他说他知道是我在主使一切。
“如果你不进来。 我要开始做早饭了。”
唔。 现在他在要挟我。 Brian有个极好的厨房里面有所有人类知道的烹饪工具和最好的锅碗瓢盆。 只是他从来不用。不要误解我。 他会用榨汁机和搅拌机。 我受不了他搅拌出来的那些垃圾。没有什么味道那么糟糕的东西可能是健康的。他有时甚至可以烤一两片面包。 我不算微波炉因为他只是用它热剩下的外卖。虽然有那么多好工具，他不做饭—一点都不做。 他比我和Emmett加起来还差。 最起码我煎的薄饼和鸡蛋还可以。当他用做饭要挟我时我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尽管多少次他告诉我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吃我做的东西，我了解他。很多次我都发现他偷偷的多吃一条培根。
我们两个已经形成了一个规律。我起床那报纸烧咖啡。 他过会儿起床开始喝他的第一杯咖啡。我们一起吃早饭。 我们洗澡换衣服去上班。 当我不想走路时他会送我去。回到漫画店其实挺困难的。 我想这那会很容易因为当Buzzy还是老板时我几乎都住在那儿。当我自己盘下来后我在那里的时间更多。Ben走后我第一次回到店里时我开始急促呼吸。我告诉Brian让他把我放在店门口就行。 我以为我在自己的第二个家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一次我很高兴他没有听我的。当我的双腿不能支持自己时他正好站在我身后抱住了我。他和我一起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我的呼吸恢复平稳。我尽量靠自己站起来不依赖他的帮助。 过了一会儿，他甚至允许我把他推出店门好让我自己处理自己的情绪。任何别的人都会觉得我回来的太快了然后用我最讨厌的熟语说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那晚，当我们在聊我恐慌症发作时，是Brian提醒我说我之所以反应那么强烈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认识Ben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忘了。 Brian都不在那儿他都记得。他为我的这个问题找到了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所以现在我们的常规里又多了一步； 每天我去店里，不管是他送的我还是我自己走过去， 当我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时他都会给我打电话，我们只聊一会儿。我们聊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可以是关于谁去拿干洗的衣服或者关于一桶牛奶。或者关于我们晚上应该看那部电影。妈的，甚至可以关于你妈小时候从来不告诉你的黄色笑话。没关系。只要我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没事。
“我觉得西班牙蛋饼现在吃应该不错。 我从Cynthia那里弄了个食谱。 她说可简单了。”
Brian有个食谱？现在他开始用最厉害的武器了。也许有一天我能明白Brian怎么可能看着食谱，一步一步地照做，可还是作出来一些看着一点都不想可食的食物。直到那一天， 我看我知道陪着他才能保证他不会饿死或者不会让他最后一个血管被外卖的垃圾食物给堵塞掉。
太阳总算完全升过地平线了。天已经完全亮了我可以把一切看得更清楚。那个诗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说黄金的岁月难保留， 但他忘了尽管清晨挥消失，这一天会结束， 但第二天同时也会带来新的清晨和崭新的一天。
自从我开始每天早晨上来到屋顶， Brian也会在太阳升起前上来，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最爱看金色的阳光反射在他褐色的眼睛还有他的头发上。他的皮肤都回变成金色。 这些好像告诉我所有的事情，生活是崭新的， 好像得到重生一样。不管太阳落山后外面有多黑暗， 我可以永远相信第二天太阳还会升起，而Brian也会陪我一起看日出。
傍晚原来是我在一天内最喜欢的时刻， 但现在， 我想我更喜欢清晨。

Grief 之 Sleep

清晨我突然醒来， 一时有点迷糊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可惜这个感觉并没有持续。 之后我意识到我还在我的卧室， 我的床上，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转身到左边， 我看着Michael安然的睡眠。
他几乎蜷成一个球， 背靠着我。 每过一会儿， 他的头或腿或胳膊都会突然抽筋一下。 有时他呼吸时含含糊糊的嘟囔几个字我也听不清。 这些噩梦让他夜里无法入眠。 他现在在这里是因为Debbie必须得回餐厅工作Vic又得了重感冒。还没有人敢让Michael一个人呆着。
为了能听到他呼吸我挪得离他近一些：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这缓慢而又有轻松的频率让我放心。 我的胃已经不再每次我听到他睡着以前抽泣的声音都紧一下了。
这个很有意思因为一般哭得那个都是我而Mikey是安慰我的那个。从好多方面讲，在一旁看着的那个都更困难些。我好想让他再次灿烂的微笑，眸子里闪烁着光泽。 如果可以看到当我逗他时脸上出现的那个夸张的表情， 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的胳膊安静的在他身边。 我可以用手顺着皮肤下去，并不触摸，只是感觉一下他身体里散发的温暖。他的膀臂皮肤光滑还有明显的肌肉。 现在越发明显因为他真的瘦了好多。他的前臂上都是几乎看不到的小毛不时碰到我手掌都会痒痒的。当他动弹一下时我把手伸回来。 他又安静下来了，我继续我的观察。
他手腕和手背上的伤疤现在很难错过。它们还是看着很红肿样子很凶恶。我得带他回医院去拆掉锋的那几针。 我数了数，一共看到了二十针。我不知道还有多少藏在皮肤底下， 但急诊室的医生说它们会自己溶解的。 还好，最起码可以少担心一件事了。Michael拳头穿过的那个玻璃窗已经修好。 那些碎玻璃片清走以后没有人能看出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只可惜你不能希望人也可以这样， 修好破碎， 扫走残迹， 从头开始。。。甚至可以比崭新的都好。
Michael翻了个身冲着我。 我并不喜欢他现在的胡子。 它盖住了太多他的脸庞我都看不到他的笑容。当然， 我也不记得上次他想微笑是什么时候。可能是上个月他们说总算可以让Ben出院了。我们都笑得很开心因为教授好像再一次赢了死神。但一周后他就又复发了，几天后他又昏迷，然后五天前。。。
我不知道Mikey眸子里什么时候出现了阴影，但绝对是在葬礼之前的很长时间。就连他母亲都无法阻止他继续瘦下去。 我们试着让他休息，但貌似只有奇迹才能让他离开Ben的床边。最后医院也毫无办法只好让他给他Ben旁边的那个床位。每一天，总会有个人强迫他到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那是他能够离开Ben最远的地方，当然也只有几分钟。
那些阴影还在，藏在他长长的睫毛里面， 正好在他凸出的上边。 当我看到他这样我就会紧张。这是不是最早的症状？ 我必须得时刻提醒自己他每隔几个月都会去化验而且一向都是阴性的。 为了让自己放心， 我必Mikey给我看化验结果。 他很烦我的唠叨， 但我不相信他不会为了充当英雄而向我隐瞒真相。
他是个真正的英雄。 当他开始和Ben交往的时候我都以为他疯了。随便干干没事，就算交往也还好，尽管我肯定不会。 但堕入爱河？ 为什么会有任何人愿意那样？ 谣言说Joannie和Jack很早以前也是相爱的。看看后来变成了什么。一个死去的老头，一个迷信宗教的酒鬼， 还有两个心理不正常的孩子。当然我从来不会承认我心理不正常。 不管他们在我面前重复多少便，我都装做全然不再呼。 有时我连自己都能骗到。
我让所有人都相信Justin和Ethan的这件事没有影响到我。它的确没有，最起码好长一段时间没有。Justin很辣，Justin很烦。 Justin, 我很不情愿说这个，他太小了。但我熟悉了他的存在。 我知道我对他做的那些事都不道德， 但他既没有阻止我还不停的回来想要更多。内心深处，我想让他离开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当-甜心我爱你，我们既婚吧-那种男友。Michael容忍了我很多年，但那段不堪的历史还是不要再重复了。
所以说堕入爱河没有让我爸妈还有Justin好到哪去。至于Michael… 所有人都知道他对我无法自拔的暗恋。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是我们还在高中的时候。我晚上偷着去了个舞厅， 不时Babylon, 因为他们对于未成年男孩把守的还挺严格的。那是一个吸引未成年少年和老皇后的夜店。 我遇见了个人让我在卫生间里失去了童贞。第二天，我当然告诉Michael所有的细节。最好的朋友不是无话不谈吗？ 我从他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我也许应该保持安静。之后的好几个星期他都躲着我，找理由说有太多作业或者家里太多家务。 我都有点后悔我告诉了他。只是有点，因为他后来还是不生闷气了我也没有停止去夜店和后房。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暗恋我这么长时间。 也许我应该在它还在花苞时就把它掐死。 但不知为何我无法和Michael 断绝关系。 我需要他。直到他找到别人时我才意识到我有多需要他。
Ben. 我当然可以时时地嘲笑他的那些新时代， 领袖，禅经的垃圾， 但那又为了什么？ 他只会用他那个安然，接受的眼神看着我都快把我逼疯了。没有人可以那样平衡。除了Ben， 直到他病倒。 我警告过Michael不要堕入爱河。 他妈的他居然那么固执！ 我是唯一可以固执的那个， 我以为他明白。
他肯定忘了。 男孩遇上男孩，他们堕入爱河。他们结婚， 婚礼上有戒指花朵和所有的一切。 然后一个男孩离开了让另一个心碎。 并不是一个可以在哄孩子睡觉前将的故事。
当我感到有人在吻我时我睁开眼睛， 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睡着了。最近这几天就好像迷在层层雾里那样就过去了。当他睡时我也会睡因为我不想他清醒时孤独。现在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因为我们周四以后就没有踏出过大门。
我想现在应该是早晨了而他温柔的吻让我渐渐醒来。我们两个面对面的躺在床上。他双目紧闭而他的吻就像蝴蝶一样轻柔的覆盖了我的面颊。这个感觉真好。然后他的嘴唇印在我的嘴唇上，同样的温柔。他的手盲目的摸着我的脸，抚过我的头发， 最后停留在我的后颈，让我全身颤抖。
“Michael,” 我对着他的双唇轻轻的吐口气。 他没有理我反而更用力的吻我。他的舌头抚过我的牙齿然后深入到我的嘴唇。当他的舌头开始袭击我的口腔时我感到心跳极度加速。他的舌头温暖至极还是他几个小时前喝的桃子饮料的味道。品尝着这个味道我都感觉自己有点醉了。
他吻回我的脸颊， 挑逗着我的颧骨然后我的耳朵。当我再次试着呼唤他的名字时， 他伸出手指放在我的唇上让我安静。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我不知道是他还在睡觉还是我还在梦乡，但我最了最糟糕的事。。。我什么都没做。我让他侵略我的嘴唇，我的脸颊，我的脖颈，我的胸膛，什么都行。 我们两个什么都没说，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丝绸单子和我们两个人身体摩擦的声音。
就当我伸手去拿避孕套时我阻止了我自己。 这太荒谬了！ “Michael,” 我这次叫得声音肯定一些。 他紧闭着双眼试图用双臂抱紧我，但我握住了他的胳膊。“看着我，是我，Brian。”
他睁开眼睛凝视着我。尽管光线昏暗，我也能看到斗大的泪珠流下来落在枕头上。我们瞪着彼此好长时间。 然后他开始抽泣我把他抱在怀里。 我一直那样抱着他直到他哭着哭着的再次进入梦乡。这方面我已经是专家了。在他睡着之前我都没有掉泪。
我不知道未来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我只知道我现在和以往一样需要他。我还知道此时此刻，他需要我做坚强的那一个。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该这样。我们轮着照顾对方。我希望有一天，当他的伤疤没有那么痛而我不再那么懦弱， 我们可以比朋友更多。但在那之前，能够看着他入睡我已经觉得足够了。

A Life Apart Epilogue

尾声
Michael慌张的乱动，看着飞机窗外。 他看着Brian在他身边坐下，然后凑过去给他个吻，直到嘴唇挑起来。
“紧张吗，Mikey？”
颤抖的笑着，Michael回去看着窗外，“我为什么会紧张？我们只是回家看朋友。”
“还有你妈。”
“还有妈，Brian。” 他回头抓住Brian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睛，“你肯定我们准备好了吗？当妈知道我不会回匹磁堡而在纽约呆着时她会怎么样？”
“她会叫，会闹，但最后还是会同意。”Brian在额头对上Michael的。
“我们怎么告诉Linds我们不会和孩子们在一起了？”Michael的额头紧张的皱起来。
“她会明白的Mikey。可以让拉拉暑假时把孩子们送过来几个星期。我们还可以经常回去看他们。”Brian温柔的摸着他的脸庞。
叉起手臂，Michael靠着窗户叹口气，闭上眼。当感到Brian开始摇着他的肩膀时微微眯开。
“Mikey,不要去想了。没事的。”Brian吻着他，舌头舔着他的双唇。“在一起我们可以克服任何事。 我们不是已经证明这点了吗？ 我们经过了那么多，肯定没事的。如果他们不理解就去他妈。”退回来，他盯着Michael的眼睛，试图把自己的自信传给Michael。
挣扎着不去担心，Michael靠在Brian的臂弯里，享受着熟悉的味道给他的温暖和安全感，慢慢睡着了。
轮子落地把Michael惊醒，看到窗外。Brian在身后的笑声让他看过去。
“Mikey，你睡了一路，所以你不可能太紧张。准备好见我们的粉丝了吗？”
踏进机场，Michael好像在安检台对面看到了一个火红的脑袋。深吸口气，他停下来让别的旅客先走，手盲目的找着Brian的手。他感到Brian从身后抱住他，让他的背靠着他。 Brian的呼吸抚过了他的耳朵。
“来吧，Mikey。去他妈的。他们不会把我们活吞下去的。”Brian走到他身前，走向安检站。他回头傲慢的挑挑眉毛。
叹口气，Michael冲着自己无奈的笑了。为什么自己为这事这么紧张？ 他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跟过去，走过安检站时冲他傻笑。
“Michael!” 一个能炸开耳膜的叫声。他顿在那儿直到他妈妈把他紧紧抱住。“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还有Gus多想你，还有Jenny多想你，还有你不可以再走这么长时间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他回抱着她。等她的呼吸缓慢后，他说道，“嘿，妈，我也想你。”
等他想开口再说话时他感觉自己被另一对积极的手臂拉走。
“甜心，我必须说你看这太帅了。”Emmett修长的胳膊抱住他，把他拉进吻着他的脸颊。“这几个星期Debbie除了谈关于你回来剩下什么都聊。我想整个自由大道都知道你回来了。”
“是呀，但我知道我们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多。”Mel和Linds从两边抱住他。
Ted, Blake, Emmett, Lindsay, Gus, Jenny, 甚至Justin, 当大家都同时开始说话时Michael已经不知道该听谁了。
Brian站在后边，看这人群包围着Michael，等着他们围着他。Debbie 第一个走过来。
“过来，小混蛋，给我个拥抱。”她把他拉过来，紧紧抱住。“很高兴看着你这么健康，孩子，你真的吓到我们了。但现在你把Michael带回家了，一切都会好的。”她退了腿，抬头看着他，手放在他后颈。“但如果你伤害他。。。”
深吸口气，Brian试图反驳但被打断。
“妈，”Michael叫到，“我早就长大，可以照顾自己。”他双臂环住Brian的腰，靠到他肩上。“我们只是回来看看你们，我们会回纽约的。”看到妈妈严重惊讶的表情，他举起手，“我们晚会儿再聊。现在我只想和每个人打招呼然后回家。”深手板过来Brian的脸，深深吻着他。
“Woohoo, 甜心好样的。”Emmett 的声音又叫出来。
“祝贺你，Michael。” Ted把手放在Michael肩上。
“嘿，谁祝贺Brian，我以为他是幸运的那个。”Michael笑道。
一个小女孩随着大家的笑声走到Michael跟前，伸手抓着Michael的裤子。Michael弯下腰把她抱起来。“Brian，我想让你认识她。 Brian，这是我女儿Jenny。Jenny，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和伴侣。”尽管看这Jenny，他眼角还是观察着Brian的表情，很高兴的看到对着Jenny和他的介绍Brian露出笑容。
Jenny仔细的看着Brian，然后看着Michael在看着，她巧克力的眼睛严肃的看着他们。Brian瞪回去，惊讶童贞的脸上那双Michael的眼睛盯着他。她笑了笑松开Michael的怀抱然后爬到Brian身上。她笑着看着父亲，“我喜欢他。”
Michael笑道，“太好了，甜心，因为我也喜欢他。”
“我喜欢他因为他让我难过的爸爸开心。”
用微笑掩盖眼角的湿润，Michael把Brian和Jenny抱到怀里，在Brian的脖子上印个吻。 他悄声说，“我爱你，你准备好对付这帮流氓了吗？”
Brian笑道，“如果你准备好了那我也是。”拉着Michael去领行李，他在他耳边悄声说，“也爱你。 一直爱，永远爱。”
END

A Life Apart 12

对着如此真诚的表白Michael眨了眨眼睛。把头伸过去吻了一下Brian的双唇，尝到了苦涩的味道，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把泪水从面颊上吻掉。他退回来，看着Brian浅褐色的眼睛，内心里全是爱意。“Brian，你是我生命里的最爱，但我们得帮你找到心理帮助。今天就去，不可以再推了。如果你再推，你会毁掉我们，和所有我们努力建立的一切。”他朝办公室周围指一指，然后又吻上了他的双唇，把Brian的头靠到他的肩膀。他感到Brian的身体微微颤抖下，然后深深叹口气点点头。他紧紧地抱着Brian，知道感觉所有紧张的气氛再次离开。他放开Brian，站起来，把轮椅拉到跟前，架着Brian帮他坐到轮椅上。他用手检查Brian身上，看有没有伤口。卧在他身前，他看着Brian的眼睛，握着他的手，“我爱你Brian，你相信我吗？”Brian点头时他高兴得笑了。“那我们去吉普吧。我们去性侵犯辅导中心找人谈谈。”站起来，他又吻了吻Brian的唇，两人开心的走了。
二月底
Brian拉着Michael到了夜店门口。拽着Brian的手停了停，Michael看了看胡同，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担心的皱着眉头，他把头靠到Brian肩上。他希望他们没有进展太快，现在就到了案发现场。他抬头看着Brian嘴角挑起畅快的笑容，盯着他的眼睛看有没有有紧张的迹象。内心里他害怕的要死，如果来这里而毁掉了他们自办公室那场风波后这两个月来的进步怎么办？但Brian的脸上只有旧日那个狩猎的表情。
松开他的手，Brian搂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近。低下头，在他眼角印了个吻。“来吧，Mikey，大众在等他们的国王回归。”
伸手握住Brian的下巴，拉着他让他面对自己，看进他的眼睛。他看到Brian的眼睛扫过胡同，两人同时紧张着。当Brian闭上眼时Michael知道他在努力抵抗恐惧，用熟练的深呼吸技巧来让自己平静。他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夜店。音乐的节奏推着他们直到他们到了舞池的中心。
Michael看穿了人群，火辣的身体扭在一起都在寻找青春，美丽，和下一个激情。除了一点布局不同，这里和Babylon没什么两样。转头看了看Brian，他冲吧台点点头，“你想喝酒吗？”
眼睛扫过一个个汗流浃背的身体，Brian摇摇头，眼睛没有离开过他们。“你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他把Michael轻轻推向吧台，自己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走向他的猎物。
皱着眉头，Michael挤到吧台，又一次希望人群会给他也让道，就像他们给Brian让一样。要了瓶啤酒，他看到Brian 走到一个希腊的阿多尼斯。他惊愕的看着Brian优雅的姿态，才几个星期残酷的康复理疗不敢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如此细心，他不会发现Brian走路时一点小小的僵硬。
他喝了口啤酒，看着Brian把那个男人拉到舞池，身体扭在一起。他仿佛感觉Emmett 和Ted随时会走过来和他一起看Brian这一系列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叹口气，他好奇事情是不是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跳着跳着直到忍受不了热量然后就一起去了后房。不管怎样，他们并没有谈过会对彼此忠实。忽略了别人冲他这抛的媚眼，他感觉被Brian的舞姿迷住了。
他揉揉他的额头，试图排出脑子里的担忧。也许他应该过去看着他。Brian才开始做爱时完全没有不良反应，如果是和一个陌生人他会怎么样？闭上眼，他真的希望他不用考虑这些事，想着他的恋人和别人缠在一起让他想吐。原来他们只是好朋友时他只是计较，但现在感觉好像在他肚子上刺一刀。不过，他还是更担心Brian，如果他在后房时突然需要他怎么办？抬起头，他看到那个陌生人对着Brian的耳边私语，朝通往后房那个漆黑的每口点头。
愤怒的把啤酒瓶扔到吧台上。见鬼的他才不会看着事情像原来那样发展下去。他走到一个一直在盯着他的金发男人。随着音乐舞动，他让那人把他拉近，试图不去担心Brian，和在他跳舞时正在发生的事情。
“滚开，”他的舞伴吃惊的看着他的身后。
当两个胳膊从后边抱住他，把他拉向一个精瘦的身材Michael跳起来。感觉到熟悉的轮廓，他放松的向后靠，把头靠到那个人的肩上。
“Mikey，你已经把我忘了吗？”
Brian的声音在他耳边回旋，让他脊椎感到一片凉气。朝后转头，Michael看着他的眼睛，“我以为你和那个金色头发的上帝去了后房。”
微笑着，Brian嚼着他的耳垂。“不会吧Mikey，你知道我爱你。你为什么想我现在就会搞砸它。”
在他怀中转身，Michael开始瞪着他，“哦，我不知道，可能是你硬把我推到吧台吧。可能是你露出你往常所有狩猎时的迹象。”深吸口气，他尽量控制他的脾气。伴着Brian上连个多月的情绪波动让他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差。退一步，他用手梳过自己的头发，双手搀在脑后。Brian从来都是进一步，退五步，进三步，退四步。他本以为他和Brian总算好像有个未来，但当Brian从最后一次辅导回来，就要求来这里。迷失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用手臂抱住自己，完全无视身旁舞动的身体。
Brian有把他拉过来；挑起眉毛，嘴唇几乎贴着他的，“Mikey，不要这么可悲。我以为你信任我。”
抬头看，Michael放开手臂。心理充满迷惑和担忧，“我信。”他耸耸肩，咬着下唇避开Brian的眼光。
伸手握着Michael的脸庞把它拉过来。“那就信任我。”鼻子蹭在一起，“我和你在一起，Mikey. 我得让你知道，我不会胡闹的。”
Michael叹口气，脸靠在Brian手心里。“但这太像以前了。像你一次次扔下我的日子。就算你才说你爱我，你还是会扔下我。然后我很担心你，然后心理一团乱我都无法思考。”他用手臂环抱Brian的肩膀，把他们的身体拉近，把头靠在他的颈窝。忍着不呻吟出声，他感到Brian的手抚着他脑后的头发。
“哦，Michael… 你难道不知道来这里是为什么吗？”Brian对着他的耳朵说，完全忽略身边的身体们。
退开，Michael瞪着Brian浅褐色的眼睛。“我怎么会知道？ 你从来没告诉我。 我从来不问你关于你们都谈什么，但有时我知道会好些。”底下头吻吻他，Brian手依然握着他的后颈。
“我需要回来，看看我能不能成功。看我是不是可以摆脱所有的恶梦和恐惧还可以回来跳舞。”他用目光扫过舞动的人群。“我可以，很简单。找到一个完美的男人，把他带到我的世界里，带着他跟着我走。”拉着Michael到台子上看着底下的舞池。“但当他邀请我去后房时，我拒绝了，我不再需要那个了。和他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抵我拥有的一切。”他把下巴靠在Michael乌黑的头发上，“和你一起。”笑着看Michael惊讶的表情。当Dancing Queen的音乐回荡在夜店里时，他拉着Michael到舞池，“你很喜欢这首歌，我们跳舞吧。”

紧紧的缠着Brian, Michael随着音乐舞动，放开所有的担忧和迷惑，享受着和恋人的亲密。他抱着Brian的腰，把他拉近，让自己勃起蹭着Brian的分身。 抬起头，饥饿的吻着Brian。 “我们回去吧，Brian. 我已经烦透了这些从不相识的陌生人，我只想要你。”笑出声， 他吻了吻他的耳朵，“就现在， 赤裸，在我们的床上。”轻轻嘶叫，“把我干到不省人事。”
瞪大眼睛，Brian马上拽着他往门口跑去。笑着，Michael提起速度跟上他。他们走到幽静的街道上，揽下出租车。 “等不及，Kinney先生？”Michael笑着，搂着Brian的腰手指不安分的挤进牛仔裤里边摸他的屁股。 嘶叫下，Brian把他拉过来疯狂的吻着然后把他扔到车里。自己也爬进去，他向司机喊出地址，然后就迫不急待的把Michael摁倒座上，吻他吻到两人都头晕眼花大喘粗气。
嘴唇还贴着Michael, Brian焦急的一手试图开门，一手试图解开Michael衬衫的钮扣。两人跌跌撞撞的进门后，Michael把他摁到墙上， 基本都没给他时间关门。 他的手一点也没闲着，窜到Brian的衬衫底下，手指抚摸着他的肌肤和肌肉。 Brian激情的回应着，手伸进Michael的牛仔裤。 感到Brian火辣的身体贴着自己，Michael颤抖一下， 迫切的剥掉Brian的衬衫，等不及让自己的肌肤贴着他的，用舌头舔着每一寸露出来的皮肤。靠在墙上，Brian轻轻呻吟着。 抬起头， Michael正好对上了强烈的浅褐色目光，毫无焦距。
“Brian？” 他问道。

Brian的手肚滑过他的颧骨，“只是想看着你，Michael，不要停。”手指缠在Michael后颈的头发，推着他跪下。
饥饿的嘶叫着，Michael解开他的腰带，拉开拉链。迫不急待，Brian拉下他的裤子把它踢走。Michael抬头看着他饥饿的凝视，嘴唇基本贴着Brian猖獗的分身，他舔舔自己的嘴唇，然后舌尖碰到它的顶头，尝到那咸咸甜美的味道，尽管眼皮垂下，他一直锁对着Brian的眼睛。把腰尽力向前推，Brian呻吟着。Michael伸手把Brian的腰摁到墙上，禁止他自己随便动。挪到边上，他顺着僵硬的分身从上舔下去，把一个小蛋含在嘴里。跳了一下，Brian拉着Michael站起来，又深深地吻上他。
脸上带着坚定的笑容，Brian拉着Michael走向卧室，顺手把他的衬衫扔掉。
Brian迅速的拉掉Michael身上的衣服，把它们扔到一角，推他到床上。枕着手臂，Michael欣赏着Brian优雅的动作，爬上他的身体，直到他们的身体就差几寸。Michael贴过去给Brian一个深情的吻。自己感到Brian的身体贴过来，让他全身热的好像要烧着了一样。Michael抱住Brian，把他们翻过来，抓住Brian的手腕，把它们固定到床头。自己的嘴唇几乎贴着Brian的，他微笑着让他们的身体在一起摩擦，分身蹭着肚子。Michael顺着Brian的锁骨舔下去，牙齿小心的咬着乳头。Brian浅褐色中带着的欲望和屈服让他疯狂。他能感到Brian的呻吟波及全身。放开Brian的双手，他滑到他的腿间，一口含住了他的分身。
毫无防备，Brian抬起腰狠劲往他嘴里推，手缠住他的头发，“Michael…”
透过睫毛看着他，Michael舔着他的分身，舌头在尖头上打转。
不安分的挪动着，Brian嘶叫到，“调戏我你很开心？”
笑着，Michael没说话，慢慢的在Brian分身上打转，享受着独特的味道和塞满自己嘴里的感觉。手指滑到下边，玩弄着他的蛋，享受着Brian充满欲望的呻吟，和他身体的每一次颤抖。
“求你，让我干你吧。”他的手抚过Michael的脸颊，把他拉上来。
Michael原路吻上去，到了Brian的嘴唇时，他深深吻下去，舌头纠缠起来，牙齿嚼着嘴唇，身体完全缠在一起。完全在欲望中迷失自己，他感觉Brian把他翻到背上，滑到他的腿间，但从来没有断开那个吻。 Brian把他的腿放在肩上，润滑好的手指画到他的臀缝，Michael朝后挪一挪，他想看着Brian，在他进入他那一刻，在他们一起动时，在他高潮时。
感到Brian的分身顶着自己的入口，祈求着进去，他深呼吸试图放松。Brian笑着看着身下的人，傲慢的表情但不乏爱意，“Mikey，准备好了吗？”看到Michael迫切的点头，Brian往前推，慢慢滑进去。
当Brian一寸寸进去时，Michael全身都感受到被充满. 渴望多一点身体上的接触，他拉着Brian盖住自己的身体，在他低下晃来晃去，紧缩臀部肌肉。呻吟一声，两人同一节奏动起来，Brian往前推，他往下靠，开始慢慢的，感触到每一寸贴在一起的肌肤。然后慢慢加速，直到屋里只有喘粗气和身体撞身体的声音。
伸手握住Brian的脸庞，Michael把他的眼睛对着自己的，就连身体挣扎的蹭在一起他们一直四目相锁。浅褐色的眼睛里尽是爱意掺着需要，渴望被满足和渴望满足对方。轻柔的舔了舔Brian的双唇，Michael有点受不了所有对着自己的强烈的情感。Brian眼睛眯一眯，突然提起速度，野蛮的贯穿着他知道Michael感觉皮肤就要爆开。一下子，Brian扫过他的前列腺同时肚子上的皮肤擦过他的分身，Michael两眼冒星。腰弓起，把两人都抬起来，全身肌肉紧绷，下身的通道紧紧挤着Brian的分身。当他总算可以看清楚时，他看着Brian也来到高潮，身体最后往前一推。 Brian开始颤抖，眼睛里掺着不同的情感，但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目光。

慢慢把身体分开，Brian躺到他的身旁，把Michael拉到怀里。把头靠到Brian胸前，Michael能感觉到Brian疯狂的心跳，和自己的相应。眨眨眼，他不想让在眼睛里许久的眼泪流下来，为了避开Brian的目光，他把脸藏在Brian胸前。
手指轻轻抬起Michael的下巴，“Michael,” Brian低下头吻了吻他。“Mikey,” 他把Michael拉上来让他们脸对着脸，“怎么了？”
摇摇头，Michael努力清理混乱的思绪。“就是太美妙了。我都不能说是什么感觉。”
点点头，Brian再次拉着他靠着自己的下巴。“我知道。”
轻轻推开，Michael抬头严肃的看着Brian的眼睛，“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今天我感觉好像总算到家了。”
“但是Michael，我们以前一起做过啊。”Brian玩弄着他后劲的发丝。
“但这是第一次我们能摆脱过去的影子。”Michael避开Brian的眼睛，试图表达出心中所有的感触。“总算度过了所有你所经受的，还有过去发生的许多事，找到在一起的办法。 这不是我照顾你或你安慰我，是我们真的在一起。”透过睫毛看着Brian的反应。
点点头，Brian把他们的额头凑在一起。 “我明白，感觉像是回家。不管我们在哪儿，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家。”
再次靠在Brian身上，Michael幸福的自己笑了。
“Michael？”
他抬头狐疑的看着Brian.
“我们一定要回比磁堡吗？下个月？“
“Brian，我以为你迫不及待的回去展示自己在纽约的成功。还有让那些不信我们能在一起的人们看看。”
微笑着，Brian吻着他，“但你妈。。”
“我妈会接受的，除非她再也不想见我们了。”他把脸埋在Brian的颈窝，双臂抱着他。
“你的店？那时Mikey的梦想，我不想看着它毁灭。”
“那广告天才，我们不能在这儿开分店吗？”
笑着，Brian深深的吻着他，停止了所有对未来的打算。 “我们可不可以晚会儿再谈，我感觉热水澡在叫我们的名字了。”他滑下床，扭着屁股走到浴室，并回头看看。笑着看Michael笨拙的跟着他。浴室热气沸腾，他们的笑声很快就变成了饥渴的呻吟和满足的叹气。

A Life Apart 11

Cynthia 叹气道，“是，他们都到了，一个小时后会议室见。”她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哦对了， 忘了告诉你有个艺术部门的实习生几天开始，他叫Tim。”
继续盯着桌子，Brian摆摆手意识她出去。听到门关上后，他把脸埋在手里面。深深呼吸，他尽量摆出大家习惯的表面。电话铃声响起吓倒了他，他摸索着接了电话，很感激没有人目视他笨拙的举动。看了看来电显示，他开始讲话，“Mikey，你的早晨怎么样？已经想我了？”他全身轻轻颤抖了一下，但听到Michael的声音后马上在椅子上放松了。小心着不想显示出来内心的紧张，他尽量微笑，静静听着Michael的废话。“哦，我没事，只是在准备开会。”他知道Michael并没有被他骗到但他愿意让他们的谈话保持轻松。他僵硬的肌肉也随着Michael的声音放松下来。时间弹指过，他看了下表开始诅咒。 “见鬼， Mikey，我得挂了。 十分钟就开会，我想第一个到。”他匆忙的挂了电话，把装着笔记的工作包塞到椅子上，把自己推到会议室。
自己坐到会议桌头上，他试图整理思绪。Cynthia已经准备好会议室里的一切，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陆续进来。他感觉到和Michael的电话给他带来的宁静渐渐离去，肚子里好像又打结，呼吸也开始颤抖。忙着看自己的笔记，他转身向着门口，这样他能看到员工一个个的进来，如果有人对他在轮椅上有不好反应他好记下来。
当第一个员工进来时他已经感到肌肉明显僵硬了。他试图保持自己招牌式的表情，但藏在桌下的拳头拳的很紧。当他们一个个坐下时他冲他们点点头，翻过笔记，把心思都放在会议上。眼角里他看到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男人。哦对了，Tim， 实习生。吐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肌肉一个个放松，直到感觉有人突然碰到他的手臂。
突然转头，他冲着向他伸手的人皱眉头。
“Kinney先生，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你的公司工作我很荣幸。”男人抓住他的手，兴奋的握着。
Brian轻蔑的挑挑眉毛，冲他点点头。“Tim，很高兴你来了，请坐。”用了很大的气力，他基本稳住自己的语调。他尽力不挣脱他的手，努力不去想肚子里的结子。 只要他能挺过这个会，什么都会好的。他闭上眼，默默地想着早上Michael的爱意和鼓励。手指团着纽扣，希望可以从它们那里吸取力量。
从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听到Cynthia来到他身边，他抬头看看。她站的离他不是很近，给他留下充分的空间，“大家都到了。我想我先给他们一个简略的概括你再开始。”他点点头，把自己向后面推了几步，给她位置。
“欢迎大家回来，希望大家过了个愉快的节日。你们已经知道，Brian再次回来和我们一起冲向广告行业的顶端。 感谢Susan的所有帮助。希望大家帮助我欢迎我们无敌的老板。”她回头冲Brian笑笑，“Brian Kinney.”
微笑着，Brian接受了大家的掌声。当大家安静下来，Brian感觉自己也能再次平静下来。他看了看笔记，然后看了看他的员工，很高兴没有人在乎他现在的状况，他开始了会议。
看着Brian自如的掌控会议，Cynthia笑了。她能看到他的表情和决心露出了他往常坚定的决心。因为需要文件而悄悄走出去，她听到电话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她拿起话筒，“Michael，” 她打招呼，声音里能听出她的笑容。她看着会议室的玻璃窗，“他今天表现很好，已经又开始掌控全局了。目前没有任何问题。”她点点头，“嗯，我会看着他的。我知道他因为事故还是有点不安。是，不用担心，一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她做了个鬼脸。“Michael，有时候你真是个操心鬼。我不是照顾他这么多年了吗？”叹口气，她笑到，“今天就开会这一件事，我保证会议一结束我就让他回到自己办公室，不让任何人打扰他。好，Michael，谢谢你的电话，我会联系你的。”摇摇头，她挂了电话。 Michael好像很担心Brian，但他现在好像并不需要保护。悄悄地回到会议室，她看了看Brian的眼睛，摇着头让他知道她在这儿，没什么她办不到的事。他在轮椅上从会议室这头推到那头，到每个海报底下开始讲解自己的要求和有必要的更改。拿起笔，她开始记录Brian的话，大家的提示和反应。他一向欣赏她尖锐地眼光，帮助他掌控公司。看了看她的表，两个小时了，会议时间快该结束了。抬抬手，她引起Brian的注意，指指手表告诉他时间快到了。
看到Cynthia的手势，Brian圆满的结束了会议。他笑了，做完了新年前的一件大事他感觉很好。把文件摞起来，他瞄过他的员工，看看有没有不安的表情。满意所有人都很平静也明白他的要求，他点点头解散了会议。
他顿了一下，整理着他的文件，再把它们塞到工作包里。抬起头，他看到许多员工站在他旁边。当他们越来越近，他开始感到心跳加速而且脖子上的领带勒得慌。他们都离得很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和胳膊上，对他表示欢迎还解释整个公司都很想他。Brian麻木的转头看着他们，寻找Cynthia. 他表现出无聊的表情和他们一一握手，但他内心在颤抖。Cynthia赶紧过来，把所有人都赶走，保证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和Brian谈。Brian尽量深呼吸，尽量让自己放松。很生气他当着员工的面显示了自己的弱点，他把工作包塞到轮椅上，迅速的把自己推到办公室。他来到桌前，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减速。他把工作包重重的扔在桌上。 “他妈的。”他诅咒到。 这是他的员工，他自己有什么问题？ 又不是自己不了解他们每个人。也许他真的需要Michael说的治疗。他感觉真没用。
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他并没有意识到有个外来者碰了碰他的胳膊，“Kinney先生。”Tim 开始说，“我想问你一个你提到的问题。”
Brian身体僵硬住，恐惧和愤怒在心里打转。他的胃翻来复去，他感觉他在这个男人，这个实习生面前会吐出来。Brian甩了甩手，“给我滚出去。”他转向门，把Tim推向那个方向。那个男人停了停，很想知道答案，但看到Brian挫败的表情还是不情愿的朝门口走过去。越来越愤怒，Brian瞪着他。他怎么还不出去？拿起桌上的一个钟表，他冲着实习生的头砸过去，实习生敏捷的躲过了，赶紧跑出去，关上门。当钟表撞到墙上，Brian感觉自己内心也粉碎了。挫败和愤怒交合在一起，让他无法控制自己，抓起最近的东西，他把它用力扔出去， 恐怖的叫出来。

当听到第一个东西撞碎的声音和惊慌的实习生跑过她的桌前时Cynthia愣住了。她很快就听到了第二个撞碎的声音，她闭上眼祈祷着任何能听到她的上帝。她隔着玻璃看到Brian愤怒的扔着屋里所有的东西。那一刻，她担心他会伤到自己，但当工具包砸到墙上时她决定还是不进去了。找到别的员工，她让他们今天放半天假回家工作，明天再来。原本让所有人离开是很困难的，但当他们听到Brian办公室里毁灭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时他们很乐意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当所有人都走了，她锁了门回到自己桌子前。Brian办公室好像静一些了但她还是不敢往里看。抓起电话，她拨了熟悉的号码，“Michael，现在赶紧过来，他需要你。”她听着那头惊慌的声音，摇摇头，无法解释现况，“求你，Michael快点。你到后我再告诉你。。。。嗯，你来之前我会看着他的。”她叹口气，手滑过头发。“我锁了门，来了后敲门。”挂了电话，她把头埋在手里。如果这就是Michael天天面对的，他如何还能有如此明亮的笑容。无奈的摇摇头，她走到办公室的玻璃前。开始她并没有看到Brian，但仔细看看，她发现Brian的轮椅倒在一边，他自己靠着墙团成一团。她本来想走过来，但当她看到他的眼睛里的绝望和无助，她感觉自己冷到脊椎。她走到大门口，脑子里催着Michael快点，自己坐在门厅里的椅子上等着。
Michael迅速的穿梭在曼哈顿的交通里。很不幸节假日里很多游客的汽车堵在街上，不知道他们该往哪儿走。他无奈的超过一个无知的白发人赶到Brian办公楼地下，把钥匙扔给代客泊车。紧张的跑到楼面，到电梯口才停下来。恐惧攥着他的心脏，发生了什么事？Brian是不是伤到自己了，还是伤到别人？他妈的。就在他好不容易有点恢复的时候。电梯把他带到Brian公司那层。他跑到公司的玻璃门前，喘着粗气，心快跳出来了。看到Cynthia倒在椅子上，脸上写满了疲惫。他捶着门，把她叫醒。她一开门他就冲进去。看着Michael的身影锁上门，她眼中充满了担忧。
“像我刚才说的，他本来没事，会议开得很顺利，大家都很高兴他回来了。然后会议结束后，他们都堆在他身边，就是想表示欢迎，但我能看出他开始生气，所以我让他们先走然后Brian逃回自己办公室。但我没有看到那个新的实习生。”她停了停，她激动地用手捋过自己的头发。
Michael抓住她的肩膀，“这个实习生是男的？”
点点头，她继续，“是呀，他是新来的。他肯定是想问Brian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再抬头看时只听到一个粉碎的声音和实习生像见了鬼似的跑出去。”轻轻的把Michael拉向Brian的办公室。这里现在静森森的，和刚才的疯狂成对比。“我再往里看时，Brian好像要把屋子撕裂似的。他都没看到我，他疯了。”她停了下，耸耸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把别的人都赶走了然后给你打电话。我挂了电话后过去看他，”她把他拉到玻璃前，“他就那样了。”
急促的吸气，Michael把手贴到玻璃上，好像要抓到自己的恋人。“我从没见到他那样。我刚到这儿时没有，Justin被袭击后没有，我们小时候也没有。”他静静的说，声音小的Cynthia得屏住呼吸才能听到。他突然转身，把手放到她肩上，“谢谢你照顾他照顾这个公司。现在我希望你可以回家，这里交给我吧。最好是让他知道没有人看到他这样。如果可以，你明天早点来告诉大家，会有帮助的。”
她顿了顿，不知该如何，“我可以帮你。”
摇摇头，Michael走到办公室门口，“只要保证明天一切无恙，我们会没事的。”
Michael几乎没有感觉到Cynthia把办公室的钥匙塞到他手里，“我不知道他的到哪里去了。”她默默地走到大门口，出去后锁上了门。
打开门，Michael溜进去，眼睛锁住Brian的脸，看着他的反应。对着开门的声音Brian动都没动。他走到跟前，跪下来，把轮椅立正推开。“Brian，” 他叫到，“Brian，是Mikey。” 他跪在Brian旁边，试图找到他目光的焦距点。伸手抚着他后颈上的头发。当Brian没有反对，他靠墙坐到Brian身边，另一只手握住Brian瘫痪的手。除了面颊上缓缓不断的泪水，Brian没有任何反应。
叹口气，Michael检查了周围的破坏。办公室里看起来好像发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一个撒了的玻璃水瓶倒在地上，留下的痕迹看着酷似鲜血。他抚着Brian的脸庞，试图用他们独有的联系把他带回来。他眼里除了泪水就是恋人无助的脸。
跪在他面前，他举起Brian的脸拉向自己，在额头上柔和的印个吻。“Brian，没事了，听见我了吗？我爱你，我需要你，我们会找到能帮你的方法，我们可以一起挺过去。”
Brian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就倒在他身上。大声嚎哭，他抓住Michael就好像那是他生命唯一的支点。Michael保护性的抱着他，手抚过他的背，头发，和腿。轻轻摇着他，让他哭。他用了所有的力量才没有和Brian一起哭。他用Ben教他的办法深呼吸，让自己平静所以可以安慰Brian. 吻着他的脖颈和头发，他喃喃的吐露着自己的爱意和支持，让他知道一直会有人陪着他。
好像过了好几个小时，Brian总算停了，自己瘫在Michael怀里。Michael温柔的帮他坐起来，把他头靠在自己胸膛，双臂环着他。把鼻子埋在他的脖颈里，感觉到Brian在他怀里放松。他轻轻地开始问，“发生了什么Brian?”
吐了口长气，Brian把脸埋在Michael胸前。“开始什么事都没有。会议很顺利。然后所有人都挤在我身边。Cynthia把他们都赶走所以我回到这儿。我只能感到愤怒，遗憾，和恐惧，在心理打转。然后那个新人，Tim，走进来，吓到我，碰我，然后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只记得让他滚出去。然后一切都模糊。我只想砸毁所有人所有东西。”看了看周围，他惊讶道，“看来我毁的不错了。”他抬起手臂抱住Michael放在他胸前的胳膊，再次在Michael怀里放松了。
Michael伸手梳着Brian的头发，静静地等着他继续。
转过头为了能看到对方的眼睛。Brian害羞的笑了。Michael在他眼光里又看到了爱意和希望。“然后好像一切都离我而去，所有的挫败，愤怒，好像我的所有生命都流了出来。”他们挪的近了点，额头对上额头。Brian把手握住Michael的后颈，“然后我听到你的声音，我的希望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