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ders, Keepers

“你他妈的怎么可以这样？”
“Brian， 你在说什么？ 见鬼， 你又喝醉了。”Ben试图躲开晃晃悠悠的Brian走向Babylon卫生间的门口， 但Brian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混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和Mikey结婚了！ 你现在他妈的跟那个男人在干什么。。像你以前和Mikey一样的和他一起跳舞。。。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还吻他？”Brian站不稳的晃了一下，这几个月他经常这样。
Ben的眼睛里热泪盈眶。“Michael已经死了, Brian， 你总有一天得接受这个事实。”
“不！他没死！”Brian向后退一步叫道，拼命的摇着头。 卫生间的另外的几个客人悄悄地溜了出去，不想掺合在这两个正在气头上男人的争吵里。
Ben难过得摇摇头，“他死了, Brian。 不管我有多恨这个事实，不管我有多想他， 我必须继续生活。” 他抬头看了看Brian，补充道，“你也应该继续生活， Brian。”
几秒之后Brian都没有什么动静。 他这是瞪着Ben好像是看到了三头六怪默默地说，“没有Mikey就没有生活。”他摇摇晃晃的走道Ben跟前，明确地一字字的吐出来，“还有Mikey没有死！ 你有没有听到我？我们又亲密无间的关系，藕断丝连的关系。 如果他死了我能感觉到的。我能感觉到， 在这儿。。。”他用右手握成拳头捶着左胸心脏的地方，“但我现在感觉不到。 它反而告诉我他还活着。”
“你只听到了你想听到的故事， Brian. 你看，意外已经是八个月前的事了。 他的。。见鬼！ 你知道让我说这些有多困难吗？ 他们都没能找到Michael的遗体。你不觉得如果他还活着他早就来找我们了吗？你觉得他会忍心让我们这么难过吗？”Ben用手背擦掉滑下来的泪水。
“ 他当然不会，你这个混蛋。 肯定有什么东西阻止他。”Brian看到Ben又要反驳他是举手阻止他。“好，好，我知道警察找过了。 没有医院有昏迷人士等等， 等等。 但我知道他还在外面什么地方。。而我们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只想着怎么继续生活算什么人？”
Brian晕晕的又晃了一下眼睛突然眯成一条线，“告诉我教授，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意外前Michael跟我说的那个吗？ 那个和你一起工作，迷恋你的那个？”
Ben脸红了，“Jimmy和我的确互相吸引。。。Michael也知道。 他原来总拿这个笑我， 因为他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
“我看他错了。”Brian冷笑道。
Ben闭上眼睛稳住自己。“Brian, 你已经神经不正常了。我不跟你说了。你需要专家帮助。 如果你那么肯定Michael还活着， 那么肯定我是个混蛋， 那你怎么不把他找回来让他亲眼看看我是怎样一个人渣？！”Ben转身愤怒的走出卫生间。
“好主意！ 我会的！”Brian冲着空荡的卫生间喊道。
~ ~
Ben打开大门让Emmett进来，“谢谢你过来， Emmett。 我相信Debbie肯定感谢你为她过来拿东西。”
Emmett的眼睛湿漉漉的。“是吧，让她自己过来太困难了。 不是说让我来就会简单很多， 但我把Debbie当母亲看待而她现在的状态无法过来。”Ben指了指咖啡桌上的大信封。“你赶时间吗？坐下来先喝杯咖啡吧。”Ben问道，好像在试探Emmett的反应。
Emmett好奇的皱了下眉头。 然后微笑道，“喝茶吧。 我现在尽量减少咖啡因。”
Ben松口气。“没问题，先坐下吧， 我马上就来。”他到厨房很快就端着Emmett的热茶和自己的咖啡走回到客厅。他在Emmett身边坐下，把两个杯子放在大信封的两边。“我想Debbie会想要它们。都是Michael原来最喜欢的一些东西。 几个零散的首饰，一些照片，还有他的钱包。”
“他的钱包？”Emmett 惊讶的瞪大眼睛，“他出事。。。时钱包没有在他身上吗？”Emmett几乎无法问出来。
Ben摇摇头，“没有，他想给我看Jenny最新的照片。 他刚掏出来时火车就抛出了轨道。 警察在废墟里找到了它。 我一直把它留在身边。 但我现在必须说再见了。我希望你，Debbie, 还有大家可以理解。”Emmett在不愿和Michael说再见和希望可以支持眼前的朋友之间挣扎，“我们当然明白，Ben.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Ben揉揉自己的后颈。 “还好，至少有一个Michael的朋友是理智的不怪我。”Emmett挑起眉毛让Ben继续，“不像Brian。”
Emmett冲Ben知心的点点头， 明白了Ben邀请他和咖啡是想探视什么。“唉，Brian脑子好像缺根弦了。”Ben同意的点点头。“是呀。”他挪的离Emmett近了些，想说出来心里的话。“你知道吗？在我和Michael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承认他一直爱着Brian。 我只是不明白他在那个自私的混蛋身上看到什么好。”看到Emmett惊讶的表情Ben顿了顿，“他没有跟你说吗？”
“当然没有！”
“他是的。 我告诉他没关系我们可以继续。”Emmett伸手拍了拍Ben的肩膀。“Ben, 你是个宽宏的人。 ”Ben叹口气。“是啊，只是Brian可不这么说。”他真诚的看着Emmett的眼睛， 肯定的说，“我爱过Michael, 我发誓。”
“唉，甜心，你当然爱过他。 没有人怀疑过。 尤其是Michael。 你不用担心。”Emmett安慰道。
Ben难过得摇摇头，“我只是不明白Brian为何现在这样。 我知道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最好的朋友，但他好像丧失灵魂似的。外人都会以为他才是Michael的丈夫。”Emmett 同情的看着Ben, “甜心， 你那么博学，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Brian也爱着Michael。 这就是为什么他无法释怀。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让自己放弃。”
Ben思考着Emmett的话然后小声地承认，“你知道吗？ 尽管Michael爱我，但Brian才是他想共度一生的人。 他从来没有停止爱Brian。 ”当Emmett想反驳他时Ben举手阻止他。“不， Emmett， 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但当火车脱轨时再明显不过了。我们原本是在过我们的第二次蜜月， 但当Michael被急流冲走时最后叫出的是Brian的名字。不是我的。。。是Brian的。之后我就无法忘掉。”泪水流下面颊，他拿起咖啡桌上的信封吻了一下，轻声说道，“再见了， Michael。”深吸口气，他把信封递给满眼泪珠的Emmett。
“嗯， 我会把它给Debbie的。 那个，我先走了。”Emmett 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见， Ben。 多保重。”他静静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