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Life Apart 10

在他眼中看懂他真实的感觉， Michael同样伸手握住Brian的后颈，让他们额头对着额头。 “我很乐意。我一直爱着你。 我不可能不帮你。这次，是你帮我准备的池浴吗？”他开玩笑，不想把这个感情脆弱的气氛持续太久，只怕其中一个人开始掉泪而毁掉这完美的一天。
“是的，路易斯，池浴全是为你。我要你把你火辣的身体泡浸在这些泡沫里直到你感觉自己会融化掉，直到所有紧张的神经都放松。 直到那时我才想看到你漂亮的屁股裹着浴袍到客厅里来。”
微笑着，Michael滑进浴池里，当感觉到温水和泡沫抚摸过他的肌肤时开心的叹口气。“现在当我想着你自己在屋外边赤裸着，让我怎么放松？”
Brian笑道，“那我现在穿上个浴袍，好让你的脑子保持在更纯洁的想法上。好好放松吧，但如果你在这里坐超过一个小时，我会来叫你。”
Michael背靠在池边，让泡沫完全包围他。闭上眼，大脑开始漂浮，只停留在开心的梦想与回忆里。温水让所有肌肉放松。浓雾遮住眼睛，他仿佛看到烛光里Brian的身影。
把自己推到客厅里，Brian套上一件暗红色的睡袍。他停了停观察Michael对公寓做出的改变。闪烁的彩灯把他带回美好的圣诞回忆里，当他第一次逃离自己残酷的家庭来到Novotny的幸福中。尽管自己的童年没有什么圣诞的气氛，但自从他认识Michael以后受到了感染。微笑着，他回忆起每当他和Michael 交换礼物时Michael脸上靓丽的笑容。
把浅蓝色的盒子从睡袍的口袋里拿出来，他把它藏到最底层的树枝里，期待着Michael打开它时脸上的笑容。 坐在沙发旁边，他盯着闪烁的彩灯，放松自己等着Michael回来。
当一双手臂柔和的抱住他的脖颈，然后下巴顶住他的脑袋，让Brian从自己的白日梦中走出来。用自己的手臂抱住Michael的，把它们拉到胸前，他向后仰，深深吸口气。当感觉到Michael如此的接近他耳垂时他颤抖了一下。
“和我一起到沙发上来。”耳边的声音明显表现出刚泡过池浴的幸福。
Brian喘着粗气看着Michael在他身前只穿着丝袍。当Michael把他拉起来，帮他坐到沙发上，然后坐到他的腿间，他心跳自然的加速。Michael把头靠在他胸前，让朋友的热量包围着他，安抚他所有的担忧。微笑着，Brian能感觉到Michael的兴奋。向前倾，他亲吻他的头发，“兴奋吗？”面对他眼中无法压抑的喜悦让Brian笑出声。
“我只是等不及看你喜不喜欢你的礼物。”他笑了，一个充满爱意和童真的笑容。
同样微笑着，看到Michael身体完全放松让Brian欣慰。在他来后的第一次，Brian没有看见眼中的焦虑。“你要我打开它吗？”
跳起来，Michael跑过去拿来树后边的礼物盒。顿了顿，他在靠树近一点的地方瞄了瞄，抽出一个浅蓝色的盒子，“这是给我的吗？你怎么会有时间给我买任何东西？”他转身走回Brian这里，眼中充满好奇心和兴奋。
笑着欣赏Michael开心的表情，Brian把手放到脑后点点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Michael把Brian的礼物扔给他，自己盘腿坐在Brian脚下，迫不及待的想打开自己的盒子。 内疚的看着Brian，“你不介意我先来吧？”
看到Michael的积极让Brian笑出声。“当然不会，打开它吧。”
打开盒子，当他把盒中的表拿出来时微笑僵在Michael嘴上。他专注的盯着表面上图案。
Brian密切的关注着他的反应，期待的屏住呼吸，“看看后面，有标铭。”
翻过来，Michael喘着气，泪珠开始流过他面颊。
“Michael读出来，”Brian催道，希望眼泪是开心的眼泪。
“路易斯蓝，最好的朋友，超人，永远-R”
Michael喉咙发不出声音，他把表紧握在胸前。
“你知道我有他有多长时间吗，Mikey?” Brian把他的下巴拉过来。“基本上刚到这儿就买了。 但好像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时候。但我一直保存它。希望，但有点不敢相信，希望有一天我们会再回到彼此的生命里。”他盯着Michael的眼睛，希望他能明白这些句子后边的含义。
转过身去，Michael深吸口气，等着Brian打开他的。
小心的撕开包装纸，Brian看到一个小盒子。他抬头看看Michael好像是要确定他真的在这儿，在这个节日陪着他。他真的喜欢他的礼物吗？还是因为他一直没有保持联系而生气。 打开盒子，他把纽扣倒在手心。他笑着把它们捧到灯光下，看着表面相似的图案。“你有这些多长时间了？”
红着脸，Michael低下头，“更长，我想你有什么东西让你相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但你没有和我保持联系。我感觉很奇怪，好像要侵入不属于我的范围，所以我一直留着它们。”
Brian感觉心被抽一下。Michael会不会原谅他掐断他们所有的联系？ 把两个纽扣并排放，他研究着他们图案的相似，盯着对方，脸上有英勇的表情。如果他们的像漫画一样简单， 没有疑问Rage会战胜他所有的恐惧还有找到他们的所需。他把它们紧紧握在手中，闭上眼，身体又紧张起来。经过这么多事情后，他怎能期望Michael在这里陪着他？
当柔软的双唇印上他的时，Brian的眼睛颤抖的挣开对上Michael明亮的黑珠。空着的那只手抱住Michael的后颈把他们的额头对在一起。Michael 慢慢的笑了。
“想想是不是很酷。”Michael笑到。
“什么？”Brian紧锁双眉在Michael眼中寻找答案。
“尽管分开几千里，我们给对方准备了相似的东西但都没有勇气送出去。真的好可悲。”他笑道。
Brian探头，把他们的额头对在一起，深深呼吸，尽量吸进Michael的坦然和接受，“不Mikey，不可悲，只是我们。但真的，你喜欢吗？”他瞪着Michael，寻找他急需的肯定。
抱住Brian的脖子，Michael冲他笑道，“最好的礼物了。”

“比帮你搞定自己漫画店的第一期Captain Astro都好？”Brian看着Michael开心的表情无法持续自己的阴郁，同样也笑道。
“比什么都好，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又在一起了，所以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就算我们只是最好的朋友，只要能再次进入你的生活，这一切都值得。”
退回来一些，Brian皱起眉，“你什么意思，好朋友？ 我以为我们要试着在一起，看看我们能走到哪儿。”
又在唇上印一个吻，Michael叹道，“Brian, 我爱你，永远爱。但当现在你生命中有这么多麻烦时我不想你做太多的决定。现在，就让我们这样。细节问题可以等我们挺过最艰难这段再说。我爱你，包括你的全部缺点，所以我想我们一起做选择。”
Brian挫败的用手指梳过头发。他怎样才能让Michael明白他内心的感觉。叹口气，他坚决地吻了Michael，认出来他固执的表情。现在吵架而破坏如此美妙的节日气息没有意义。微笑着，他决定控制今天，就算他无法控制以后的日子。
Brian向后仰，掏向沙发后边袋子里，笑着拿出一根棕色的大麻。
“上帝呀， Brian，那个东西在那儿多长时间了，还管用吗？”
“只有一个办法知道啦。”Brian笑着从茶几上拿起大火机。 搬一下点着大麻然后深深的吸一口后把它递给Michael，吐出长长一口烟，他笑着看Michael也吸一口后开始咳嗽。
“Brian，我好久没吸过了，Ben 总是主张健康生活，所以大麻不多见。”他笑着蹭回Brian身前。
仰着头，他们靠着沙发背看着天花板。 Brian和Michael轮换着吸一口。 Michael用手在Brian大腿上滑来滑去，感觉到肌肉开始恢复，顺便用手指悄悄爱抚着。
“你知道过去每个圣诞节，我都会起的很早把一切都准备好所以你来后一切完美。在一起过圣诞，然后晚上去Babylon。我很讨厌Babylon晚上会开门，因为我知道我们会去，然后我就又得让你走。只有在梦里我才能看到我们像这样坐在这里，我不用让你离开。”Michael的脸滑过Brian的面颊。
“上帝呀，Michael, 你吸高的时候真伤感。” Brian笑到。“在你梦里，我有没有这样做？”说着他用手抚过Michael的胸膛，拽一拽丝袍，把Michael紧紧贴在他身上， 让他感觉到自己勃起的分身。 低下头，他吻过他的脖颈和锁骨。
Michael瞪着他的眼睛，脸上严肃的表情。“不，其实你做了这个。”他用Brian的胳膊紧紧抱住自己，让自己融化在他的体温里。
低下头，Brian嚼着Michael的耳朵，听着他温和的笑声。用沙哑的声音，他悄声说，“我永远不会再放开你了。”紧紧地把Michael抱在怀里，他用自己的面颊贴着他的，呼吸着彼此的气味，享受着回家的感觉。
星期三早上
Michael先醒，在晨光中看着睡梦中的Brian。 尽管大脑还在睡梦中，Brian还是看着很紧张，好像在等待将要来临的压力。这个星期的前两天过的很顺利， Cynthia在办公室保持轻松的气氛，还有没有任何日常的工作人员回来。但今天会不同。今天他将在自己回来后第一次和员工集体开会，所有人都会在，大家讨论新一年的计划。 Michael用手抚过他的脸，感觉到额头上的焦虑。 闭上眼，他把头靠到Brian胸膛，紧紧抱着他，希望可以就这样度过这一天。
感到Brian的碰到自己，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感受他的手指滑过他脸庞。
“嗨,Mikey， 你还好吗？”
Brian的眼睛看着很忧虑，但Michael看不懂他的表情。 他伸手捋过Brian额头上的发梢，咬着下唇。“就在想今天。”他默默地叹口气，不想让Brian看出他的担忧。Brian需要力气挺过今天，而不是最好的朋友给他加重负担。Brian闭上眼，脸上很明显的表现出压力。靠近他，Michael低头吻上Brian的双唇，渐渐的吻的更深。享受着他们深深的吻，Brian呻吟着，用手握住Michael的后颈。
Michael退回来，有点内疚自己居然用性来逃避感情。叹口气，他滑下床，拉着Brian让他跟着他。小心的帮助Brian坐到轮椅上，“来吧，大老板，我们得为你这特别的一天做准备。你的员工在等你。”感觉到Brian肩膀僵硬，Michael开始吻着他的后颈，直到自己把鼻子埋在他头发里。他环抱着他的胸膛，让他把肩膀和头靠着自己，把脸埋在他脖颈上。“我们先洗一个热水澡，让我们在热气中好好放松。 然后我们给你穿上你最靓的西装； 我找到一条裤子可以盖住你的背带。然后我送你上班。”仔细听着Brian的呼吸，当他感觉Brian把头靠在自己身上时他放松了一些。
Brian握着他的腰，把他拽到前边。 跪在他双腿中间，Michael邪恶的笑了。多照顾一下他的自尊心又如何？ 笑容赶走眼里的乌云，Brian低头重重的吻了他。 他的手抓住Michael脖后的头发，把他们的额头对在一起。“谢谢你，Mikey.”
笑着摇摇头，Michael尽量让担忧从表情中消失。“我在这儿Brian, 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打个电话即可。”他摸着Brian的下巴，尽量用这个动作表达自己并没有跟多的自信。“你可以带着你新的纽扣，这样你一整天都可以看到英勇的我。”
下定决心，他走到浴室开始放热水。 知道Brian就在身后他扭扭屁股， 笑到，“也许我们可以先找点乐子。”九点钟Brian坐在桌前摆弄着纽扣。自己怎么了？ 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员工。 开会前他只有一个小时做心理准备。他的手移到桌上的电话但停在那儿。他不想有点小时就去麻烦Michael。 这应该很简单，他已经花了两天准备笔记， 感觉自己在每个项目上都很自信。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Cynthia走到桌前他都没注意到。叹口气，他瞪着她，柔柔太阳穴。“你什么时候学会不敲门就进来啦？”冲她挑起眉毛。
“Brian，如果你收听了你的对讲机或者回应了敲门，我都不用进来。”她尖锐地眼光观察着他的姿势与穿着，什么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皱着眉头，他拿起她递给他的文件，“我希望所有人都停止担心我。我没事。”他翻着文件，不理她。
她走近一些，把手放在他桌上。“嗨，放松点。今天是你真正回来的第一天，我不想因为你工作太多疲惫而给Michael打电话。”
Brian愤怒的转过身瞪着她，“这里谁是老板？你还是Michael?” 抱怨着，他把文件扔到桌上，小心不让自己的忧心露出表面。 “现在请你出去，我需要为会议准备。人都到齐了吗？”

A Life Apart 9

四目相对，他们看到彼此内心深处。 Brian叹口气，“我不想伤害你。我爱你。为了你，圣诞过后我会去。”
Michael笑着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他吻了下Brian。“好吧， Bri，在我们酸疼的明天走不了路以前我们去床上吧。你提过你明天想去公司检查一下。 你得保存实力。”他扶着Brian站起来，把轮椅拉近帮Brian坐上去。
他把Brian推到卧室，把他放到床上。深深呼吸，他尝试着让心跳平静下来。当他想到Brian刚才从激情的天堂落到地狱只不过不到一分钟时他就觉得内心被恐惧占据。 颤抖着，他躺到Brian身边环抱住他，“Brian，还醒着吗？”
转下身，Brian看着Michael的眼睛点点头。
Michael抚摸着他的脸庞，检查看眼中还有没有恶魔在游荡。看到额头上的皱纹和红肿的眼圈，他用拇指轻揉的按摩他的太阳穴。“你还好吗？你吓死我了。”
闭上眼，Brian把额头对住Michael的。“我不敢相信我可以糟蹋如此特别的时刻。我很努力的忍着内心的恐惧，但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我很有可能真的伤害到你。上帝啊，Mikey,如果我真的伤害到你怎么办？”
Michael在他唇上印了个羽毛般的轻吻，“但你没有伤害到我。我很安全而且不管什么我都会在这儿陪着你。在一起，我们可以一步步地走过去。”
死死抓着Michael， Brian把脸埋在他脖颈。“我感觉完全失去控制。本来感觉跟你可以放弃一切，但突然一切好像爆炸了一样。”
他吻着Brian的头，“我们到辅导中心帮你挺过去。你比你想象的坚强。在一起我们可以的。”
最后颤抖了一下，Brian感觉全身总算放松下来，“明天送我去公司？”
“什么都可以，Brian。” 笑着Michael把他们在枕头上安顿好，梳过他的头发，“现在我们试着睡会儿吧。”身体和精神一样疲惫，Michael闭上眼睛，随着Brian进入梦乡。

坐在桌前， Brian翻腾着抽屉找文件。 Cynthia把头探进门，“Brian, 我把所有的文件都准备好放在会议室了。”她走进来把一个笨重的袋子放到桌上。“尽管我的名字在上面，我还有钥匙，和银行那些白痴周旋还是花了我好多时间，但他们总算让我开了你的保险箱。我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观察了一下办公室四周，“Michael是不是已经走了？”
他向她感激地点点头，开始翻腾袋子里的东西，直到找到一个浅蓝色的盒子。他一直为Cynthia跟着他来到纽约而感到幸运。背靠着椅子，他揉揉眼睛，试图清理思绪来专心工作。“他送我过来后还有事办。等我好了以后会来接我。谢谢你圣诞除夕还呆这么晚，还有早早把别人都送走。”
笑着弯腰看着他，“好像让大家早早回家过年很困难似的。他们反正什么工作都做不下去。 你能回来已经太好了。”
Brian看了看手里紧握的盒子，然后抬头看着她，“我必须出门开始工作了。为我下周回来是不是已经都准备好了？”
点点头，她回答道，“是的。周一和周二基本上就你一个人允许你整理思绪。如果看不懂Susan留给你的报告不要忘了打电话给她。周三，我们一起开会讨论新的项目。”把日程单放到桌上，她仔细着研究着他，有任何事都准备好给Michael打电话。她很开心Michael回到Brian身边，很乐意的帮Michael留意Brian的情况。“我们下周可以一点一点地来，反正大部分顾客还在休假。所以你再过一周才用担心会见顾客。”
Brian心思沉重的点点头，麻木的看着眼前的日程表。告诉他她就在屋外的桌子那儿之后，Cynthia愉快的离开了，让Brian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拿起盒子，他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里面陈放着一个手表。他用手指滑过黑色真皮的表带。金色的表面和新的一样闪闪发光。但表最特别的地方在水晶表面地下。里面印着Rage的身影和名字。Brian回想起刚开始在纽约流浪的日子。他下决心要当广告行业的第一人，但当圣诞节来临时，他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怀念Mikey. 他让蒂芙尼定做了这块手表，只想他的Mikey用最好的东西。但时间逼近时，他却无法寄出去。剩下一个没有第二个人会想要的表，他只好把它扔在保险柜里忘掉它。好吧，可能没有忘记，但一直试着忘掉这块表和他的Mikey。 把它拿出来抚摸着刻在背后的铭记，到今天也没有变。小心的放回盒子里，他把自己从桌子推开。
把盒子放在西服的口袋里，一边抱怨自己行动的缓慢，他推着自己进会议室。当他挣扎到门口，他发现Cynthia故意不帮他，忽略他。
把精力投入到文件里，时间弹指而过。总体来说他很满意Susan的工作，自己回来后加入自己的想法便可以让这些广告画龙点睛。虽然感觉到产品质量有点下滑，但他有信心回来后几天内就能纠正过来。
“Brian，” Cynthia柔和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快十点了，要不要我给Michael打电话告诉他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开始下雪了，你不想圣诞除夕时困在这儿吧。”
转身对这她，Brian挑起眉毛。“这又不是我们第一个彻夜工作的圣诞节，尤其是经过刚来的第一年后。”
“那时你没有Michael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在家等着你。原来我们反正都没家，在一起工作也没啥。现在我不觉得这是Michael设想的圣诞节。还有George也会怀疑我为什么还在这儿。”
“好吧，给他打电话吧。他来以前我会做完的。”
Cynthia笑着退出去，“太好了，因为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他十分钟后就到。”
Brian对她大胆的行动哼了一声，再次被爱着的温暖让他忍不住笑了。和Michael虽然开始了新的感情，但一切又如此的熟悉。剩下的时间在不经意中就过去了，在他意识到以前，一双手臂从身后抱住他。尽量不让自己紧张，他呼吸着Michael独特的气味，让自己的肌肉一点点地放送。
“Brian准备好了吗？” Michael问道，“我为明天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好好放松一下。我决定一定要过的完美。没有陌生男人，没有护士，没有理疗师，没有工作。”
微笑着，Brian回抱着Michael，“一切就好。回办公室拿了我的大衣我们就可以走了。”
Cynthia看着微笑着的Michael推着脸上带着同样笑容的Brian走向电梯。 她希望他们圣诞节可以过得愉快。

Michael第二天醒来时对新的一天充满期待， 下决心一定要让今天成为两人最特殊的一天。这是圣诞的早上。如果今天一切照他的计划， 这将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从前，Brian一直都和他的家人过圣诞，但最近几年，他们的圣诞都是分开的。这将是他们第一次在圣诞节二人世界。Brian现在的生命里需要一些快乐。回去开始工作肯定充满压力和焦虑，但在这一天，他希望一切都完美。
他看了看表，早上5点。他蹭的离Brian更近，享受被他双臂抱着的感觉，他们身体贴着的温暖。在心里，他兴奋得颤抖着。突然，他不能再控制自己满怀的期待，小心的让自己从Brian的怀里爬出来。屏住呼吸看着Brian挪了挪胳膊再次熟睡，他悄悄的走到客厅里。他前一天买了很多圣诞装饰但还没有装饰屋子。从衣柜里拿出袋子，他开心地哼着Jingle Bell，想象屋子被装饰的有节日气息的样子。
皱着眉头瞄了瞄组装桌台圣诞树的说明书，他把它让到一边。肯定很简单吧。专心的咬着下唇，他很快就认出很多像原来在匹兹堡的圣诞树。一个小时之内，树就装好了。轻轻皱眉，他拉了拉一些看着奇怪的树枝，直到满意为止。白色的彩灯一闪一闪，树枝上还挂着很多装饰品。满意的笑着，他往门上系了个大红色的蝴蝶结。从袋子里拉出两个线织的长袜，红的给Brian绿的给自己，把它们挂在墙上。叹口气，从这些简单的装饰，他已经感觉到圣诞的气息。
翻到柜子底下，他找到了给Brian准备的礼物。很久以前买的，当他的电影合同通过时，他想都没想就买了。他盯着小巧的首饰盒。打开，他倒出来金色的纽扣在手掌里，然后一个个的拿起来研究红黑色的图案。一个表面有Zephyr的脸，在另一个扣子上是Rage. 手腹抚过扣子表面，他回忆起到珠宝商那里定做的日子，一次次的来回跑就为了让它们看着完美。价钱不是问题，他只希望可以永远纪念活力二人组。但当Brian离开来到纽约以后，他无法把它们送出去。不管怎样，二人组已经分离。紧紧握住纽扣，他祈祷希望可以有足够力量帮助Brian挺过这一关，还有力量足够可以维持他们现在的关系。
把纽扣放回盒子里，他盖上盖子。他用红色包装纸包好盒子把它藏到圣诞树后边。他走到厨房，烧了水冲了热巧克力。探头到冰箱里，他想确定昨天买的食物都还安然的在那儿，草莓包着巧克力，奶酪和饼干，头盘，香槟，和台子上的意大利面包。完美。闻了闻他的热巧克力，他走过去关了灯，让漆黑的屋子只被圣诞彩灯点亮。卧在沙发上，他拉毯子盖上自己的腿，等着他的挚爱醒来，盯着树上的彩灯，幻想这一天会带了什么，未来会带来什么。
Brian翻个身开始够Michael希望把他拉近。当够不到，他眯着眼看闹钟，早上六点。专心听着，他听到隔壁屋子里有人蹭来蹭去，还有Rudolph the Red nosed Reindeer的音符。笑着翻过身平躺着，静静的听着Michael为即将来临的一天做准备。他等不及看Michael在没有Debbie的操作和指点会为这个节日有如何的准备。他会把装饰塞到每一个角落？还是在花哨和怀旧中找到平衡？微笑着，他幻想着Michael打开礼物时的表情。他渐渐闭上眼睛回忆往年的圣诞节里，不管给Michael的礼物贵重还是简易，Michael的脸都会亮起来，好像礼物就和金子一样珍贵。呼吸平静，他迷恋着这些愉快的回忆。
当一个跳跃的身体突然蹦到床上，他的注意力被回到当前。 眯着眼， 他瞄着Michael卧在他身边手托着腮，脸上展映这一个有感染力的笑容。伸手拉过他的脸，他们交换了一个吻。慢慢的嚼着他的下唇，Brian用舌头划过Michael的嘴唇直到他张开嘴让他的舌头进去。四唇相胶，Michael躺下来拉着Brian在他身上 ，双腿裹住他。因为离的如此近，Brian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分身抬头了。呻吟着，他用自己的胯部撞向Michael的，让两人的勃起摩擦着。Michael的双腿夹的更紧，把他们拉的更近。Brian手向后滑抓住Michael的屁股，把他抬向他。胯部和嘴唇一起摩擦着，Brian尽量控制自己。他大喘气，光吻着Michael甜美的嘴唇和感受身体贴在一起已经让他到了高潮的边缘。但他想等一等。他不想这美好的一天现在就高潮，他想要今天完美。慢慢的分开他们的身体，他抬头让嘴唇刚好碰不到Michael的。 抱怨着，Michael试图再次拉近他们的身躯。微笑着，他在Michael耳边吹口气，“不要这么快，Michael. 我们今天要慢慢来。为我们今天的第一次我有其他的想法。”
喘着气，Michael回望着他，眼中充满挫败。“他妈的Brian，我现在就像要你 。什么时候Brian Kinney开始拒绝性了。”
“帮我坐到椅子上，我有一个惊喜给你会让今天更美妙。”
挑挑眉毛，Michael笑道，“什么比这个更美？”
“快来帮我。然后我叫你之前不许偷看。”Brian坐到床边，不留商议的余地。
Michael回到客厅，让Brian自己折腾。他到底想做什么？Michael耸耸肩，在屋里转来转去，坐立不安，随便整理着东西。 端起来他的热巧克力，他喝一口。好恶心，他做了个鬼脸，冷巧克力了。把杯子放到厨房台子上，他开始在柜子里翻腾。找不到感兴趣的东西，他趴在吧台上开始搬弄台子上的东西。 最后拿起来移动电话。想都没想，他就拨了他妈妈的电话。
“嗨妈，”他静静说，“就想打电话向各位问节日好。” 他手梳过头发。“不，我不想和每个人说话。就想说我爱你。”笑着，他听着母亲聊着今天的计划，和晚上的客人，为他妈妈没有再次唠叨着让他回家而感激。
Brian的声音让他跳了起来。
“Mikey, 进来一下。”
“妈，我得走了。晚会而再给你打电话。。。也爱你。”笑着，他挂了电话去浴室帮Brian。
他停到了门口，惊讶的看着。台子和浴池的边上堆满了蜡烛，在黑暗中闪烁着。浴池边，Brian坐在轮椅里，全身赤裸的指着浴池，里面有千千万万个泡沫，经过了这几个星期的压力，这个浴池看着像是天堂。
走到Brian身前，他仰过去，把他们的额头对在一起，“这些是什么，Brian?”
伸手按摩Michael的后颈， Brian笑了，看着比最近这几个星期任何时候都放松，“你一直陪着我。 现在是你享受的时候了。”
像往常一样，看着Brian的眼睛，Michael 能看到这些简单话语背后更深的含义。他弯腰和Brian交换个吻， “我爱你，圣诞快乐。”
颤抖的吸口气，Brian闭上眼，“我也爱你，谢谢你。”
“为什么？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活力二人组，永远帮助对方。 ”他笑着，尽量让气氛保持轻松，因为他知道Brian每次感性时会很不舒服。
睁开眼， Brian抓住Michael的目光，“不，真的。 你比任何人帮我帮的都多。 尽管这些年我对你很不怎么样， 你这次还是为了我过来。 我只想你知道我真实的感受。”

A Life Apart 8

面对如此明显的欲望，刚才还因为被打断而沮丧的Michael顿时兴奋起来。 他跳下床去开门，笑着把Tom带进来。
“今天是这个重要的日子。” Tom进屋时对着Brian说。“你准备好回到浴室，淋浴，和剩下的世界了吗？”微笑着，他把轮椅和拐杖放到卧室的一角。
Brian坐起来专注的看着他。匿伏在门口的Michael突然感觉不自然。“Brian, 你想我在哪儿？我可以在外边呆着。”
明白了Michael的焦虑，Brian挑起眉指了指床脚，“在这儿。”
Tom 回头看了看，“Michael如果你能呆一会儿最好了。 这样当Brian需要行动需要帮助时，你知道怎样才能最好的帮他。”他把轮椅移到床边，“Brian, 你先坐到床边，然后我们试着用拐杖站起来坐到轮椅上来。”
Michael坐在床脚看着他们。当Brian需要Tom的帮助才能坐到床边把脚放到地上时心扑通的跳了一下。理疗师帮Brian把背带绑好，站在他前边准备帮助他。Michael满怀焦虑的注意着Brian的后背来判断他情绪的变化。当Tom贴着他的膝盖伸手勾住他的腰带时，Michael能看到Brian姿势明显僵硬了。当Tom拉着Brian站起来，他们的身体就离几英寸时，Michael能看到Brian身上波波颤动。紧张着，Michael不知道Brian会不会希望自己打断他们，还是觉得自己的帮助干扰了他们。屏住呼吸，他看到两人一起转身，Brian再次坐下了，这次是在轮椅上。Michael再次专注着他的脸，同时自豪和恐惧，最起码现在他自己能够控制自己。
“非常好，Brian。” Tom评论道，“现在我们试着用拐杖。然后我们可以让Michael试着帮助你。 因为大部分时间陪着你的只有他，在你能安全的自己行走之前，他需要知道怎样才能自在的帮你。如果你操之过急，你很有可能摔倒然后就又回到石膏里边了。”
Brian做了个鬼脸，“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仔细的跟着Tom的拐杖指示，Michael感觉很困惑，我怎么可能记住这些。犹豫着，他跟着Tom的手势走了过去。
“该你了，Michael,你听懂了么？”
Michael点点头向Brian走过去，凝视着他的脸。Brian 又摆出他冷酷的面孔，但他能感觉到外壳下的紧张。“我们一起没问题的。 Brian, 相信我吗？”
点点头，Brian先前倾让Michael容易的抱住他并勾到他的腰带。Tom走近，挪了挪Michael的腿好让它们更好的支撑住Brian。
“最重要的是你们离的越近越好然同步转身。 如果岔开了或者里的太远可能会有人受伤的。”
Michael深深吸口气锁住Brian的眸子鼓励着自己。他能为Brian做到。Brian需要他，他不会让他失望的。皱着眉，他弯下膝盖开始帮Brian挪动。
在他意识到以前，这一期康复治疗结束了。Tom笑着祝贺了他们，夸奖了两人学习新步骤地速度。“一起努力。 如果努力练习，我们下周就可以走路了。”
Brian的笑容掩饰了内心的紧张，但想到很快就可以走路他还是很开心的。
Michael把Tom送出去，感谢他的耐心。 “没关系，好好看着他。确保他想站着的时候绑着背带，还有你必须扶着他。我能看出他很渴望自己做这些事情，但现在他刚好有足够的能力伤害自己。”
同意的点点头， Michael关门后靠着门默默地为自己作心理准备。又一期充满压力的理疗，他得帮Brian解压。他走回去坐到正在愣目发呆的Brian身边。倚过去，他把头靠在Brian肩上，“Brian,你在想什么？”
Brian转过头把他们的额头对在一起，伸手让手指缠住Michael后颈的头发。 Michael叹口气把手放到Brian肩上。“谢谢你，Mikey.”
“为什么？”他轻嚼着Brian的下唇，感到Brian肩膀渐渐的在他手中放松了。
“为了你在这里支持我。没有你我办不到的。”Brian深深的吻下去；舌头滑过他的唇线，恳求着进入，直到Michael笑着让他侵入。
忍住一个哈欠， Michael开心的吻着他。
Brian推了推他肩膀，“你需要睡会儿。 你做了什么这么累？我是刚做完理疗的那个。”
吐了吐舌头，Michael笑道，“是呀，我是坐在那儿紧张担心，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那个。”
“操心鬼。”
“混蛋。还不是因为我爱你。”
“你已经很好了， Mikey。 我们先休息几个小时，然后你可以帮我洗那个你保证过的澡。”微笑着，Brian把他们拉到枕头上。Michael笑着看着他，灵活的在他唇上印了个吻， 然后依偎在他胸前。Brian低头吻了下他的头发然后贴上他的面颊。几分钟后，他们的呼吸变慢，肌肉放松，很快两人都进入梦乡。
流水的声音穿透Michael的睡眠。他满足的伸伸懒腰。他翻个身看着天花板，慢慢的醒过来。
Michael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从床上跳了起来， 冲进浴室。刚进门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痛苦的声音跟着一对咒骂。冲进去，看到Brian倒在淋浴地上让他心痛。 他的腿瘫软的倒在轮椅下边，浴帘盖住他的上身。
“Brian，”他叫道，跪在他旁边，“你还好吧？”推走轮椅，拉开浴帘，他检查朋友身上的伤痕。淋下来的水珠带走他额头边的血迹。他便咒骂着便用胳膊撑起自己，但力不足的胳膊导致他再次倒下来。
Michael先站起来关了水龙头，然后蹲下扶Brian坐起来。 坐在地上，他拉着Brian把他的脸埋在自己膊颈里。“你这个混蛋！你在想什么？你希望摔断你的脖子吗？”
“你他妈的。我只是醒来后想洗个澡。我想着Tom在的时候也不是多困难，我自己也可以。”
“你白痴。”Michael捧起他的脸瞪着他的眼睛。 眼睛里的绝望和愤怒让他震撼。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可以帮你。”
“我需要自己来。”他转过脸。当怒气消失时泪水默默地流下他的脸颊。 “我他妈的不想再事事都靠人了。”他颤抖着，顺着Michael的胸膛滑下去躺到他腿上。“但我什么事都做不对。 我以为我可以在你醒来前就洗好。我想你为我骄傲。”
用手指梳过Brian的发丝，Michael叹道，“我每天都为你骄傲，Brian.”

“是呀，我是个大英雄。”Brian双臂抱住Michael的腰把头藏到他的肚子上。“连个澡都洗不了。”
轻轻推开他，Michael又捧住他的脸。 他低头柔和的吻了吻他的唇。 “每个英雄在对付恶魔以后都需要恢复一下嘛。 现在让我帮你洗干净吧。 我有个塑料椅子你可以坐那儿。在你意识到以前，你就会感觉焕然一新的。”
看着Brian慢慢的点点头， 他帮他靠着墙坐好然后起身出去拿了那个墙角的塑料椅子把他放在浴池中间。等帮助Brian坐好后，他跪在他身前，担心的看着他毫无生气的眼神。向前倾，他深深的吻了下 Brian。 “Brian，好好想想，我们连个都赤裸着在淋浴里。 你没有梦到过这种情景吗？”转过头去，他脸红着，“我知道我有过。”
柔和的笑着，Brian做个鬼脸 ，“你好可悲。”
“什么？”
“就为了让我忘记自己的怯懦而上我。”
Michael把目光再次转向他，让眼睛扫过修长的身体，好好关注了每一寸肌肤。“妈的。你知道我每天每分每秒都疯狂的想要你。我不知道我怎能赤裸着离你这么近还可以正常的思考。他用手握住Brian的脸，用自己的唇蹭过Brian的，轻轻地吸允着他的下唇，慢慢的嚼着。让自己坐到Brian的腿上，让他感觉到自己欲望的勃起。
把手埋进Michael的头发里，Brian紧紧地抱着他，加深他们的吻。他压抑了脑子里所有悲凉和愤怒的想法，专心吸吮着眼前的人。身倾向前，他在Michael耳边嚼道，“帮我洗？”
Michael向后一滑，明亮的眼睛笑着看着他。伸手从架子上勾到毛巾和浴液。他倒出粘稠的液体，用手打出肥皂沫。把Brian的腿伸开，他从脚腕开始，柔和的用毛巾画着圆圈，把死去的干皮都蹭下来。当他向上擦时，他与Brian四目相对，手随着感觉向上挪。当手到了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时Brian微微一跳。低头看，他脸上一片红润。他伸舌舔舔嘴唇，咬住下唇专心的擦着如婴儿般滑嫩的皮肤。吸口气，他用手蹭了蹭Brian僵硬的分身，不舍的离开又从另一个脚踝开始。这一次，当他再次到顶端时，Brian伸手抓住他的后颈，把他拉近给他一个疗热的吻。

清新的感觉和Mikey醉人的身材让Brian忍不住呻吟出来。Brian把他拉到腿上，胸膛对着胸膛， 吸着他每一口气。当感觉到Michael在他身上颤抖时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嘶叫一声，他吻了吻Michael的脖颈，把鼻子埋在他的头发里，笑着感觉到Michael的脊椎从上到下的打颤，“想让我操你吗？”他在耳边悄声问。
Michael开心的看着他点头。伸手向前拿了避孕套和润滑剂。腰向前移，Brian盯着Michael期待的眼神用手抚摸自己勃起的阴茎。当Michael把自己的勃起含在嘴里时，他头向后倾，紧闭双眼，让全身沉浸在快乐的感觉里。脑海里突然闪出恐惧的画面，他似乎能看到那些男人把他扔在地上。睁开眼，他专注着那个在他腿间上上下下的黑发脑袋。他用手揉着那黑色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希望Michael没看出来他剧烈的反应。
注意到反应有变，Michael抬头看看他。 Brian嘶叫一声又把他的头埋在他腿间。撕开避孕套，把它顺上自己勃动的分身，把Michael拉上来吻住他。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嘴唇只离几毫米远，吸着彼此的呼吸，递给他润滑剂，他悄悄说，“自己准备好，然后坐到我身上，我要享受进入你的感觉。”
锁住他的眼睛，当Michael用两个指头伸进自己时呼吸加速。当Michael将自己的入口对住他的分身时，他看到他眼中的期待。吻住他的唇，他感到Michael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肩膀，慢慢的坐下去。屏住呼吸，他把手放在Michael的腰上，帮着他上下抽送。他把他们额头对起来，颤抖着闭上眼睛。当眼前的世界黑下来时，他感觉自己再次被黑暗吸走，全身只感觉到被劈开，被侵犯的痛。
受到惊吓，他强制的把眼睛睁开，又一次对这那巧克力色的目光。深吸口气，他把精力集中到Michael紧致身体包着自己分身的感觉，当屁股碰到大腿时拍打的声音，Michael疗热的呼吸在他唇边。绝望中，他尝试着只注意此时此刻的快感，尽量忘掉内心的恐惧。看到Michael疑问的眼神，他努力的推掉所以疑虑，再次控制自己。 他催促着Michael快点，他们的身体激烈的撞在一起，感觉到自己快到顶端。伸手握住Michael的阴茎，顺着两人的节奏开始抽送。忍不住叫出来，Michael用四肢紧紧抱住他，高潮来临时他感到Michael收缩的内壁似乎要挤干自己的阴茎。
感到自己的高潮快到了，他头后仰，把勃动的分身深深地插进Michael的身体。当高潮来临时， 他感到身体同时被内心深处黑暗的漩涡卷走。尖叫着，他挣脱绑住自己的双臂。分身快乐的勃动但大脑却因后穴被侵犯的感觉而尖叫。他感觉到那些混蛋在他身体里移动，把他撑得越来越大。当他挣扎着逃跑时，他感到他们在他身上，压着他。愤怒着尖叫着，他狠狠推开劫匪，试着站起来。 双腿无法支撑他的重量，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脑海被黑暗笼罩，他的世界里只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把自己卷起来， 他的身体随着疯狂的心跳颤抖着。

Michael靠墙坐在他摔下来的地方。眩晕着，他无法理解气氛突然的转变。前一分钟他感觉自己梦想成真，从来没有和Brian如此亲密； 下一分钟，Brian惊慌的看着他，无情的把他扔出去。 现在， Brian倒在他脚边，全身强烈的颤抖着，大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爬到他身边，Michael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需要安慰他的朋友，但如果Brian还被锁在噩梦中，他不想加重他的创伤。伸手轻轻的滑了滑他的面颊。当发现Brian没有任何反应，他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吻了颧骨， 最后犹豫的吻了他的嘴唇。他躺在那儿，默默地祈祷着Brian醒过来， 慢慢的看到Brian眼睛里又恢复了生气。当泪水随着抽泣留出来时，Michael把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紧紧抱着他，让他放声嚎哭。
当Brian总算平静下来， Michael捧起他的脸看着他，“我们需要去强暴受害者中心。你得和辅导员谈谈。”
在Brian张嘴反对以前，Michael吻下去。“求你，这对我很重要。 我一个人不行。”

A Life Apart 7

“Kinney先生，”布劳尔医生握住Brian的手，“我有好消息。”
握了握他的手，Brian期待的看着他。 “我可以走回家吗？”
“你的康复恐怕没有那么快。不过你离开这里时不会带着这些石膏了。你可以开始和你的理疗师试着站起来，然后慢慢试着走路。你的腿恢复的非常好。” 医生把X光片子放在日光盒上指着模糊的曲线。“你现在可以让每条腿承受百分之五十的重量。我一个月后再来见你。你有什么问题吗？”
Brian感觉胸口好像被开始恢复的未知和悬念压迫着，深吸口气却问不出问题。
Michael站起来眯着眼看着X片子，“这些很好？”
“是的， Novotny先生。它们愈合的很好，很快你男朋友就可以站起来走路了。”布劳尔医生笑着。回头看着Brian，他问道，“你准备好把它们拆下来了吗？我警告你，现在你的腿可能看着骨瘦如柴，还有许多蜕皮。但洗个澡再多做几次康复治疗它们肯定和新的一样。”
把石膏锯从抽屉里拿出来，他走向Brian。
Brian慎重的抓住Michael的手，希望Michael的目光看到他这边来。当他感觉到锯发出的震动和当医生把手放到他大腿上的时候，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Michael希望从他那儿吸取足够的力量让自己平静。Michael温和的抚摸着Brian的手臂，让他看到自己眼睛里的爱和情意。
“好了。我让我的护士进来再和你叙述一下注意事项。她会给你一些背带你站起来的时候可以用。等把背带调整好以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Brian看着医生把石膏拉下来。布劳尔医生笑着握了握他的手就离开了。
瞪大眼睛，Brian盯着他骨瘦如柴的长腿上没有以前精瘦的肌肉。他颤着看着恶心的蜕皮。畏缩着，他回头看着Michael，以为也会在他眼中看到预期中的嫌弃。
笑着，Michael在他肩上捶了一拳，“你好虚荣。”
挑起眉毛，Brian皱了眉头，“你必须得承认这是最丑陋的了。”
“你永远不会丑陋的Brian。想像一下，回家我们就给你洗澡，把死皮洗掉。多做几期康复，在你意识到以前，你的腿就和新的一样。”Michael温和的逗他，但眼光中还是露出担心。
Brian伸手划过Michael的脸颊，“Mikey，怎么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腿看着如此畸形，你难过什么？”
摇摇头，Michael试图转过身去但Brian把他拉回来。他轻柔的握着他的手，“告诉我。”
“Brian，我还是很担心你。我不知到我能不能帮你挺过去。每次一个男人靠近你时你还是看着很惊恐。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放松，但我不可能这辈子每分每秒都陪着你。”深吸口起，他抖了一下，“我只是害怕我一个人不能够帮你挺过去。”
拽着他的手，Brian把他们的额头对起来。“我们会好起来的。 我已经越来越好了， 只有每两三夜才会做一次噩梦。我们会没事的。除非你放弃我了。”最后，Brian绝望的看着Michael。
叹口气，Michael把他揽到怀里。“Brian, 我永远不会放弃你。”他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因为我爱你，我可以先忽略这些。”把脸埋在最好朋友的头发里， 他喃喃道，“但我不会一直忘记他的。”
Brian回抱着他，直到一个娇小的护士拿着他的背带进来。他知道Michael还会再提这件事，所以自己最好不要提醒他。点着头，他看着护士把带子绑在他腿上，让她的话从耳边流过，因为他相信Michael会记住。 他只用集中精力向前走。
帮Brian再次舒服的躺在床上，Michael转身去厨房给他们拿了两瓶水。
“Tom半个小时后会到。你要不要我先给你洗洗你的腿?”
“你给我个湿毛巾就行，我自己擦。”Brian烦躁不安的说。
Michael递给Brian一条湿毛巾，看着他拽着背带，挣扎着用已经不听使唤的肌肉去擦。叹口气，他把Brian推回枕头上。 用自己的嘴唇蹭过他的，把他们的额头对在一起，试图安抚他的神经。“让我帮你吧。 你不想在康复锻炼之前就用掉所有的力气。想象一下，从今天起你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微笑着，他把毛巾从Brian的手里拽出来。
作了个鬼脸，Brian放开毛巾。“好吧，最后一次。以后我自己来。”
“你不知道这只是我想摸你那火辣的身材的借口吗？”Michael边开玩笑，边拉开背带开始擦两条瘦弱的腿。
Brian皱眉头，不满的研究着他的腿，“它们离最好的时候差的很远。”
“著名的Brian Kinney居然承认自己不完美。可惜你的粉丝们听不到。”Michael笑着专心给Brian擦身子，但当Brian并没有加入他的笑声中，他抬头看了看他，“Brian，对我来说你永远都美丽。”
耸耸肩，Brian抬头盯着天花板。
Michael放下手中的毛巾走到床头后边。他把手放在Brian脸上，直到他们四目相对，“Brian，你知道我爱你，你太美丽了。”低头对这他的耳边说，“其实，如果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我可以向你证明我有多迷恋你。但现在时间有限，我们还是得把你藏起来，不要让理疗师窥探的眼睛看到。”
Brian把Michael拉下来，一起享受一个让灵魂疗热的吻。 不情愿的，Michael回去继续他的工作。擦干双腿后，他磨磨蹭蹭的拭上一层厚厚的保湿霜。四目相对，两人都感到心跳加速。无法再抗拒，Michael爬到Brian身上，低头在对上那对让他饥渴的双唇，两人又陷入让大脑麻木的吻。
敲门的声音把两人带回现实。Michael跳起来不情愿的呻吟一下，他的全身因对Brian的饥渴搏动着。 Brian把头埋在枕头里也呻吟着，声音表达了内心的暴躁。

A Life Apart 6

Michael叹口气把头靠在Brian头上。“Brian，我还是很担心你。就连跟我在一起，每次碰你时你都很紧张，尤其是如此亲密的时候。你怎样才能放开？我不想我们感情有栋墙堵在中间。”
Brian闭上眼睛，又开始全身绷紧。Mikey理了理他脑后的头发。“我不知道怎么办，Mikey。”
“你想不想跟我说？我听我妈说过一些，但你从来没有告诉我真正发生了什么。”
“我谁也没告诉。”他轻声说。
Michael滑了下去直到他们面对面。吻了一下Brian的面颊，用手将Brian的脸转过来直到能看到他的眼睛。“告诉我。只要在一起我们什么都能克服。”
叹口气，Brian紧紧抱住Michael。嘶哑的呻吟，他开始回忆那个恐怖残酷的夜晚。故事讲完时，Michael紧紧的回抱他，让他们的泪水平复一些那晚的创伤。明天会有新的障碍但他们现在拥有彼此。
沉浸在朋友温暖的怀抱，Brian醒了。开始还陶醉在幸福的感觉了。当他想起前一天告诉了Michael一切，他又开始害怕的颤抖。他向Mikey暴露了他灵魂上最深的伤口，让他自己完全敞开完全脆弱。如果Mikey不能够面对事实怎么办？在他被如此糟蹋后Michael是不是后悔上了他？双手紧握床单，他盯着爱人的黑发。如果Michael现在离开他他是否能够承受的了？
僵硬的躺在那儿，他盯着天花板，试图阻止脑子里的混乱。他感觉到Michael醒来翻身把自己拉到怀里紧紧抱着他。Michael的手温柔拂过他的面颊把他的头转过来面对他。他深深吸口气望进那黑色的眸子。
黑色的眸子里，他看到从来都在的爱，接受，忠诚，还有为朋友的担心。再深一点，他还看到隐约的激情和欲望。当Michael伸过头开始轻轻嚼着他下唇时他激动的抖了一下。“你还好把，Brian。 你感觉好紧张。 我担心你的恶梦又回来了。”
凝视Michael的眼睛，Brian感觉嘴边扬起一丝微笑。 “不，我想那晚以后我从来没有睡这么好过。”他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倾诉他内心的矛盾。
顺了顺Brian额头上的发梢 ，Michael咬着自己的下唇担心的说，“Brian，求你告诉我你在烦什么。 如果我不知道怎么能帮助你。”
Brian把Michael拉到自己胸前，用手指梳过他的丝发。他需要避开那尖锐的目光来清理他的思绪。“我刚醒来时很好，感觉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安宁过。但突然，我意识到如果你看到我最黑暗的过去而受不了的话，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颤抖着，他抱着Michael，摇着他们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担心你后悔我们昨晚做爱。我知道你一般喜欢在下面。尤其发生了那些事之后，你是第一个进入我。。。”他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爬起来，Michael专注的看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 “Brian,看着我。”他轻轻摇了摇他知道他的目光焦距在自己脸上。“我看着像是要离开的样子吗？”手指缠着他颈的头发，“我爱你。 我很开心你够信赖我可以让我爱你，陪着你，听你倾诉，尤其是发生那些事之后。”低下头，Michael的吻像雨点似的落在Brian的脸庞，在耳边悄声说，“我从来没有想进入过谁。 但当我们一起到达高潮时我感觉总算回家了。不管谁在上面谁在下面，我们在做爱，这是最重要的。忘掉那些男人吧，这里只有我们。”Brian颤抖的感到Michael的双唇贴住他的，占有性的吻着他。
微笑着，Brian双臂环住Michael。当Michael抬头时，他把他的脸贴住自己的脖颈轻轻在他耳边喃喃道，“谢谢你。”放松着，他们一起享受清晨的平静。
尖脆的铃声划过清晨的平静。 不情愿的，Michael离开Brian温暖的身体去接电话。看了下来电显示，他做了个鬼脸去厨房接电话。Brian坐起来凝听，虽然隔着墙壁，他还是听出Michael的话语。
“是的，妈，一切都很好。我知道再有一个多星期就是圣诞节了。”
Brian听到后紧张起来。每年Debbie都他妈的弄的圣诞节很重要。Mikey会不会受她的蛊惑内疚的回去过节？他摇摇头，尽量去相信他最好的朋友的忠诚。但对于Michael不回家过节不知Debbie会怎么半。
“不妈，我不会回家。你知道Brian需要我。我一直操心着漫画店，但那里也没什么事。 。。。不，你不要过来。 我知道是节日，但现在这里没有你捣乱已经够紧张的了。”他停了停，明显的听者电话那头Debbie 的咆哮。
Brian因觉得自己的圣所被侵犯而颤抖。
当Michael再次回话时，他的声音充满温柔和爱意，但同时也包括着恼怒。“妈，你知道我爱你，但现在有比庆祝圣诞更重要的事要做。或许再过几个月，等Brian康复的能走路时我们回去在三月过一个独特的圣诞节。好吧？现在我需要去照顾他了。我们晚会儿再聊。。。也爱你。帮我向所有人问好。”
Brian笑着面对回来的Michael，“来吧，把你的屁股放回这个床上。我一直等着你呢。”他挑一挑眉毛。
嬉笑着，Michael向他砸了个枕头。“混蛋， 是时候起床办事了， 你的理疗师再有一个小时就要来了，他来以前我们最好不要做会满身大汗的事情。”
Brian听到Michael带理疗师来的公寓就全身紧张。他深深呼吸尽量放松。Michael带着理疗师从门口走进来。
“Brian，这是Tom， 你的理疗师。”
他伸手握了握Tom的手，尽量忽略当碰到他手时心中的冰冷的恐惧。他必须控制自己。深吸口气，他脸上表现出冷漠的表情。“很高兴认识你。我们要开始吗？”
努力控制自己，他试着找回来他旧日的风度。 把所有的恐惧藏在心里，他默默地看着Tom摆出所有的工具。注意力集中， 他不知道Michael有没有看出来自己在检查眼前这个人。

Michael走过来把手放在他脸上，仔细地观察他，“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在这里陪你？”
把Michael的手从脸上推掉。他因为Michael怀疑他的能力而怒视着他，“我没事。出去办点事吧。Tom和我会好好相处的。”
“真的吗？我可以在客厅呆着。”
忽略了Michael受伤害的眼神，他把Michael往门口推。“去吧，Michael。我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你不可能什么事都为我做。走吧！”对着他越来越大的脾气，Michael只好叹口气从房门走出去。大门一关，屋里只剩Brian和理疗师两个人。
注意力全部放在Tom这里，他给他一个性感的笑容，不理心中越来越厉害的恐惧感，下决心要证明自己没事。他从Tom金黄的短发开始，览过健壮的胸肌，目光停在牛仔裤的拉链上。Tom站那儿看着他，叉着手臂，“Kinney先生，你看完了没有？”
“Brian” 他决定换一下策略，这一个可见不会在他瞩视下屈服。
“好，Brian。 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浪费。”
挑起眉毛，他靠着床背瞪着他，“好呀，那我们开始吧。”
Tom靠床移了移，“把你的左腿抬起来，保持那个姿势。”
他瞪回去，“它在石膏里。”
“没错，现在抬起来。”Tom帮他把腿抬起来然后松手。
Brian费力的坚持把腿抬着，但坚持不住时看着腿掉回床上他恼怒的哼了一声，但Tom很敏捷的接住了他的腿。他们试了试另一个腿，然后又回到这个腿上，轮着继续。 然后他又趴在床上试着让腿往后伸。每次他的腿无法坚持都让他的挫败感加重，每次Tom的手碰到他的腿时，他都感觉肚子里系了个结。最后平躺在床上，他盯着天花板。
“好Brian，我们需要开始锻炼你的手臂了。”
“我手臂没事。”Brian抬起手臂开始研究它们，检查着臂上的肌肉，好像跟上次去健身房时比是萎缩了些。
Tom抓住了他的手腕。 尽量阻止自己不要叫出来，Brian屏住呼吸努力听着理疗师的话。“等你能下地以后，直到你的腿的力量恢复，你会很需要你的手臂来支撑自己，甚至让自己可以自理。”
不请愿的点点头， 他让理疗师任意的帮他锻炼他手臂上的肌肉，把内心的波浪藏在漠不关心的表情后面。
当Tom结束对他腰上肌肉的锻炼时，Brian感觉神经已经要绷断了。Brian生硬的控制着自己，知道如果他再被碰一下他就要崩溃了。Mikey在哪儿？他需要他。努力的回忆着Mikey眼中的爱意和承诺，他深深吸口气。
“Brian,” Tom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好像看到他内心的折磨。
突然跳了一下，Brian狠狠的瞪着他，害怕在他能控制之前已经表现出来。
“Brian，我给你和你的伴侣留下一些练习操的图片。每天做三次，开始时做十个来回就好。”他把纸放在床头柜上，往后退了一步。“不要操之过急，你会后悔的。我给你留下一些哑铃来锻炼你的胳膊。一个星期后，等你见过你的医生后我再来看你。希望那个时候你的石膏就卸下来了，我们可以让你开始下地了。”
听到Tom 关门的声音，Brian发抖着用胳膊把自己包起来。他都不能忍受一个男人碰他，他如何能找回以前的生活？
Michael回来时听着看理疗师还在不在，当看到Tom走出门时冲他友好的笑了笑。
“下周同时同地？”
Tom笑着，“是，希望那时我们可以让他下床开始走路了。”
Michael开心的笑着把门关上，走进卧室，“你的第一期复治疗怎么样？”
看到Brian泪流满面，他皱了眉头。他爬上床把Brian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你还好吗？”
他凝视着Brian的眼睛，温柔的吻着他的双唇。Brian紧紧的抓着他，狠狠的吻着他。不想让Brian再次用性来忘掉内心的伤害，他躲开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推我走时你还好好的。”
Brian转过头，盯着墙角。“我试了，我真的尝试自己一个人面对。”他的身体又开始发抖，Michael双臂环抱着他，轻轻摇着他，不想他好不容易才开始倾诉就停下来。“只是，每次他碰我，我整个身体都叫着要逃跑，还有你不在这儿，只有我一个人。”
叹口气，Michael吻着他的后颈。“我现在在这儿。下次别推我走了。我告诉过你，只要你需要，我全是你的。”
他点点头把脸埋在Michael胸膛咕哝道，“求你下次呆这儿。”
Michael把他的脸捧起来深深的吻着他，双臂紧紧的抱着他。

Brian躺在体检桌上死死的抓着Michael的手。他感觉自己的手都要麻了但就是不能放开。他闭着眼睛深深呼吸希望让自己平静下来。当感觉到Michael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手背时，他叹口气。
“Brian,”Michael喳喳道，“你还好吗？我们只是坐车过来拍了个片子。 如果你这样都受不了等医生过来检查你时怎么办？”
Brian摇摇头，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强迫自己睁眼看着身边的Michael.
弯下腰，Michael吻在他唇上。“放松。深呼吸一下。 我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我会保护你的。”他开玩笑。
尽管很紧张但还是笑了笑，Brian做了个鬼脸，“我没事。”
鼓励的笑着，Michael坐在体检桌旁边的椅子上， 拨开他脸上的头发，把他们的额头对在一起。
闭上眼，Brian沉浸在爱的感觉里，让它舒展自己易碎的神经。慢慢的，他张开手指放开Michael的手。
开门的声音又让他紧张一下，但Michael的存在让他安定下来。

A Life Apart 5

Michael愤怒的摔门而去。
泪水流下面颊，Brian感觉好像心要碎了。为什么每次越是需要Mikey却要把他推的越远。为什么每次他们就要在一起时他的畏惧就又会把他们分开？最重要，如果Mikey不在他身边照顾他，他怎能承受恶梦的折磨？怎能继续有勇气活下去？绝望的看了看周围，斟酌事态的严重。Mikey怎么可以走开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当他最需要他的时候？又往嘴里倒了一大口，他抱着酒瓶谁着了。从在医院睁开眼看到Michael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孤单。
Michael 深深的吸口气走出房门。最好在说出会后悔的话语前先呼吸下新鲜空气。他能闻见房内浓厚的酒精味，他知道Brian大部分的实际上始于内心的恐惧。如果那能让自己的愤怒平静下来，他可以帮助Brian. 但现在心中的愤怒和伤心好像就要把他的灵魂撕碎。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说，许多话恐怕他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了。
磨蹭的走出电梯，他在人行道上毫无目的的漫游下去。路过一个公园时他走进去停在一棵树下开始欣赏周围的平静。他坐在梧桐树下的草地上，看着前边的孩子们快乐的踢足球。他几乎可以看到Gus在这儿和他们一起踢，Jenny在场边为他加油。他很想 孩子们。
但在内心深处，他更渴望和Brian一起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一段充满爱，理解，和美好回忆的生活。天天照顾他爱的人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他只想告诉Brian他来纽约并只不是因为他们的友谊。
这都是废话。他骂了一句。我们得好好的谈谈。Brian不能像从前一样总是在不想面对的时候就藏在酒精后边。还有这次，我不会让他把我赶走。我不会让他把我推回好朋友的位置。我怎样才能让他接受我的爱我的帮助？他总是这样傲慢冷酷。现在事事都需要依靠别人肯定要杀了他了，尽管那个人是我。
叹了口气，他站起来。是时候面对现实了。主意坚定，他自信的走回公寓。误会，逃避现实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感觉到床晃了一下事Brian挤开了眼。剧烈头痛中，他模糊的看着站在床脚的人。“ Mikey? 你回来了？我以为这次你会永远离开我。”
叹口气，Michael蹦上床在他身边坐下。“我们得谈谈。” 他把手放在Brian另一边的腰上，让自己正好浮在Brian身上，盯着下面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那双眼睛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他弯下腰在Brian额头上印了个吻。“我永远不可能离开你，Bri. 你根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只要你需要我时我永远都会在这儿。但我不能永远跟在你身后，看着你胡混，只等需要时处理你闯的祸。我只需要你给我个证明，证明你也需要我。Ben走时我没找你是因为我需要学会自己一个人面对。我需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不再怀疑自己，才能全心全意的照顾另一个人。” 他把他们的额头对在一起。“但你知道你说的都是废话。每次你怀疑自己或者害怕时都这样。我们不能再这样彼此互相伤害了。我会受不了的。就算我能看穿你每次听到你这么说我我还是很伤心。你知道在我这里你不用一直撑着。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也知道你不为人知的软弱的地方。”
Brian揉揉眼睛清楚的看着Michael巧克力色的眼珠。他希望自己的眼神里能显示出他所有的困惑，所有的痛楚，但最重要，表达出他所有的爱和期望。 害怕出声，他伸手摸了摸Michael的下巴。“我知道只要我需要你永远会在我身边。但我同样知道是你先离开我的。在你和Ben 交换誓言后我离开只是形式上的问题。你自己的幸福小家庭不包括我，我怎能要求你离开它。现在Ben走了，但我还是怀疑我只是你的第二选择。不管怎么说，你选择爱他忠于他，和他同度一生。我走的时候你都没有留我。”
把脸靠在Brian的手心里，他深深地凝视着那浅褐色的眼睛想办法打破僵局看清Brian 的内心世界。“我不能让你放弃你的梦想。我觉得我的梦想成真了，我怎么能阻止你追逐你的梦想呢？你走了以后我才明白，就算只是朋友，你对我有多重要。但已经太迟了。我很爱Ben。 他是个善良的好心人。他明白他爱的人爱另一个人更多一些。他很满足我在他身边陪着他守着他，直到他与世长眠的那一刻。有时我觉得我让他失望了，因为我心里爱你的那块儿从来没有属于过他。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克服困难用我们的爱情组建了个家庭。Brian，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停止爱过你，从来没有停止梦想我们会在一起。许多次从睡梦中醒来我全身发抖，伸手希望勾到你却发现身边只有Ben。他会抱着我在他怀里哭，但我一直觉得也许他知道我想要的是谁。我想要的，可不在触及范围内，从来都是你。”
Brian闭上眼睛仔细的品尝Mikey的话。他回想在医院时他多么渴望能和Mikey 在有一次机会。这次他有没有勇气为幸福放弃一切？“Mikey,” 他悄声说，“当我刚住院时，是对你的回忆让我没有在那灰暗的几天疯掉。我努力的回忆着从前你是如何爱着我，帮助我复合我的灵魂，驱逐我的噩梦。我想说我爱你，Mikey。 比我原来想象的要多得多。我一直爱着你。你觉得你现在还爱我吗？每次你关心我爱护我时我都把你推的远远的。我很害怕。我不想糟蹋你的爱而让你伤心让你失望。你觉得，我值不值得你去冒险好让我们试图在一起？”
Michael挤着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能够向他倾诉的不自信的Brian。 “你从来都不可能把我赶走的。在我的梦里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希望可以和你共度余生。 我一直爱着你Brian。 现在你都承认你爱我了，就算有十个大力士也不可能把我从你身边分开。”
手滑到Michael 的后颈，Brian把他拉下来温柔的吻着他。Michael握住Brian的双肩加深这个吻。知道两人需要停下来喘气时，Brian呻吟道，“ Mikey，见鬼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也想要我？”
Mikey 笑着作在他身上，小心着让屁股避开石膏。“ Brian你知道的，我想和你做的疯狂的性在这些石膏还在的时候是十分困难的。”
“Mikey，就现在这个状态，任何性我都愿意。上帝呀，你的身体最辣了。”

“是吗？Brian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这么多年在Babylon相拥而舞，相拥而眠，除了你喝高了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欲望。”
“我从来都告诉你你很辣。我只是太害怕付出行动了。我知道我们的友谊不能毁于一夜情。身体上的享受我从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得到。而我只能在你这里得到感情上的安全和寄托。我不能因为一些欲望而放弃这些。但现在，” 他笑了，“既然我们已经确定了。我只想把你身上的衣服撕掉，感觉到你在我身下，感觉到你高潮。”
“他妈的,Brian，”Mikey挪了挪屁股，呼吸加速，眼睛里充满欲望。他扔掉脱下来的背心，跳起来拉下裤子。愣了一下，顺便把内裤也拉了下来，尴尬的站在那儿看着Brian.
Brian看着他吹了个口哨，“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下来。看看你对着个瘸子有什么办法。”
在他肩上捶了一拳，Mikey向他吐了吐舌头。“就算躺在这儿，腿上包着石膏，你还是我见过最美的人，离瘸子远着呢。”他上前脱下Brian的背心，然后内裤，让他的身体赤裸的展现在自己面前。他虔敬的用手顺着Brian结实的胸膛摸下去，停在他的小腹。
在Brian呼吸变的急促时，他看着他的眼睛，注意这他的反应。看到眼神里的爱和渴望，他满意的悄悄对Brian耳朵里说，“唔，现在你属于我一个人。因为我们不能做我们渴望的疯狂的爱，那我要蹂捏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展开腿坐在Brian大腿上，小心着避开石膏。弯下腰从Brian脖颈开始吻下去。在Brian耳边嘶叫，感觉到Brian 身体开始颤抖他邪恶的笑了。感觉到Brian把手埋在他头发里，他摇摇头突然推开Brian的双臂，“不，你不可以动，你这么躺着有那么一点好处。现在论到我掌控一切。你把头枕在手上，不过眼睛睁开 。我要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的反应。” 挑了挑眉毛，他看到Brian乖乖的顺从了他。轻轻嘶叫一声，他笑到，“很好，看来这次你不跟我争了。”
Brian耸了耸肩膀，笑到，“ 好吧,Mikey， 现在都听你的。看看你能带我们去哪儿。”
Michael脸开始红了，他把头藏到Brian脖颈边，直到自己脸上又恢复自己想要的那个专家的表情。他深深的望着Brian的眼睛，重重的吻着他，直到他们唇舌相缠。抬起头，他笑了笑，“好，”一路向南，他开始照顾Brian敏感的乳头，吸允到红色的凸起僵硬起来，再到另一个从新开始。笑着感到Brian在他身下蠕动。他小心的扒开Brian的双腿跪在中间。叹口气，他把手放在石膏上。“唔，我好想享受被这双腿包着的感觉，但看来这得等以后了。”弯下腰，他开始进攻大腿内测敏感的皮肤。笑着把两个蛋一个个的含在嘴中看这爱人的欲望变的又粗又长。
“Mikey，”当灵活的舌尖触到欲望时Brian痛苦的抬起腰。
笑着看了看神经错乱的爱人，“什么事？”
“快点，我需要你。”
“唔，我得先让自己享受一会儿。有点耐心，一会儿就满足你。”把Brian的分身含到嘴里，舌头挑逗这尖头，轻轻的吸着。
Brian又抬了下腰，“他妈的Mikey,我想射出来，但我想和你一起射。我想你进入我，求你了Mikey。”不寻常的请求让Michael吃惊的看着他。
爬到他身边，Michael凝视着他的眼睛，手拂着他的脸，“你确定你想那样吗？你准备好了吗？”
“该死的Mikey, 我不想想那么多。照做就好了。我需要你。在恐惧回来求你快点。”泪珠开始在他眼圈里打转。
Michael低头在他唇上印了个吻，“嘘，我也想要你。我也需要你。我只想确定你准备好了。”
看到Brian点头，他帮Brian侧过身去，用枕头把腿的姿势摆好。这个暴露的新姿势让Brian开始感到害怕。Michael 躺到他身后，手顺着Brian的背滑下去。贴着他的背，Michael吻了一下他的后颈。“没事的Brian，是Mikey。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他用手温柔的揉着臀瓣，知道Brian放松下来。手指上涂上润滑剂，轻轻的摁着颤抖的入口，让Brian顺着他的手指放松下来。套好自己的分身，他伸手开始抚摸Brian的欲望直到它再次勃起。等Brian开始呻吟的时候，他小心的滑进一根手指。当Brian开始紧张的哆嗦时，他再次慢慢的抚摸Brian的欲望，知道他再次冰山融化。用自己的分身顶在滚烫的入口上，他在Brian耳边悄声说，“你能感觉到我有多想要你吗？尽管如此，我还是如此紧张，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希望对你来说一切都是完美的。这一切都是为你。我爱你爱的有时我自己都害怕。”Michael颤抖着把自己的分身推进，“上帝呀，Brian，你包围我的感觉真好。好像回家似的。”
听到这些话Brian发疯了似的伸手勾住Michael的屁股把他推的更深，自己也扭动着臀部迎接他。Michael插到底，本想歇一歇让Brian适应，但Brian急促的扭动让他疯狂。一只手臂抱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开始抽送Brian的勃起，他顶入抽离，享受着Brian紧致的通道包围着他。很快，他的世界里就剩他们肌肤贴着肌肤，心跳伴着心跳，他们汗水的气味， 还有自己分身被爱人包着的感觉。一起频率加快，他感觉Brian的分身开始在他手中抽动，通道的四壁开始震动。他最后一下把Brian的身躯拉向自己直到快乐的高潮让他头晕。

高潮后，他们身体依然缠在一起，“喔，Brian,这他妈的太美妙了。”
Brian欣慰的笑了笑，缠住Michael的手指拉到唇边吻了一下。Michael坐起来把Brian拉到胸前。“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这次这样感觉全部注意力都在一个人身上，我以前总是觉得缺点什么。”
“也许是缺什么人。”
“一个自大的混蛋。”
“如果是真实的还算自大吗？”
在Brian头上印了个吻，Michael叹口气，“你多半是对的。在我第一次看到你浅褐色的眼睛时就已经被俘虏了。没有人有机会得到我的心因为我早就给你了。但是，你真的确定你也爱我吗？经过这次以后我已经觉得不能再承受被你拒绝了。若再过几个月后我感觉我所有梦想都要成真时只会更痛苦。”
“Mikey, 我爱你爱了好长时间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我一直只以为我很年轻，我不能做你想我做的男人。我不想因让你心碎而失去你和你的爱。”
“你以前已经一千次让我心碎了。开始是一堆无名的一夜情。后来是Justin，那个永远也没有离去的神气小子。 ”
“但如果这些事发生时我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不是更差。我了解你Mikey，你不会允许男友对你不忠。你内心深处渴望做你男人的唯一。那时我不够成熟，我办不到。但发生了这些事以后我也明白了许多事。”
“你需要我？”
“是的，我需要你，我渴望你。我爱你爱的这辈子都表达不够。”

A Life Apart 4

Michael早上八点准时到医院。 昨夜梦醒之后就展转无眠的他， 只好靠整理房间，打扫卫生来打发时间。他希望回家后事事都可以让Brian满意。他还是不能平静的面对那场噩梦。见鬼，如果自己连做个梦都受不了，Brian怎能受得了噩梦变成他的生活？
他推开房门走向Brian，在他额头印了个吻。他拨开额头上潮湿的发梢， 看着浅褐色的眼睛里的郁郁不乐。他用手指轻轻拂过Brian下巴上的胡渣，“唔，我看我们在你走前清理一下吧。 你不知道会有谁在家等你。”
Brian突然抓住Michael的手臂瞪着他，“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回家后再考虑我的胡子吧。”
“在救护车来前我们也走不成啊，他们8点15 才能到呢。 现在我得去和你的护士们聊聊关于你出院后的护理指示， 希望家里一切都准备好了。”小心的在他面颊吻了一下，Michael走去护士台。 没有理由现在就让Brian生气。 这一天还长着呢，困难一个接一个，他不想Brian因此神经过敏。 带着微笑，他走向帮Brian办出院手续的护士。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尽快给医生打电话。 出院手续单的第一页就有医生办公室的号码。明天开始会有专业护士到他家的地址去。 医院大厅有药方，你临走前可以去给他拿药。一共有止疼药，镇定剂，和抗生素。 如果今天晚上你忙不过来会有人帮你吗？”
Michael迅速的瞄了瞄那一堆纸点点头。 “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他看到急救员们抬着担架往Brian房里走去，他也快速的跟了过去。
Brian无助的躺在担架上，感觉全身肌肉僵硬。一路上有两个身材健壮的男性急救员在他身边几英寸的地方卧着。 他努力着深呼吸好阻止自己在还没到家之前就吓死。 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感觉到他有多害怕而放开他。 但他真的需要尽快回家，回到自我感觉安全的地方，好让这场噩梦尽早结束。他信赖Mikey，相信他可以为自己做任何事，直到自己可以亲力亲为， 尽管依赖别人让他很沮丧。
在电梯里的几分钟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他挣扎着呼吸，心脏好像就要跳出来了。 他只想远离这些陌生的男人。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在楼顶的家里Mikey和他熟悉的床正等着他。 当电梯门打开时，他对这Mikey担心的眼光尽量摆出他招牌似的笑容。 他们把他抬到家里，“把我放在床上，”他要求到。
Michael愁眉苦脸的在前面引路。 咚的一声，他发现自己被撂到床上。 Michael送他们出去后回到床上坐在他身旁，“我能做什么让你更舒服点吗？”
“和我呆在一起就好Mikey/”研究着Michael眼下的黑圈， 他在想是什么让Mikey彻夜无眠。 他感觉到那可恶的恐慌又开始袭击他，让他变得呼吸困难。 Michael在他身边躺下，头靠在他肩上。 他双臂环抱Michael的肩膀吻了吻他的头发，“先这么呆着， 有的是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我昨晚睡得很差，我看你也需要休息。”
“好吧，就一小会儿。”Michael把脸贴在Brian颈边喃喃道，把被子拉上来给他们盖好。几分钟后Brian感觉Michael已在他怀里睡着了。紧紧抱着他，Brian总算感觉到肌肉渐渐放松，和好朋友一起进入梦乡。
两夜后-
Michael再次被身边发出来的惊叫从梦中吵醒。他揉揉眼睛，考虑该怎么办。每个晚上好几次，Brian都回沉浸在自己的噩梦中，双手舞动声音里带着哭腔。每一次，不管在疲惫，Michael都会转身搂着他，轻轻地抚摸他的脸吻着他，直到他从噩梦中醒来。然后，Michael会拍着他的背摇着他直到他在哭泣中再次入睡。
这一晚，Michael因尽量的照顾极度无聊的Brian而度过烦躁无比的一天， 两人决定试一试医生开的镇定剂。他并不想Brian靠药物才能睡着，但照此状态发展下去两人都担心Michael很快会因为疲惫不堪而入院。
他翻过身试图将Brian拉进自己的怀里，可这次Brian却挣脱了他的手臂。“Brian，Brian”他努力的希望可以用声音把他爱的人从这个噩梦中解放出来。 他手握Brian的双肩轻轻的摇着他。 惊叫一声，Brian突然用力把他推下床。 他飞下床时后背狠狠撞在墙上。
Michael震惊的躺在那儿，头因刚才的冲撞开始疼痛。环保双膝，他靠墙坐起来， 泪流满面地看着他的挚爱，他最好的朋友，独自一人在噩梦中挣扎，这次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无助的紧握着自己的膝盖防止自己哭出声。 他该怎样才能帮他？ 看来镇定剂恐怕是不能再用了，现在他都无法把Brian从噩梦中叫醒。 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没睁开眼，Brian就伸手去勾他的Mikey， 寻找他睡梦里唯一的温暖。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会如此习惯Mikey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帮他驱除梦里的所有恶魔。发现自己怎么也勾不到Michael， 只好无奈的睁开眼。 他静静的聆听却没听见Michael在厨房或浴室的声音。 看了看房间周围，才发现Michael卧在墙角，头枕着膝盖睡着了。
他看着Michael别扭的姿势都觉得难受，“Mikey， ”他叫出来，“Mikey你在那儿做什么？”
Michael抬起头，哭了半夜的他眼睛红肿。 Brian担心的看着他苍白的脸和站起来时脸上疼痛的表情。
“怎么了Mikey？ ”
“如果你真想知道， 你昨晚把我从床上推下来。”他开始抱怨。“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肯定又作你那该死的噩梦了。我想像原来那样把你叫醒，可这次你却睡得很深。每次我碰你，你都觉得好像有人袭击你。 我把手放在你肩膀上是，你把我推下床撞到墙上去了。”
Brian惊慌的用双手检查Michael身上的瘀伤，难过得发现他左肩，腰上，和颧骨都青一块紫一块。泪珠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我有可能真的会伤害你Mikey， 我们该怎么办？”
“最起码我们知道不能再用那该死的镇定剂了。 前几夜我最起码能叫醒你，安慰你。可这次我一点用也没有。 我倒在地上后眼睁睁看着你挣扎了好几个小时， 默默的希望你能从噩梦中醒来。直到你噩梦结束后我才睡着。”
Brian温柔的抚摸了Michael脸上的瘀青，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上帝呀，我们真的好糟糕。”他看到床前的闹钟显示6点。“护士还有几个小时才回到，要不要试着再睡会儿。 我恐怕倦得做不了梦了。你看着像是站着也能睡着。”
“真是的，你看着离你原来那个完美的形象也差很远。”
他笑着把Michael拉到怀里，“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还需要我们的美容睡眠才能面对新的一天。现在闭嘴和我一起睡觉吧。”他感觉Michael渐渐放松下来和他一起睡着了。

Michael把护士送走后靠在门上闭上眼叹了口气。都一个星期了，他和Brian的关系一点也没有可以进一步的迹象。 相反，他们俩都退回少年时的状态。 和那些Brian被酗酒的父亲殴打后来找Michael安慰的时候同出一辙。
离开大门，Michael走进浴室，路过床上沮丧的Brian的时候瞄了他一眼。现在有更烦人的事情要操心，感情问题只能以后再说。在浴室里找到所需的东西后他回到卧室。“亲爱的，准备好洗澡了么？”
“滚Mikey， 你知道因为这些可恶石膏我不能进浴池。”
“来嘛，你肯定觉得恶心。 我可以帮你在床上洗呀。护士说可以叫个护工来帮忙但我觉得我们自己足够了。”
Brian带着怀疑的表情皱眉头，把自己藏到被子底下。
笑着，Michael把被子掀开。 “把背心和内裤脱了，一会儿我就能帮你洗好了。”说着就把Brian的背心脱下来。看到Brian精瘦的身材，他故意扭过头去不让Brian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润。深吸口气，他把Brian的内裤顺着腿上的石膏拉了下来。
Brian不好意思地用胳膊盖住眼睛，开始发牢骚，“快点呀Mikey。 现在好了， 我就他妈的和个婴儿一样。”
Michael拿着湿毛巾回来，开始顺着Brian胳膊上的肌肉擦下去。 他拿着毛巾擦过Brian宽阔的胸膛擦向脖颈。 当他同情的擦过Brian肋骨上青色的瘀伤时，Brian发出痛苦的嘘声。到了腰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紧张的挪了挪，他拍拍Brian的肩膀，“转过身去，我得擦你的后背。”去浴室又摆了摆毛巾， 他轻轻地擦过Brian后背上的皮肤。
他小心翼翼的擦过他的挚爱屁股和腰上青色的指纹。 Brian呜咽着，再轻的碰一下他都会疼痛的躲开。不能控制自己，Michael用手指温柔的拂过那些残酷的记号。他迅速的擦完Brian的后背把他翻过去。他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还有身体的最后一块。脸上尽量表现出专业护士的表情，他抓住Brian的分身，面无表情的开始顺着它擦上去，伸下手去擦腿间的双蛋。他的耳膜能感到心跳加速，自己下身也硬了起来。他草草的把Brian擦干，尽快转过身去。他双臂抱肩，希望Brian没有发现自己欲望的勃起。
“你完了没有？”Brian愤怒的拉起被子盖上。
把毛巾抛在Brian身边，Michael跳起来。 “是完了。我现在得去给自己洗澡。”跑进浴室，他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开始把衣服扯下来。越快感到淋浴底下他才能处理让自己全身燃烧的欲望。他的朋友无助的躺在那里，他怎么可以感觉到如此强烈的欲望？ 开始对自己恶心，他拉上浴帘生气的靠墙站在淋浴底下。无法控制自己，他用手去摸自己欲望的同时，脑子里开始幻想所有他愿和Brian做的事情，当然前提是Brian也想要他。
Brian挫败的怒吠。 Michael怎么能毫无感觉的擦着他赤裸的身体？他肯定觉得他是个废人。他知道原来Michael非常渴望他。叹气，他朝浴室的方向看过去。 浴帘半掩，眼前出现了最美丽的景象。他能看到Michael的轮廓，背靠着墙，头仰向上，手握分身疯狂的搓着。也许他除了同情还有别的感觉。Brian感到心跳呼吸加速，自己的手也熟悉的滑过胸膛停在分身上。 最近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实际上每次他想到性，就只能感到恐惧和痛苦。但看到Michael在激情中荡漾，把他的小弟唤回生命。邪恶的笑着，他顺着Michael的节奏开始抚摸自己的分身。 脑海里幻想着只要双腿允许，他会怎样的给Michael惊喜。
幻想-

他跳起来走进浴室。 拉开浴帘踩进淋浴底下。从身后抱住Michael的肩膀，让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让他坚硬的欲望顶住Michael的屁股。手滑下去握住Michael搓着分身的手，“需要帮忙吗？”他嚼着Michael的耳垂。
呻吟着，Michael后仰贴着他的胸膛，用屁股蹭着他的分身。胳膊向后抱住他的臀部。Brian沾满肥皂的手握住Michael的勃起，顺着Michael的脖子吻下去。他让Michael弯下腰，双手推着墙壁稳住自己。他顺着Michael 弯曲的脊椎舔下去，时不时咬下自己的记号，直到敏感的底部，他开始吸允。跪在地上，他用舌头舔过神秘的缝隙，舌尖刚好轻轻碰到颤抖的入口。当感到舌头伸进皱褶的入口时，Michael仰天长叫。手指顺着舌头的痕迹，小心的推进紧致的肌肉。另一只手在架子上找到避孕套， 单手套上自己僵硬的欲望。一个熟练的动作，他用分身顶住还包裹着他的手指的入口。当抽出手指时，Michael不情愿的呻吟一下。但等不及的分身已经慢慢的进入滚烫的身体。他紧抱Michael的细腰停了下来，让Michael适应被填满的感觉，才开始抽离再顶入，并渐渐加快频率。另一只手找到Michael的阴茎，用同样的节奏抽送，把两人一起带到兴奋的高潮。

高潮来临时Brian突然坐了起来，浴室里也传来Michael几乎相同的呻吟声。 大喘着气，他捡起身边的毛巾把自己擦干。 微笑着，他顺着幻想里激情的画面开始设想性福的未来。
Michael走出淋浴，红润还没有从脸颊上褪去。他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他觉得应该为这种邪恶的想法感到内疚。但这时的幻想伴随他大半辈子的幻想没有什么不同。 这一次，他们两个同是单身。很久以来第一次，他们两个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任何牵挂。他的Ben走了，Brian的sunshine也远在加州。远离朋友和家人的掺和 ，他们真的有机会试试。只要他能够让Brian想要他，而不是只把他当作朋友。只要他能够让Brian明白肌肤之亲可以让他们的感情更亲密，而不是一定会带来心痛 。
走出浴室，他看到Brian安详的睡在床上。他来纽约后Brian第一次如此安然。无法抗拒Brian的魅力，他在Brian身旁躺下让刚才幸福的画面把他带入梦乡。
一周后-
躺在床上，Brian盯着天花板。他听到屋外护士自己出去了。Michael出去买东西，恐怕一个多小时后才会回来。 他用手指梳过头发然后抱住自己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护士的话怎能让他如此不安？ “ 你可以开始康复理疗了。” 她说，“准备好，下周就可以取下来腿上的石膏。理疗师叫Tom，他明天就会来。你应该很希望可以下地走路了吧。”
为什么可以开始康复治疗这个消息让他如此害怕？ 他不想去想恢复意味着自己要走出来去面对世界，面对Michael要作出决定，也许Michael会选择离开他。也许只是因为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离他很近，不时的碰到他。想到这儿他感到从脊椎底部开始颤抖，全身肌肉僵硬随时想飞奔。
颤粟着，他伸手去床头柜找到一瓶藏好的威士忌。 拔掉塞子，他大口大口的希望液体能平复内心的混乱。
当Michael回来的时候，他的大脑早就被酒精俘虏了。他希望可以不顾一切告诉Mikey自己真实的感受，但对未知的恐惧还是阻止了他。在酒精的影响下他感觉自己的脆弱更加明显，只好再次用冷酷的外表保护自己。“Mikey, 你什么时候因为照顾我烦到要回去？ 你的生意呢？没你能行吗？”
Michael停在那儿瞪着他。Brian既然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你知道我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明天康复治疗就开始了，是时候让我们的生活回到各自的轨道上了。我的生活在这儿，你的在匹兹堡。”
“不要胡扯了Brian,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他妈的谈什么Mikey,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一切都太迟了。我们的生活已经差的太远。你的在匹兹堡我的在这儿。”
“不是，不对。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从来都在一起。”
“撒谎。 Ben死的时候我没有去陪你。而我被袭击时你也没在这儿保护我。现在没什么能修补我们的关系了，所以滚出去。”

A Life Apart 3

Brian的意识慢慢的回来了。他仿佛听到身边的哭声，但却无法看清是谁。 他能听见有人在床边跟他讲很重要的事，但却无法分清他在说什么。 眨眨眼睛， 昏暗的房间里他仿佛看到Mikey熟悉的脸贴在他胸前。 感觉如此真实他都不愿意相信这是又一次幻觉。深深吸口气，Mikey就在身边的感觉让他幸福的笑了。
突然间，Mikey动了动，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Brian， 你醒了！”
“你真的在这儿。”Brian轻声说， 抬手摸了摸Mikey的脸。 他摸到Mikey的后颈把他们的额头对在一起，习惯性的两人双唇相吻。 Brian用手指轻轻拭去Mikey止不住地眼泪，“我以为醒来是件好事呀， Mikey。”
“最好的事，Brian。”
现实一点一点回到Brian的意识里，他把Mikey从身上推开， 脸上又恢复了冷酷的表情。 他本能性的又开始保护自己叫起来，“我发誓我记得让Debbie向你保密。 你现在应该在家里守着你丈夫， 不是像个白痴似的跟在我屁股后面。 圣人教授呢，Mikey？”
Mikey怒的跳下床，双拳紧握，“他已经死了一年了你这个混蛋！ 如果你在你潇洒的生活中抽出哪怕一点点时间跟我们保持联系，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不，你这个混蛋一点也不在乎我们这些爱你的人的琐碎的生活。”泪水又一次流下面颊，但这次是因为Brian 从来无厘头的情绪。
Brian突然呆了. Ben死了？ 他怎么会毫不知情？ Mikey为什么没有告诉他？难道Mikey以为他不在乎吗？ 在Mikey经受失去伴侣的痛苦是不需要他的安慰吗？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是，我是没有告诉你。可悲的小Mikey居然自己挺过来了。 你知道我还是有其他的朋友的。他们很善良的帮助我。Ben也早就让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知道他的生命有限所以到最后的时候我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再说，如果你都不愿跟我联系，我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的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像当初你走时那样再次自找没趣。 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你的毫不在乎，我不想再经历了。”
Michael转过身去，双手抱肩。 Brian伸手希望可以够到Michael， 但他离的太远。 “Mikey， 你好可悲，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一直爱，永远爱。你应该给我打电话通知我的。我肯定会放下一切回去安慰你的。现在你给我过来。”
Brian拽着Michael的手把他拉回床上。 “求你呆这儿， 我一直梦到你在这儿。 你从来都是坚强的那个。我这次真的需要你帮我渡过难关。”他温柔的拉着Michael躺在他身旁。 “就像小时候那样躺在我身边， 我需要感觉到你才能知道我不是在梦里。”
“这样不会伤到你吗？”
“我没那么胖。 小心一下这些烦人的管子就行。 我需要你在这儿，求你了。”
Michael小心的爬上病床，把自己放在管子和石膏中间， 轻轻的把头靠在Brian肩上。Brian双臂紧紧地抱住Michael。 呼吸着Michael独特的气味， 他把下巴贴在毛茸茸的黑发里。自从住院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平静，“Mikey，和我一起歇一会儿。”
就这一刻，他们忘掉所有的过往和恩怨，只是享受着彼此的陪伴静静入眠。
火红头发的Debbie 默默地走向病房。她双手紧握不知道该对她的这个总是闯祸的“养子”说什么。踏进病房，她顶着床上的景象愣住了。拥有浅棕色脑袋的Brian紧紧抱着她的宝贝黑发儿子。 他们在睡梦中的身体就像拼图一样合的如此融洽。内心深处，Debbie开始怀疑自己一定要让他们分开的决定。皱着眉头，她离开病房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 也许她真的错了？ Brian真的爱Michael？ 他们在一起的话也有机会找到幸福快乐？ 双手托腮，豆大的泪珠开始滑落脸颊。她很需要和Michael谈谈，但现在只有等他了。
Mikey醒来时只是好奇的盯着熟睡的Brian, 感叹他的魅力。尽管双腿包着石膏，身体被个个透明的管子围着，他依然美的让Michael无法呼吸。感叹这些年并没有减退他对Brian 的欲望。 感觉到Brian在睡梦中揉着他的肩膀，他开心得笑了。 他慢慢的在不吵醒Brian的情况下爬下床，准备向护士汇报Brian已经醒过来了。
他推开门走向护士台。 深吸口气，希望能让自己平静，但心脏还是激动的跳得和兔子一样快。 “我只想告诉你们Kinney先生从昏迷中醒来了。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还需要检查什么。”护士点了点头开始给医生打电话。
“医生说他尽快赶过来。 希望这意味着Kinney先生总算可以离开深切病房去普通的病房了。”
Mikey本想回到Brian身边，但眼角一个火红的脑袋让他停住了步伐。“妈，你在这儿干什么？”
Debbie擦了擦满脸得泪痕，抬头看着Michael, “你以为我就会把他让在这儿不管？ 你知道在我心里他也是我儿子。“
“是吗？ 我可看不出来。他不需要你，我在这儿呢。”
“宝贝，”她上前拖住Michael的脸，“你肯定这是你想要的吗？我已经数不清他把你推开多少次了。你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每次看到你痴痴的跟在他身后，把心交给他去糟蹋我都会心痛。你的心一直在流血。 他次次拒绝你，你却从不气馁。”
他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眼睛。Debbie其实是一个十分善良的好心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却看不懂Brian内心的混乱和迷茫。她只看到只相信让Brian爱上他儿子是不可能的，却从来不想为什么Brian一直拒绝他。好吧，从前，很多次他也不明白。 但在Ben去世的一年里，他更透彻的看清自己，也对自己的感情有了更深的领悟。他明白当初Brian并没有准备好和他在一起，如果不顾后果的向Michael承认爱情他觉得自己会失去一切。Michael 一直希望他和Brian在将来可以再在一起，哪怕只是朋友。

“妈，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从一开始我们就陪伴在彼此身边。 在彼此眼睛里看到自己所需要的。我们并不完美，Brian一点也不完美，我也一样。他也许天天以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面对世界，但他很在乎我们每一个人，比他承认的多得多。只有我能在他内心深处看到他的脆弱。 我从第一眼就爱上Brian。 我希望你可以理解并且让我为自己的人生作决定。 我是个男人， 不管结果成功失败我都会自己承担。”
Debbie静静的站在那儿好长时间，内心的矛盾在眉间表现出来。 “我感觉我好像失去你了。只有Brian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我现在是个成年人。妈，我会永远爱你的。但我需要走自己的路，而现在我的路把我带到Brian身边。等他健康起来，我们会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关系。但现在，他真的很需要我，我会在这儿守他的。回去吧，等你回到了匹磁堡我们再聊。 我现在得进去看看他。”
Debbie抱了抱Michael， “我爱你，儿子。 好好照顾他，也让他知道我也爱他。 还有小混蛋你最好经常给我打电话。”毫不情愿的，她揉揉儿子的黑发把他推向Brian的房门。
第二天，市区医院普通内科病房
Brian 笔直的坐在床上，皱着眉头盯着Michael，“我告诉过你，我一秒也不愿在这个鬼地方呆着了。我要回家。”
Michael 也愤怒的盯着他， 用手指推他胸膛，把他推回枕头上，“你的医生说你只好再呆24小时好让他们好好观察你的情况。 现在他们应着你的要求把你放在这个私人病房让你好好休息。 我不会让你回家看着你的颅压再次升高，在我能把你带回医院前就压死。 我这个星期已经受够这一辈子的折腾了。
我跟Cynthia已经说好了。 她会收拾你的公寓好让你能回去。今晚我在这里陪你睡。明天我们跟着救护车回去。你知道他们之所以同意让你回家只是因为我向他们保证会24小时守着你，要不然他们至少再留你一个星期。可能干脆留你在医院做康复治疗。”
“纯粹胡扯，我早就该回家了。 你可以照顾我，我们不需要别人。 还有，我们为什么不能开我的吉普回家？”
Michael对Brian打着石膏的双腿挑了挑眉毛，“你都不能完全坐起来。 Brian，我们不可能把你放到吉普里面。 回家后，每天都会有个护士来看你。等你情况允许，还会有理疗师去给你做康复治疗。”
想着要有这么多陌生人侵入他家，Brian紧皱眉头。“好吧，那现在你不应该去检查是不是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Brian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又赶我走？”
“你以为我喜欢被人提醒我在未来几个月我吃喝拉撒都得靠别人？ 我都不能他妈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去撒尿。比婴儿还惨。 我不想你站这儿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走吧，我们早晨见。”
Michael用无奈的眼神盯了Brian好久。 总算叹了口气，抬起Brian的脸在他面颊吻了一下。“好吧，我明早来接你。 爱你。”他转身灵巧的走出房门。
盯着天花板，Brian思考着他的Mikey的变化。这个Mikey好像不轻易会因他的愤怒而发火。 原来，这种时候Mikey总是很伤心需要Brian来哄他。现在他好像自信多了，坚强多了，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就算他可能需要Brian，但他一个人也会活得很好。这种感觉让Brian 不安，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因此有何改变。
夜色降临，Brian静静躺在床上思考着他的现状。每一次一个陌生男人进屋时，他都从心底感到恐慌，好像那个人随时都会袭击他， 让他生不如死似的。每当与一个Michael以外的男人有任何身体接触都好像刺刀扎进心脏。就连Michael，有时也让他感到愤怒，在恐惧中颤抖，让他大脑空白。他该怎么办？ 他一辈都以与别人不同的接触来表达他的感情。如果都不能碰他不能被碰，他如何告诉Michael他的感情。一想到性生活就让他一身冷汗。当他事事都需要依靠Michael时Michael怎么可能对他还有欲望？想到Michael将会待他像个废人一样，给他洗澡，帮他穿衣，他就无法控制心中的怨恨。这些哪里有性的乐趣？ 在做这些事之后Michael怎么可能还爱他要他？愤怒让他无法入睡。
在Brian大床上躺着Michael伸手把闹钟调到7点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医院接Brian。把脸埋在枕头里，Michael伴着Brian的气息睡着了。睡梦里他们从Babylon 的欢快时光一直掉到Brian的地狱。
-梦-
前一分钟他们还相拥而舞，身体跟着音乐的节奏冲撞。 下一分钟Brian就突然消失了。在吧台和后房都找不到他。他漫步到黑暗的胡同里发现自己站在墙角。胡同对边Brian被三个男人死死摁在个箱子上， 裤子拉到脚踝，鲜血从他额头流下。他绝望的眼神死死盯着Michael 的眼睛， 恳求Michael来救他。 Michael竭尽全力试图向前走可双腿好像千金重。他试图叫救命可却无法出声。他在恐怖中瘫痪着，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男人扒开Brian的臀瓣一次次的强暴他，Brian的表情显得万分痛楚。 泪水不停的流下可他就是无法帮助Brian，只能默默地和他共度这个恐怖的夜晚。
惊叫着Michael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一身冷汗，泪流满面。“Brian。”Michael哭着叫。他怎样才能帮到Brian？怎样才能有力量让他们俩度过这场噩梦？怎样才能让Brian再次信赖他？
“Mikey。”Brian的梦境把他带回那个恐怖的夜晚，只是这次稍微有点改变。他开始时还和Michael在Babylon跳舞，贪婪的呼吸着好友的气味，享受着多个火辣的身体在他身边扭动。突然间他又被拉回噩梦里，只是这次Michael眼睁睁的盯着他被污辱。他求Michael帮他，伸手去抓他，可Michael却只能泪流满面地站那儿看。Brian在冰冷的病房里凄凉的抽泣。Mikey现在在哪儿？他需要他在身边，好让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噩梦。哆嗦着，Brian再次进入不安的睡眠。

A Life Apart 2

恐惧再次笼罩他的内心，让他不能思考。在他脑海里，只能看到那三个人向他这边走来，不停的伤害他。 他害怕的叫了出来。绝望中，Brian努力的回忆上次感觉到开心的时候，那些回忆是他最珍惜的。Mikey躺在他身旁，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一些都会好起来的。 脑海里回忆的画面如此逼真让他感觉似乎Mikey就在身边，伴他入睡。
当房门又被打开时Brian被吓得将近无法呼吸。 护士过来查房并问他，“Kinney先生有什么地方痛吗？”
Brian摇摇头，在护士走了很久之后Brian还是无法入眠， 感觉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膛，恐慌的无法呼吸。 他凝视四壁，试图想象Mikey 就在这儿陪着他但却无法成功。孤单的感觉再次笼罩他。
他拼命的抓住床边的电话，想都没想的拨了Debbie Novotny的号码。 当话筒那边传来清脆的铃声时，恐惧又让他说不出话来。 深更半夜的电话，她会怎么想？在惊慌的“你好”以后，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沙哑的咳了几下，Brian总算挤出，“是Brian。。。Debbie…我需要帮忙。”
Michael Novotny 拿着甜点蹦蹦跳跳的跑到母亲家里。 Ben死后的这一年里， 他养成习惯周日早上带着早点到母亲家一起计划下一周的活动，聊聊Jenny长的多快，告诉她新一期Rage的售量， 还有许多别的生活上的八卦。当然，他们母子俩没有人会承认他们很珍惜这种谈心的机会。周日漫画店下午才会开，所以有的是时间放松和八卦。
这个周日早晨和最近的所有周日早上没什么不同。 Michael在街角的甜品店里买了早餐，骑着单车到母亲这里。 开心的推开门之后，他走向背对着他的妈妈。 他弯下腰在妈妈脸上印了个吻才发现母亲脸色不对。Debbie呆呆的盯着前方，目光没有焦距点，一滴泪水滑落鼻尖滴进手里握的咖啡杯。 “哦，Michael，”她轻声说。
“怎么了妈？ Jenny还好吧？ 是不是Emmett， Ted， Lins 或者 Gus有什么事？ ”看到母亲对每个提起的名字都摇头，他炸光脑汁也想不出还有谁能让他妈如此伤心。 他手握Debbie双肩轻轻摇着她知道她抬头看着自己， “妈，你告诉我， 怎么了？”
Debbie 抬手摸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悲伤的告诉他，“宝贝，是Brian.”
Debbie还没来得及继续，Michael已经觉得他的世界停止转动了。虽然这五年来没有和Brian联系，他一直以为Brian肯定在纽约过这成功的生活，不管是生意上还是夜店里，他肯定都可以呼风唤雨。 Brian一向都满意自己对人生的选择。他是无敌的，没有什么能够伤害他。 Michael对妈妈眨了眨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
Debbie把Brian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儿子，只隐瞒了一些听了让人发指的细节和Brian声音中带的恐惧。 “但是宝贝，他一点也不想你知道，实际上他逼我发誓不会告诉你。”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Brian 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他难道不知道不管再恐怖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的Mikey都会毫不犹豫地过去守着他？ 活力二人组可以一起克服任何困难。难不成他们的生活真的越来越远，以至于Brian在自己的世界倒塌时不希望此生最好的朋友去帮助他？
脑海里一片混乱他只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一个句话，“为什么？ ”
“哦，甜心， 他以为Ben还活着。他不想再把自己放在你们中间而破坏你们的婚姻。”
“但是Ben已经走了一年多了，”他默默地说，“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告诉他。”
Debbie摇摇头，“我无法告诉他。 当初是我赶他走的， 我怎么能让他知道我们有多想他？ ”
“所以你宁愿让他相信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过得好好的， 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生活，一起做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最好的朋友躺在医院里在生死边缘挣扎？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他，对我， 做这么残酷的事情！”
在Michael愤怒的眼神下，她只能摇摇头。 Michael 猛地一下转身摔门而去。 他站在楼梯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该怎么办？ 如果他需要离开的话他的店会有人看着，但纽约市这么大，他要如何才能找到Brian？ 掏出电话，他拨了Lindsay的号码。 他知道这些年来Brian肯定和Lindsay保持联系。也许她会有些主意。

Brian和Debbie挂了电话后某些方面感觉好点了。但心里恐怖的空虚还是无法填满。 通过Debbie熟悉的声音，Brian回忆起少年时代，Mikey为他包扎伤口，抱着他看他的眼神里只有依恋。 仅仅的抓住挚爱的回忆，他尽量让自己进入梦乡。
感觉晃来晃去的时候他又醒了，这次医院的护工正推着他的床走向走廊的另一头。看了看周围，他抓住最近的一个人的手问，“我们去哪儿？”
“你不需要在深切病房里呆着了。我们把你送到普通病房，你将会有个室友，有人可以和你作伴。”
Brian又躺回枕头上，感觉他被推倒一个粉色的房间里。 房间对面靠窗户处有个身材庞大的黑人。 他想他点点头当作打招呼，然后就又盯着天花板发呆。
当他室友的家人一个个的挤进病房，他自己的空间越来越狭小。每当任何一个陌生的男人路过时无意中碰一下他的床脚，他都感觉心脏停止跳动，身体僵硬。恐惧让他感到窒息。深深吸口气，他努力的去想开心的画面，幸福的时光，但他脑海里唯一浮现的都是那些劫匪，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恐慌。
尽量的深呼吸，他成功的对那些在病房里进进出出的护士们隐藏了他的恐慌。但是，当室友的家人过来跟他打招呼，一个个的离他越来越近。无法抵抗新的威胁带来的恐惧，他惊叫了起来并扬起双臂保护自己。
一下子，好像所有护士和护工都跑过来想要把他固定在床上，让他越来越害怕。一个高高的金发护士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当药物流入他的静脉是，他的身体和大脑都感到一阵晕眩。
在他脑海里，他看到Mikey用焦虑的眼神盯着自己。他想伸手去摸他但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许多画面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Mikey, 好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好希望在他遇见Ben以前自己就准备好了和Mikey在一起，但他没有。那个时候的自己无法给他最好的朋友想要的生活。他不能拿一生最重要的感情来冒险。那是他所有感情的寄托，此生的挚爱。所有应该爱他的人都伤害他。首先他爸爸Jack，在他出生前就开始恨他。 其次他的妈妈因他是同志而天天诅咒他。就连Justin，唯一真正走进他的生命的一夜情，也离开他去加州追求更好的生活。爱他的只有Mikey，尽管他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拒绝那份关心那份爱，害怕只要自己再进一步就会毁掉一切。但如果现在可以时光倒流，退回在Mikey 遇见Ben 之前，他绝对会放弃一切鼓起勇气对Mikey承认那份爱。在受镇定剂影响下昏昏入睡之前，他又看到Mikey 满脸温柔和关心的看着他。

Michael坐的747 在跑道上滑行。 从匹磁堡到纽约市只需一个小时的飞机， 从纽约市拉瓜迪亚机场到市区医院也只需要7英里。他用手指揉了揉头发，开始紧张的哆嗦起来。 盯着窗外，他尽量回忆他们在一起开心的时光。他们怎么走到了这个地步？ 如果他现在失去Brian, 他们如何成为棕榈泉的两个老皇后。 他想起他曾经可以对Brian表白的机会，让他知道自己爱他爱的有多深，逼着Brian不再逃避这份感情。他想起那时Brian把他摁在漫画店的墙上。 他当时很害怕，感觉好像被侵犯， 感觉Brian对自己和对他其他的那些一夜情们没什么区别。 但如果当初他勇敢一点，把握住了机会，也许他可以让Brian 真正明白他的感觉。而他当时只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自卑和恐惧，把Brian再次推开。
他闭上眼睛，把额头队在冰冷的玻璃上，就和他们多次在安慰对方时做的一样。回忆把他带回当时被Brian摁在墙上的情景，Brian的手握着他的分身，嘴唇侵犯着他的。 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他让自己迷失在幻想力。
-幻想-

Michael没办法挣脱，手握Brian的后颈把他拉的离自己更近，让他吻的更深。他深深地看着Brian充满激情的眼睛，用下身使劲地抵住Brian。 拉开一点，他突然转身把Brian摁在墙上。 Michael的膝盖顶在Brian双腿之间，把嘴唇对准了又吻在一起。他的手在Brian身上漫游，握住他的臀部， 勃起的欲望磨在一起。 他顺势吻向Brian的胸膛，直到自己跪在Brian身前。 Brian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问，“哪里是你的极限，Mikey？就算在梦里，你能释放一切吗？”
Michael哼了一声，把Brian狠狠地往墙上一推。 他抬手拉开牛仔裤的拉链，把裤子和内裤拉下来。 勃起的分身好像被释放一样真好顶在他的唇边。 他低了低头，用手握住根部开始用舌头舔了舔尖头。他贪婪的吸允着独特的味道，用舌头舔过暴涨的血管。他抬头看着Brian，看到对方眼神里除了激情还有说不清楚的感觉。他继续吸允着分身，目不转睛的看着Brian的眼睛，尽量去读Brian 的心灵深处的秘密。他潜意识里知道Brian向告诉他什么， 但他就是读不懂。

一股气流， 飞机的晃动把Michael从睡梦中惊醒。 “我们现在正抵达纽约市拉瓜迪亚机场。请旅客们系好安全带，谢谢各位乘坐美国航空公司，希望我们在不久的将来还有幸为您服务。”
Michael坐正为再次将见到Brian而做心理准备。他是不是应该告诉Brian自己的感情？ 还是等等的好。此时此刻，应该把所有注意力放在Brian 身上，好让他尽快恢复健康。手里紧握的纸条上有所有Lindsay从Cynthia哪儿打探到的信息， 他想他准备好了。一个小时之内，他就又可以见到他的Brian了。他们生活新的一章从现在开始，但他却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在哪里。

Brian被他的骨科医生轻轻晃醒了， 布劳尔医生说，“Kinney先生， 今天我们需要做手术来固定你腿上的碎骨。这是能让你从铁具里释放出来并且回家的第一步。 我们原本对你的脑压升高有点担心，但现在已经比较稳定了。如果你对手术没有疑问，我们就开始准备吧。”
医生的话就像溪水一样流过他却一点也没听进去。 如果手术可以让他回家，从这个恶梦中醒来，那就做呗。 他用死气沉沉的眼神看着医生摇了摇头。不管手术出什么问题都比被死沉的铁具绑在床上的好。 他在同意书上签字并交还给了医生。
脑子一开始走神，他就又想起Mikey和他在匹磁堡的生活。 如果他当初留下现在会有什么不同？ 他沉淀在回忆里， 想起和Mikey在Babylon夜夜狂欢，在Woody’s一起喝酒，打桌球，相拥而舞。 护工们在为他的手术做准备， 给他打了镇定剂，把他推上手术台。

Michael在市区医院找通往深切病房的电梯， 走到护士台，他问，“我是Michael Novotny。 我在找Brian Kinney。 我想他的助理Cynthia 通知过你们我回来。”
护士看了一下背后的病房单， “是，我们是接到过电话。但鉴于我们只允许家人进深切病房室，你和Kinney先生什么关系？”
Michael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无法想像他和Brian关系如此密切却没有理由去见他。一个小小的谎言可以让他进去，“他是我的终身伴侣。 我前几天出差，刚刚才收到消息。 我已经尽快坐飞机赶来了。 求求你让我进去，我必须见到他。”泪水滑下他脸颊，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他和Brian 少年时代的旧照片。 手指拂过照片上Brian的脸， 他拿给护士看。“我们从来都在一起。 如果他不在我生命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和彼此在一起我们才会觉得完整。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同情的点点头，护士为Michael 印探病证时悲哀的冲他笑了笑。“好吧，甜心，你可能想和他的医生，布劳尔医生谈谈。 他们应该快查完房了， 应该可以在档案部找到他们。在这里签个字就好。”
把探病证挂在胸前，Michael按护士指示的方向走去。 他看见一个高瘦的医生正在记录病例。 小小心心的走上前，他看着那个医生，希望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抬头看到这个黑发人，医生问，“年轻人，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
“我是Michael。 ”他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Brian Kinney的伴侣， 我想知道他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用手拂了拂灰白的头发， “今天有好有坏。 我们做手术固定了他腿上的碎骨。 手术本身很成功，还给他的双腿打了石膏。可手术正在进行时他的颅压突然升高。 我为了让他降压也作了开颅手术。 但我担心高压对脑部的伤害造成他现在还在昏迷中。 他虽然还没有醒，但我们希望问题发现的早，还没有造成永久的伤害。 你可以去看他跟他说话。 许多病人从昏迷中醒来后说他们能听到亲人的话却无法回复。”
Michael默默地转身走向Brian的房间。 他内心的感觉无法形容。他只知道Brian醒着给他妈妈打电话。现在Brian却在病危状态可能永远醒不来。他把医生的话当做希望的稻草紧紧抓着。 Brian年轻健壮， 他会醒来的。这是21世纪，他们能救活他的， 他们必须救活他。
他在Brian门前停了停犹豫的踏入病房。 Brian在床上静静的躺着，双腿被石膏严严实实的包着。要不是他不自然的沉静你都会觉得他不过在睡觉。 周围的机器Bee-Bee的响，一个记录他的心跳，一个记录他的呼吸。屏住呼吸，Michael走到床边用手轻轻的摸了摸那个英俊的脸庞， 拇指滑过丰满的双唇。 他期望着Brian睁开眼睛笑他，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但丰满的双唇没有任何动静，双眼也还是紧闭着。拉个椅子坐在床边，他握住Brian的手把自己的脸颊靠在他的手背上，“Brian你这个混蛋。 你如此美丽， 从来不会老去。 你怎么能这样离开我？ 你不知道我爱你吗， 一直爱永远爱？ 你他妈的保证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如果你这样离开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一旦话匣打开，许多话没经过大脑就说出口。 如果他现在不告诉他，他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Brian可能死去也不是到自己的感情。“你这混蛋。 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 我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求求你Brian， 回到我身边。” 不管姿势多难受，他只想再离Brian近点， 他把自己的头靠在Brian的肩上。 趴在Brian身上，默默地抽泣直到疲惫把他带入梦境。

A Life Apart 1

“这应该就是Justin 当时的感觉，” Brian 在昏倒前脑子里出现的最后一个想法， “只是这次没有人回来救我。”他半裸的身体躺在血液里，血液慢慢渗入冰冷的胡同水泥地里，引来了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的注意。 没有人敢走近他察看他的情况， 但有个好心人为他叫了救护车。
Brian 醒来时已在纽约市区医院深切治疗室的病房里，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他眼睛模模糊糊的盯着白色的日光灯。周围不同的机器在bee-bee的响。 恐惧笼罩着他让他感觉自己瘫痪在床上。 他大脑空白，看着周围努力回忆自己怎么被带到医院。 突然间，记忆把他拉回残酷的过去。
-回忆-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 Brian 流连在夜店，在肮脏的后房里干火辣的陌生人，而且再一次一个人离开。当他走出夜店门走向被夜色弥漫的胡同里时，他看到三个手握大棍的人向他走来。
“嘿faggot，你以为你去哪？”
两个大点的男人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进胡同里的一个大垃圾车后。他无谓的努力挣脱自己，但那些人狠狠地把他摔在墙上。当头撞在墙上时，他眼前看到了星星。他们摁着他趴在地上，拉下了他的牛仔裤。
“怎么了，娘娘腔？ 你不是喜欢我们干你的屁股吗？也许你会吸引我们也变成同志。这当然不可能了。我们只会用你干和你的屁股知道你和个女人似的哭。”
深深吸口气，Brian挣扎着想摆脱他们，但他们又把他摔在地上对他拳打脚踢。 他们把他趴在一个箱子上，连个人摁住他的胳膊，另外一个人把他双腿分开站在腿之间。之后的事情Brian只记得是全身撕心裂肺的痛。等三人都用他到满意之后，他们把他摔在地上。 倒地之时头碰到块儿石头。 他们开始对他又一轮的拳打脚踢，还用上了大棍。知道他神志不清，鲜血缓缓渗进周围的水泥地里。
另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胡同里，吓得三个劫匪慌忙逃走。 Brian只感觉到了冬夜的寒冷， 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再能看到天明。 “这应该就是Justin 当时的感觉，只是这次没有人回来救我。”
Brian突然呼吸加速，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周围。 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把他拉回到现实里但无法消除心中的恐慌。 他看到双腿在铁具里，让他感觉好像被绑在床上似的。 当他试图做起来喝口水时感觉到全身的剧痛，视觉和神志又开始不清了。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希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脑子里去不掉被侵犯的感觉，但他试图再次装出冷酷的面孔作为保护。
一个阳光的声音.
“甜心， 我是你晚间的护士。我只想说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太残酷了。 你想不想让我们给什么人打电话？ 我们给你办公室留言, 但我们没有在你的钱包里找到任何人的联系方式，只有一个名片。 ”
她停了停等着Brian的恢复，Brian却转过脸闭上了眼睛。
耸了耸肩，护士离开了，剩下Brian自己沉思。
他有人可联系吗？所有的朋友都还在匹磁堡。 一滴眼泪留下了他的面颊。 甚至Mikey, Michael Charles Novotny, 他十四岁以来最好的朋友， 他都把他扔下在匹磁堡和他丈夫在一起。 Debbi为了她儿子求过他，为了他对她儿子的爱， 求他走， 不要像以前一样破坏他儿子的这段感情。“他已经结婚了。是时候不用他伴侣以外的人支持他了。 只要你在那儿，他就会去找你，他从来都是。只有你离开，他才能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纽约市，所有的名誉和地位无法弥补感情上的空虚。 他新开的广告公司非常成功，已经有了新的生意伙伴。可他却没有任何朋友。没有人能像Mikey那样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而此时此刻，没有人会跑到他床前，握着他的手。
在他脑海里Mikey 坐在他床边，微笑的眼神里充满爱意，Mikey弯下腰他他们的额头对在一起。 一切感觉好真实，他伸手去摸Mikey的脸但却只抓到空气，再次告诉他他有多孤单。泪水不停的流下来， 陪伴他入睡。
再次醒来时，他看到他的助理Cynthia 坐在床边。她都跟他那么久了，她现在在这儿Brian一点也不奇怪。
“哦”她说，“你醒了。你真吓死我了。 幸运的是我今天有事去办公室。 早晨在办公室听到医院留言说需要有人尽快回电。 我赶过来却不知道告诉他们什么。 他们一直问你最亲近的人，我想你不想我给你的混蛋妈打电话。“
Brian 对她眨了眨眼睛， 回到了他平时那冰冷的眼神。 “我谁也不需要。 我一出院就会没事的。 所以请他妈的让我一个人呆着。 ”
“你的医生们可不这么乐观。 他们说你脑子的撞伤和断骨需要好几个月才能愈合，你需要有人照顾， Michael 怎么样。。。？”
Brian愤怒的哼了一声，“他已经是过去了。 我不能回去。 他和Ben的未来不需要一个瘸子来破坏。”
“Brian”她用手握住他的手臂， “你需要人。就这一次，让什么人来帮你吧。 Debbie呢？ 她从你十四岁时对你就像个母亲一样。我知道就算她觉得你配不上Michael, 她一直都很爱你。”
“我是配不上他。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和那个圣人教授在一起。”
“好， Brian， 我让你自己决定。我会帮你管理顾客的。Susan， 你的替身应该能帮你打点公司但还是需要你的一些指示。好好考虑考虑，等我收拾完这堆烂摊子我再给你打电话。”毫不情愿的，她走出了病房。
一个护士过来查房。 Brian紧闭双眼，假装睡着， 脑子里却听不下来。 他怎么能向Debbie承认他的软弱，他的失败？ 她总说他这么胡混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他如何能让她看到他现在这个状态求她帮忙？ 还有，她不会对Michael 保密的。 但如果求她，为了他儿子的婚姻， 她可以不让Mikey知道？